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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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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君舆将云炫送走,心内再无挂虑。见众妖纷纷扑上,大笑一声:“ 来的好!”
  青霜剑气势如虹,刷的一声,将当头数妖拦胸斩为两截。
  群妖气势为之一挫,君舆飞身而上,右手剑光匹练一般挥洒,左手风雷冰电各咒连发,当者无不披靡。几个小妖魂飞魄散,当场要逃。奈何后面铁背玄狼一个劲的催促,只好大家鼓一声呐喊,仗着人多,又一次一拥而上。
  君舆见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也不慌乱,觑着刀枪剑戟几乎逼到面门了,才大喝一声:“ 破!”
  左手符箓嘭的一声巨响,蓝光如刃,旋成巨型碟状四周散开。
  一名白象尊者首触蓝光,顿觉大力扑面而来,瞬间而逝,自己前扑之势不由一停。
  然而就在这一停间,君舆亮若冷泉的剑光已至,脖子上一片冰凉……
  刹那间头颅滚动,颈血长喷,扑通通一阵乱响,无头尸身倒成整齐的一个圆形。君舆居中而立,剑尖滴答淌血。
  铁背玄狼见君舆如此悍勇,惊道:“ 这人刚才隐藏实力么?”
  那道人道:“他已是哀兵之将,又少了一个窝囊废师弟需要照顾,自然要厉害些。不过铁背将军,阁下之前夸的海口也太大了。以一当十?哼哼,是敌人以一当十吧!”
  铁背玄狼焦黑的脸上泛出赤红来,正要上前动手。只听一声怒嗥,猰貐摆脱最后一道锁练,直扑君舆。
  君舆斥道:“ 背主妖兽!焉敢跳梁!”
  当头就是一剑,谁知猰貐极狡诈灵活,一伏身躲开青霜剑,抢入君舆内门,张开利齿便咬。君舆慌忙退后,那猰貐一咬不中,长舌如枪,闪电般刺向君舆心口。君舆弹出一张厚土符,化做坚墙。却被长舌波的一声,如透豆腐一般穿过,仍是跗骨之蛆一般当胸刺来。
  君舆脚下欲要变幻方位躲避,耳后风声骤响,却是铁背玄狼袭到,封死了退路。他心中刹那间盘算分明,身形晃动,闪开猰貐夺命的一击,运劲于背,硬吃了铁背玄狼一爪。谁知那一爪势大力沉,劲力直透他护身罡气,将他击得飞出三丈,口鼻流血,青霜剑也不知道掉落何处。
  那猰貐见有机可乘,一个纵跳,空中便弹出毒舌,直刺君舆咽喉。
  君舆面上光一闪,左手支起身子,右手虚抬,如挥五弦,对着猰貐或弹或划。那猰貐惊天动地一声惨叫,身子仿佛被巨手捏住,定在半空,四蹄拼死乱踢,也难动分毫,身上不断爆出蓬蓬血雾。只一霎眼功夫,便重重落在地上,遍体深创,流血不停。唯有那被斩成数截的断舌,扔在它身边弹跳扭摆。
  那铁背玄狼看到如此诡谲变化,哪里再敢上前。却听道人咦了一声,说道:“ 你这是点苍符箓的法术么?”
  君舆发髻已散,挣扎着站起,脸色苍白,冷笑道:“ 这是降妖伏魔的法术!你管我哪家哪派!”
  那道人哈哈笑道:“ 有意思。不如我先将你降了。”
  君舆知道他欲象对付獬豸一般对付自己,心中忖道:此人如何能得到天魔花的种子?
  原来道心种魔每次发动,施术者都必须消耗一枚天魔花种子。那天魔花本来就难种,上百年方开一次花,花谢即枯亡,更兼只有雌蕊开花结的籽才能用来施法。故此法术会者少,能施者更少。在十余年前,正教大举扫荡过天魔花后,道心种魔更是成为故老口中的传说。
  君舆见那鬼脸道人有恃无恐的缓缓走来,暗提灵力,体内却空空荡荡——他画符在前,恶战在后,刚才对付猰貐,更是倾力而发,此刻已到了灯尽油干的地步了。新制的符箓他只拿了小半,剧斗之后,袋中所剩无几。
  绝境之下,他脑海却愈发清明起来,一双眼只在那道人身上搜寻。果然见他边走边在腰边轻轻一拂,动作极小,几不可察。
  君舆正全神贯注看着他,登时清清楚楚瞧见他手在腰上一个丝绦系着的青布口袋处摸了一下。他微微一笑,心智已坚,当下咬破舌尖,生生从丹田再提出一股法力来,伸手将袋里的符箓全数捏在掌中。
  那道人笑道:“ 丰神俊秀,临危不乱,真乃佳子弟也!”
  鬼魅般一纵,逼近君舆,并指戳来。君舆立时发动,符箓齐出。他看得真切,那道人两指间分明夹着一枚芝麻大的黑色种子!
  那道人一掌碎了面前的寒冰、殛电二符,躲过半空中长镰当头一勾,听得耳后风声大作,却是两柄符箓化成的飞剑正流星般射来。一袭后脑,另一柄却因君舆法力不足,歪歪斜斜的朝他身畔擦去。那道人本想偏头躲闪,但他心中爱君舆之才,又怕飞剑误伤了他。便左袖一挥,卷了后脑那柄剑,右指径直点向君舆胸口。
  指头啪的戳个正着,却觉坚硬无比,透骨冰寒。道人猝不及防,手指大痛,天魔花种子夹捏不住,就此掉落。这时另一柄射歪了的剑轻轻在他腰上一擦,已将缚住青色小袋的丝绦割断。君舆探手将那小袋捏在手中,纵声大笑。
  原来他事先将一枚符箓化做坚冰,挡在胸前,故意不躲不闪,诱道人过来。
  期间种种眼花缭乱的攻法,皆为疑兵,为的正是这歪歪斜斜一剑奏功!
  道人知道中计,大惊之下,全身袖袍尽鼓,右掌结结实实击在君舆胸口,左手在他肘弯少泽穴一拂。君舆整只右臂酸麻无力,将青色小袋脱手抛出。道人大喜,伸手去抓那半空中的袋子。却一眼瞥见青布之上,赫然裹着一张淡黄符箓!
  君舆手指勉强一指。登时一声炸响,火光熊熊,天魔花种子顷刻间化作一片灰烬。他自己却被掌势震得身子斜飞,撞断数棵松树,吐血晕厥。
  那道人望着缓缓飘落的袅袅余烬,目瞪口呆。他呕心沥血费尽功夫才弄到这一袋天魔花种子,本以为凭这道心种魔,大局覆手可定。意气风发间遭此变故,可谓心神俱裂。一时间双目几欲喷血,太阳穴上青筋突起,声嘶力竭大吼道:“竖子欺我!可杀!”
  凌空一抓,已将君舆捏着脖子提起。
  君舆窒息间醒转,再无余力反抗,却是满心欢慰,束手待毙。
  但听一声怒喝:“ 休伤我师兄!”
  云炫仗剑直刺那道人背心。原来他等了一会,不见师兄跟来,心中焦急,便绑了神行符又跑了回来。正好看到君舆危急,想也不想便来解围。
  那道人闪身一指点在云炫眉心,飞起一脚,连人带剑将他踢出四五丈。云炫胸腹间一阵剧痛,心头烦闷欲呕,想要再提灵力,却半丝也调动不了。情知被道人封了灵窍,此时与常人无异,已成俎上鱼肉。却见师兄半空中双手软软垂下,不知死活。
  云炫父母过世之后,便一直与师兄相依为命。君舆于他,亦兄亦父。他坚信是素素引妖来犯,被人欺骗和背叛的痛苦一直撕扯着他。眼下因己之过,敌人猖獗,至亲蒙难,自己却无能为力,羞辱愤懑之情更是填满胸臆,几乎令他爆炸。
  他悲愤长啸,一股微弱的妖异力量似乎被愤怒唤醒,在他灵窍被封之后,从他血脉深处暗暗滋生,如风起青萍,溪流汇川,越来越快的壮大起来,迅速充沛躯体四肢。最后竟如怒潮奔腾,不泄不快。
  他神智渐晦,不明所以,见有力可用,便狂嗥一声,把剑一扔,双目赤红着再次扑上,直接去咬那道人脖子上的血管。
  道人见他势如疯狗,面目狰狞,怔了一怔,随手将君舆扔在一旁,略一侧身,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云炫肚子上。云炫口中白沫吐出,捂着肚子滚了几滚,却不觉得痛,爬起来愈发癫狂,喉中荷荷有声,双目血红,连瞳仁都看不见了。
  那道人喝道:“ 且住!你究竟何人!”
  云炫置若罔闻,满心全是愤怒,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此人!
  他又是一声长啸,听起来竟如月下狼嗥,背上黑雾蒸腾。铁背玄狼只觉对方身上冒出强烈的妖气,脑子顿时一片混乱:“ 这小子是人是妖?”
  此时外围小妖示警:“ 有人来援……”
  喊声半途而止,显是被人杀了。只听小妖们的惨呼声渐渐靠近,对方已经不远。那道人不欲与正教的人会面,见云炫依然纠缠不清,不耐起来,瞅个空子一掌把他击晕。提着他腰带对着铁背玄狼道:“ 快撤!”
  铁背玄狼试探着问道:“ 咱们人马还有不少,要不要拼上一拼!”
  那道人怒道:“ 乌合之众!还要白白送死么?速速全部退去,以存实力!”
  玄狼正中下怀,立刻一声唿哨,众妖怪顿时作鸟兽散。只听一个女子声音叫道:“ 他们要逃,速速堵截!”
  顿时又是好几声惨呼,想是那跑得慢的,做了刀下之鬼。铁背玄狼早已气馁,紧随着那道人遁去。
  那道人边提着云炫飞奔,边恨声对玄狼道:“ 不该听你胡吹法螺!这下折损大矣!”
  铁背玄狼并不知他指的是天魔花种子,满脸赧红。原来这道人先前得了天魔花种,满心愉悦,返程时经过点苍山,想起魔君半年前曾派铁背玄狼来此收编妖怪,便顺路来探他。
  那铁背玄狼忙了半年,颇有建树,竟聚得二百余妖众。他拿出将军派头,像模像样的操练了几次,又赏了不少空头官职。众小妖每日里谀词如潮,将他夸得如军神盖世一般,他登时膨胀,自以为踏平昆仑指日可待。见魔君座下第一红人雾真人来访,更是心花怒放。却在此时,狐妖泪奔来报,两个小道士如何将自己人杀的杀,捉的捉。他登时大怒,立刻点兵遣将,前去报仇。顺便邀上雾真人掠阵观战。
  他本意想让雾真人看看赫赫军威,好在魔君面前美誉几句,却没想到对方阵法威猛,道术高强,让自己吃了大亏,若不是雾真人在旁,只怕更要灰头土脸。
  他心中有愧,只得默默无言。
  跑到一处,那道人雾真人停住脚步,将云炫往地上一掷,蹲下来解了他发髻,拨开头发,在他头顶细细查看,却是一语不发。铁背玄狼不敢吱声,候在一旁。
  半晌,雾真人站起身来,来回慢慢踱步。走到第七圈时,突然停住,对铁背玄狼道:“ 你将此人带回魔君处,让他细细检视。”
  铁背玄狼吓了一跳,说道:“ 没有魔君令谕,小的不敢擅离点苍山。”
  雾真人从怀中掏出一枚玄铁念珠交给他,说道:“ 你持我信物带这人去见魔君,他不会怪你,反而会给你记大功一件!”
  铁背玄狼知道雾真人和魔君关系非比寻常,接过念珠道:“ 这小子发起疯来怎么办,紧要关头可以不可以杀了?”
  雾真人厉声道:“ 不可!你必须将此人安全带到魔君处,少了一个指头,都要拿你是问!”
  雾真人想了一想,又道:“ 他刚才虽气势逼人,却丝毫不会利用自己的力量,你大可压制得住。你附耳过来,我再传你一道封印正教灵力的法咒,若见他灵力有复苏之象,便用此法封印。”
  当下传了法咒,雾真人说道:“ 我另有要事,即刻走了。此人于我等有重大干系,你千万将他平安带回。”
  铁背玄狼唯唯诺诺,躬身送他离去。
  余光瞟着雾真人走远了,他三步并两步跑到云炫身边,急急蹲下,一双大手胡乱在他发间拨着,觑着眼睛东瞧西看。半晌才悻悻道:“ 没啥特别呀!”
  见云炫依然昏迷不醒,他摸着满脸水泡恨恨道:“ 臭小子!烧了老子眉毛胡子,害我满脸是伤,还想要老子背你不成?”
  他越想越恨,捏了个法诀,一指点在云炫头上:“ 我封!”
  云炫顿时浑身一震,中了他封印灵力的法咒。铁背玄狼大乐:“ 这可没少你一根指头吧?我封!我封!”
  “ 哈哈哈!我封!封!封!封!封!……”
  半个月后。铁背玄狼背着云炫来到一个大镇,他满脸尘土,心中后悔不已。
  那天一时冲动,他不知封印了云炫多少下,直到累了才罢手。结果云炫被他封印过度,竟不吃不喝,一睡不起。他只好时时刻刻背着云炫,又因为害怕他饿死,尽管肉痛无比,无奈还是将自己百宝囊内小妖进贡的上好山野老参熬了参汤,每天灌着给他吊命。
  “ 小子!爷爷!祖宗哎!你快点醒过来吧!老子求你了!……”
  眼看已经晌午时分,他腹中饥饿,便驼着云炫往路边酒楼里去,边走边骂:“ 臭小子,这么多天不吃东西,还他娘死沉!”
  店小二远远看见,慌忙拦住不让入内。铁背玄狼大怒:“ 老子有的是钱!”
  那店小二道:“ 这位爷。做你这行可没你这个样的。你须得昼伏夜出!大白天背个死人进来,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铁背玄狼见他将自己当做赶尸人,不怒反笑,一脚把他踹倒,大踏步进去,找了个楼上靠窗的位置,把云炫往凳子上一放,自己对面坐下,吆喝着要酒要菜。
  那店小二见他满脸瘢痕,形状凶恶,又见云炫只是昏睡,不像死人倒像个病人。虽心里仍然大不情愿,也只好随他去了。
  酒菜须臾备好,铁背玄狼朵颐大嚼。忽听楼梯一阵脚步声,上来一行人。他心中暗忖:不好!正教的狗崽子!他们人多势众,能不招惹最好。便小心将自己的气焰藏好,眼角瞥过去,却见对方三男一女,男的衣饰华贵,长剑流苏,器宇轩昂。
  再瞧那女子,却是年约二十的一个美貌少妇。此地已是北国,天气寒冷,那美妇披一件雪白貂裘,一张瓜子脸庞,眉眼如画,樱桃小口,皮肤细嫩。身材却较江南女子更为高挑丰腴,貂裘虽厚,仍可见酥胸高挺,腰肢柔韧。
  她背对着铁臂玄狼坐下。圆润隆翘的臀部曲线顿时尽被玄狼收在眼底,他边咬着鸡腿边想:这妞脸蛋柔媚,身材却野得很哪!屁股胸脯这般大,真是尤物!
  她脸蛋如此白,想必屁股也又肥又白,床上颠起来,那可妙得紧!不知道她老公每天被她夹着,会不会一泄如注,变成药渣,哈哈哈……
  他心中想得淫秽,目光也变得猥亵起来。登时被那桌上男子发觉,一个长方脸的青年男子霍的起身,指着玄狼骂道:“ 兀那贼汉子,眼睛里不干不净看什么!”
  他乃本镇望族,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星字,那少妇是他新婚不到一年的妻子,唤作蓝倩雪。其余两人,一个是南宫星的叔叔南宫远山,另一人是蓝倩雪之弟蓝狄。四人俱是花剑仙一派弟子。他们这一派多是望族世家子弟,修仙中难舍那风花雪月,故取此名。
  南宫星生性善妒,偏偏蓝倩雪又长得丰腴动人。他终日里将妻子盯得紧紧的,若是那个男子不明就里,对蓝倩雪假以辞色,南宫星轻则痛骂,重则拔剑。他武功法术均不弱,家里权势又大,无人敢惹。市井浪荡子弟谑言道:任采各家瓦上霜,休碰南宫门前雪。
  铁背玄狼被他一喝,心里有气,反讥道:“ 老子本来目光如炬,你一跳出来,倒是有点不干不净了!”
  南宫星登时火冒三丈,重重拍案,拔剑怒道:“ 今日叫你识得我南宫星!”
  南宫远山见铁背玄狼相貌奇特,并非凡夫,便拉住南宫星:“ 星儿!倩雪明艳照人,别人瞧上两眼也是常理,不必动怒!”
  南宫星见叔父拉着自己,这才恨恨坐下。
  恰好店小二端着盆水过来,南宫星心念一动,便向蓝狄递了个眼色。这蓝狄素与姊夫交好,知他心意,故意转身,以长剑剑鞘绊了那小二一下。店小二“ 啊也“ 一声惊叫,水盆脱手而出,南宫星手指一指那铜盆,弄个小搬运诀。那盆水中途转向,径直泼向铁背玄狼。
  那玄狼正啃着鸡腿,毫没在意,被水泼了一头一脸,虽是温水,但这天寒地冻,衣衫尽湿,煞是难受。他听得南宫星和蓝狄一阵狂笑,再看蓝倩雪媚眼弯如新月,也在掩口偷笑,知道是他们捣鬼。若是他孤身一人,立时就要拼命,但敌众我寡,身边还有一个云炫需要照顾。他只得强咽了气,默默擦去脸上的水,心中想道:这美妞也敢嘲笑我,落到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要就此作罢,却见云炫爬了起来。原来他沉睡十数日,正是昏昏欲醒时,被水兜头一泼,顿时激得醒了。睁开眼睛,刚好和玄狼目光对上,两人顿时都愣了。
  玄狼正要让他噤声,云炫“ 啊“ 的一声大叫,跳了起来,酒楼客人纷纷侧目。
  云炫瞥见南宫星等人,知道是正教道友,立时指着玄狼大声叫道:“ 他是妖怪!”
  南宫星等人顿时推桌而起,蓝狄坐在外边,首先拔剑在手,对准云炫当头就是一剑。云炫惊得目瞪口呆,欲要躲闪,哪里来得及?
  只听当的一声,蓝狄一剑斩在铁背玄狼臂上,火星四射,却只在玄狼臂上留条白痕。云炫慌忙道:“ 我不是妖怪,他才是!”
  蓝倩雪已长剑出鞘,娇叱一声,纤腰扭动,饱满酥胸上下抛弹,三朵剑花分刺云炫双眼和咽喉,南宫星、南宫远山左右夹击,一横劈一斜斩,剑光已将云炫全身笼罩。铁背玄狼一把将云炫抱在怀中,只听扑扑扑几声闷响,三把剑全招呼在玄狼铁背之上,却只有南宫远山在他背上划出一道血痕。玄狼怒吼一声,将云炫推开,反身一抓,逼退蓝狄。骂道:“ 小杂碎,睡你的好了!醒过来满身冲天妖气,别人不砍你才怪!”
  云炫闻言大惊,提运灵力,哪里还有一丝一毫?身体血脉中竟好似有另一种力量在奔腾汹涌,他略加导引,却觉得这股力量的控制方法与灵力差别极大。他脸上涔涔流汗,努力着将那神秘的力量尽量往右手导引,几经努力,右手终于蓬的一声轻响,冒出一团黑色火焰,火焰诡异的舞动着。云炫呆若木鸡:那浓浓的气焰,不是妖气又是什么?
  这边铁背玄狼也放出气势,妖气纵横间与南宫等四人战在一处,这四人功力一般,唯有南宫远山对玄狼略有威胁,但四人配合熟稔,死缠着玄狼,一时间也难分胜负。玄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需速战速决!突然间灵光一闪,鼓起气劲,不躲不避,尽接了敌人剑招。右手并指戳出,口中大喝:“ 我封!我封!封!封!”
  这一招他早在云炫身上练得纯熟无比,端的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可称一派宗师!就算雾真人亲至,看到玄狼瞬间封印四名正教弟子的伟业,也只能喟叹:“ 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矣!”
  南宫星等人额头各中一指,灵力顿时消失,长剑拿捏不住,纷纷脱手,相顾骇然。铁背玄狼伸手揽住了蓝倩雪纤腰,回身抓住云炫的后领,跳出窗外,哈哈大笑:“ 南宫星,你改名叫南宫绿帽吧!”
  他提着两人,在屋顶瓦檐几个起落,已不见踪迹。
  云炫被玄狼挟在腋下,正好与蓝倩雪粉面相对。只见她满脸惊慌,嘴中高声呼救。云炫头面与她挨的极近,耳膜欲破,忍不住央道:“ 这位姊姊,你别叫了!”
  蓝倩雪看了他一眼,只见少年口鼻与自己娇颜不过一寸,彼此间呼吸可触。顿时又尖声叫了起来。
  玄狼听的不耐,喝道:“ 你娘的再叫一句,老子马上把你扒光游街!让大伙都瞧瞧南宫绿帽老婆的大奶子光屁股!”
  蓝倩雪顿时噤若寒蝉:此人言语粗鄙无礼,若真将我……那可没脸再活了!
  星哥、爹爹、公公、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救我!呜呜……
  玄狼见恫吓奏效,笑着对云炫道:“ 臭小子!学着点,对付女人,还得看俺老狼!”
  云炫无力挣扎,心中气苦,闭上眼睛不再理他。蓝倩雪更是心惊胆寒。
  铁背玄狼气力悠长,挟着两人奔跑如飞,跑了一个时辰仍然不停。蓝倩雪渐渐适应下来,不再如先前那般惊惶失措,六神无主。
  她从小娇生惯养,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嫁到南宫家之后,丈夫虽然醋意极大,却对她宠爱非凡,及笄后她所接触的男子只有丈夫而已。此刻被玄狼紧紧夹在腋下,虽隔着衣服,亦能感受他遒劲的肌肉的阵阵收缩颤动。面前又是云炫的脸,玄狼奔跑摇晃间,两人数次挨面碰头,蓝倩雪樱唇还在云炫唇上触了一下。种种肌肤之亲,早就将她羞得满脸通红,浑身发热,只觉的肌肤敏感无比。
  见玄狼挟着二人尽往荒山野地里走,暗自心焦:这越走越远,相公他们更追不上了!但情知只要玄狼一停下脚步,等待自己的就是强暴凌辱。心中忽又期盼这一段路永远不要有尽头。心中恍恍惚惚间冒出一个问题:等下凌辱我,是这丑妖怪一人,还是加上这个小妖怪?她极不愿意去想,却隐隐感觉必是二人要轮流将自己强暴,说不定还要花样百出般淫秽自己。心中大恸,顿时流下泪来。
  她哭了一阵,却见云炫闭着眼睛,一双美目望过去,只见云炫鼻梁挺直,嘴唇刚毅,脸庞轮廓分明,如刀削出。心中一怔:这个小妖怪倒是长得眉清目秀的,好像……好像比星哥还俊些。忽然又想这个俊俏的小妖怪,也许比自己弟弟还小,等下却要压在自己身上,做那件羞人事情。看他面色和善,会不会不要那么强蛮,对自己温柔爱护一些?她心中一阵怔忪,腿心间忽然就有些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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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02 11:30 #3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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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忽听云炫开声道:“ 铁背玄狼!我师兄呢?”
  蓝倩雪闻言大惊,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天呀!还有一个师兄?”
  玄狼脚不停息,径往一座山岭奔去,口中说道:“ 谁知道他是死是活,老子只管你!”
  蓝倩雪暗暗祈祷:“ 菩萨保佑。最好是死了!”
  云炫大怒道:“ 带我去找师兄!”
  忽见蓝倩雪蹙着烟眉,一双妙目含幽凝怨的直盯着自己。
  云炫见她似乎欲言又止,便问道:“ 姊姊,你知道我师兄下落么?”
  蓝倩雪吓了一跳,答道:“ 我不知道!别去找他了!”
  云炫奇怪问道:“ 为什么?”
  蓝倩雪心中悲鸣:你自己快活便罢,何必大方与人同享。又一想,他定将自己视做玩物,玩够了自然要拿去讨好师兄。心中凄凉,哽咽半天,才憋出一句:“ 人多我受不了……”
  云炫不明其意,说道:“ 我师兄很厉害的!他哪怕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我便什么对手都不怕!人再多也不怕!哪里轮到这妖怪猖狂!”
  蓝倩雪听得“ 旁边看着“ 四字,登时羞得耳根都红了,暗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这般淫亵!又见他似乎用言语挑逗自己,夸耀他师兄弟床第间功夫高明娴熟,御女众多。口上虽不敢斥骂,心中已将云炫啐了无数遍。
  她是个早知云雨的少妇,却忽然想,你小小年纪,又知道多少床第间的功夫?
  不知怎的,她便想起丈夫上次给自己用过的那只暖玉角先生来,顿时身软耳热,微微张着樱口喘息。
  铁背玄狼见他将师兄说的神勇无比,忍不住说道:“ 那小子哪有你吹的这么厉害?”
  云炫立刻反驳:“ 你敢说你胜得过我师兄?”
  玄狼暗忖了一下,想起君舆杀那猰貐的手段,自己确实不如。他口头上却不肯吃亏,叫道:“ 那先去寻了你师兄,再去找雾真人!大家斗上一番,看看究竟谁厉害!”
  云炫少年心性,哪里肯服:“ 去便去!大家斗上三百回合,分个胜负!”
  铁背玄狼胜券在握,哈哈大笑:“ 就算你们兄弟俩车轮大战,又何惧之有!”
  只听蓝倩雪嘤的一声,花容雪白,再也不能支持,已吓的晕厥过去。
  云炫与玄狼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蓝倩雪悠悠醒转,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兽皮铺褥的石床之上。她大惊起身,却见衣衫完好,并未失身。这才大大喘了一口气,然而心还没落下又提了起来——原来那悲惨的一幕还未来临!忽然间又有些失望,觉得昏迷时将自己侵犯了,说不定更好些。心中七上八下,矛盾重重,却愈发感觉自己亵裤上的潮润。她吓了一跳:我……我怎么会湿?
  却见这是一个天然洞府,洞内空穴自然分隔成房,房内器皿用物虽然粗糙,却一应俱全。她偷眼打量,只见玄狼和云炫各坐一处,均在沉思着什么。却没见到那个师兄和雾真人。蓝倩雪心内稍松,偷偷提运灵力,却依然无功。她失望之余,心中纳闷:这两人在等什么呢?难道,要等那另两人过来……车轮大战?
  她心内害怕,身体却有些发热了。
  云炫正在苦苦思索自己被那雾真人击晕前的种种变化。铁背玄狼却拿眼上下打量着蓝倩雪:这美妞真是火辣!胸大屁股翘,身段窈窕丰腴,大腿看起来又很丰满,床上最是好玩不过。他娘的,早知道有此尤物,就不练这身横练功夫了!
  他被蓝倩雪美色所诱,几次跃跃欲试,又强自压抑下来。
  蓝倩雪如惊弓之鸟,烟目含羞带惊,怯怯的看着他,玄狼欲起身,她便吸一口冷气,手抓紧貂裘前襟,见他坐下,又大大松一口气。几次下来,只把这美妇逗弄得气喘吁吁,檀口含润。纤掌反复拉扯衣襟间,扯动内衣摩擦酥胸,紧张之下,竟将她娇嫩乳蒂都磨的硬了。
  铁背玄狼所习横练法术最忌女色,他修行不易,终不敢废了上百年道行开此淫戒。然而心内一口气却咽不下:不行!南宫星辱我太甚!今日这绿乌龟帽子,非得给那厮戴上不可!他一双深目看看蓝倩雪,又看看云炫,思索一阵,忽然想出一计,心中窃笑不已。
  云炫正自出神,想着难道是那雾真人给自己施了道心种魔,以至于妖气满身……胫上一痛,却是被铁背玄狼踢了一脚。他大怒而视,却见玄狼将一个粗砵掷了过来,喝道:“ 打水去!老子扛着你两人走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
  云炫怒道:“ 你有手有脚自己去。我不伺候!”
  玄狼嘿嘿一笑:“ 你不去?你不去就让她去!”
  云炫抬眼见蓝倩雪娇怯怯的可怜样,心道:“ 我若不去,他必强迫这姊姊去!也罢,反正我和这姊姊也要喝水。”
  便强压了怒火,拾起那砵,问道:“ 哪里打水?”
  这洞府原是铁背玄狼当初四处修炼时的一处暂栖所在,他熟悉无比,便指点云炫何处有石滴水,可供饮用。
  见云炫身影消失在门外,他垂着涎笑嘻嘻的走近蓝倩雪:“ 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小子出去了。咱们且来风流快活!老子练得金枪不倒神功,定比你那小白脸老公强多了,等下包你春风二度!”
  蓝倩雪大惊,双手抓紧了衣襟,心道:这便就来了么?为何偏是这个丑妖怪先来?她心内一片绝望,却想拖延时间,颤声道:“ 你不是口渴么?等你那兄弟打水回来不迟。”
  玄狼色迷迷道:“ 我那是找个借口支开他!我这人最讲干净,若是他今天先把你给上了,我就算欲火焚身,宁可打手铳也必须等到第二天,才能与你欢好。却不象他,最喜欢在别人屁股后头捡剩饭,说什么男人精液润滑,比那女人春水还有趣些,恶心死人!别看这小子俊,表面上装的一派天真正派,他专干那些腌臜事情!”
  蓝倩雪耳中听着他淫词亵语,想着自己边流淌着玄狼污浊精液,边被云炫狞笑猛插的情景,几欲作呕,心惊肉跳的想道:原来那小妖怪这般下流!
  她欲要反抗,哪里有半分气力?欲要咬舌,却终究不愿赴死。见玄狼大手已经掀掉了自己披着的貂裘,不禁咬着嘴唇苦苦低鸣,心中悲叹:若是那小妖怪先来,我今日却能少受些折辱……可他偏偏被支开了!她眼中渗出泪来,夹紧了丰腴的双腿。
  正在这紧急关头,却见玄狼面色一阵古怪,停手骂道:“ 娘的!怎么突然想出恭!真他娘的扫兴!小娘子,你且等等,人有三急,妖也亦然。我去去就回!”
  蓝倩雪目瞪口呆,他却一溜烟出了门,反身将石门隆隆合拢。蓝倩雪慌忙一跃而起,就去推顶那门,却哪里动得了半分半毫。她背挨着那石门缓缓坐到,哀哀流泪,绝望中忽又生出一点希望:小妖怪……你快回来吧!
  云炫接了大半砵水回来,见石门紧闭,不由一怔。放下那砵。 便去推那石门。
  他虽无灵力,但这些天妖力日长,纵不能自如运用,却足以将石门推开。
  蓝倩雪正等得焦急,见石门缓缓打开,心内狂跳,美目顾盼,竟比第一次与南宫星私会更加紧张。
  天随人愿,石门开处,正是那俊俏的小妖怪!她浑身一松,生怕云炫走掉,上前一把抱着他的腰:“ 小妖怪,我们……我们……”
  她终究说不出口,且抱着最后一丝奢望颤道:“ 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我放了?”
  云炫颓然道:“ 我刚才打水时去看了,最外面洞门是一块千斤巨石,我推不动。”
  蓝倩雪见他推托,心内再无期盼。她自忖必将失节,只不过或是老小妖怪齐上,或是这小妖怪独食而已。她看了看云炫的俊颜,再想了想玄狼的丑脸,心中已定。
  却听那云炫还在说道:“ 姊姊,要喝点水么?”
  忽然这美妇凑过头来,在他唇上就是一吻,她心内想道:这厮果然爱装好人。再啰嗦,那老妖怪就回来了!
  口中却羞涩道:“ 不喝了!你来吧。温柔些……”
  云炫脑中眩晕,口干舌燥,问道:“ 怎么了?那老妖怪呢?”
  蓝倩雪心中气结,想道:老妖说的不错,这小妖偏偏爱吃冷饭。此刻却不敢和他生气,便又柔声哄道:“ 他出去了,一时半刻不能回来。你来要我吧。你要我,老妖怪今日就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他就来要我了。”
  说的如绕口令一般复杂,云炫却模模糊糊听懂了个大概:她莫非想做那件事?
  他被玄狼灌了十数日老参,精气补得充沛之极,此刻被略一诱惑,顿时阳物高高翘起,热如沸水。他慌忙道:“ 姊姊,这……使得么?”
  蓝倩雪拼尽力气说完那几句话,心中泫然:我怎么能这么无耻,诱惑别人来奸污自己?忽又瞥到云炫裆下变化,粉面飞霞,暗自啐道:这可恶的小妖!明明对我存着坏心,却尽装好人!分明要等那老妖回来,玩那车轮大战……今日形势危急,两害相择取其轻者。也罢,话都说出口了,不妨再与他周旋一番。
  她主意打定,花瓣一般的唇瓣撮起,在云炫嘴上又是一吻:“ 你这般俊,姊姊也……也想要你。姊姊已经湿了。”
  她原以为这些荡语难以出口,却说的并不费力,仿佛心中就是这般想的一样,不禁暗自吓了一跳。
  这丰腴的美妇娇体,对云炫也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他灵力尽失,再也不能如以前那般把持。被蓝倩雪一诱,便伸手揽紧了她的纤腰,见她脸上表情娇怯动人,忍不住也是一吻,却不象蓝倩雪那般蜻蜓点水的一触,而是吐出舌头撬开美妇唇瓣,在她白如瓠犀牙齿上轻轻顶着,欲叩关而入,品尝她香甜津液。
  蓝倩雪却一偏头,摆脱了他的吻,喘息道:“ 舌头别过来……”
  她方才那般诱惑,已经是超过了自己能够承受的羞辱底限。此时要她如情人一般,和这个马上就要奸污自己的小妖怪深吻,却是难以接受。
  云炫哪里知道这美妇又娇羞又耻辱的矛盾心态。还以为自己吻技不佳,惹这姊姊不愿亲吻,手足无措愧道:“ 我才第、第二次,很多都不是很会……”
  蓝倩雪心中道:若不是早知道你那么下流,还真被你骗了。你装成这样,无非想我主动迎合,真是坏透了!她自以为看出云炫阴谋,但想到玄狼随时便回来,却不敢拖延时间。心中一声悲叹:星哥!为我们以后夫妻团聚,今日只能从权了!
  她拭去泪水,强颜笑道:“ 好……弟弟,姊姊教你。”
  那一声“ 好弟弟“ 叫的勉强无比,云炫却是听得心中一暖,他初恋惨遭失败,师兄生死未卜,自己非人非妖,人生之惨遇,尽在这几日。正自苦闷无俦,被这艳丽美妇温柔相待,顿时觉得她便是这世界上至亲至爱之人。心中激动之下,一把将蓝倩雪打横抱起,朝那石床走去。
  蓝倩雪大羞,只将脸埋在他怀里,面红过耳,明白自己马上就要失身给这个小妖怪了,美目流泪不止。她少妇身体娇腴无匹,云炫手托在她大腿下,触手之柔嫩丰满,诱人欲狂。云炫瞥眼看去,只见她两条修长结实的美腿,随着自己走动一晃一晃,渐渐从那折枝堆花襦裙下摆处,晃出一对尖尖的小蛮靴来。
  云炫将她放在床上,见她泪痕未干,饱满的酥胸起伏,充满少妇风韵的瓜子脸上满是红晕,张着小口,鼻中嘤嘤哼着,娇艳无比。便俯身下去,在她耳边一亲。蓝倩雪坐起身来,背对着他:“ 快脱了衣服吧。”
  她纤手摸着镶银玛瑙纽扣,心如刀绞,强令自己将身后那人想成丈夫,脱下外裳长裙。
  云炫早脱了精光,阳物高举着,看着她舒舒褪衣,露出光洁如玉的背脊来。
  只见那肚兜的细细红绳分别在秀颀的雪颈和柔韧的纤腰上各打着一个蝴蝶结。肚兜极小,被她酥胸高高顶起,红布边缘露出膏腻浑圆的两团雪白乳肉来。
  蓝倩雪站在床边,弯腰去除内裙。她臀部高抬,内裙褪落间,云炫一眼就看到她雪白如满月一般的浑圆蜜尻。紧接着鼻血欲出,原来这美妇亵裤竟是一条两指宽的细细红色布带,轻轻勒在那两瓣肥嫩厚实的臀瓣之中,只遮住了淡褐菊蕾,微微挡着那迷人蜜缝,贴挨过去,裹住了那粒微微勃起的蜜蒂。云炫看的真切,那途径蜜穴开口的一段布条,已被濡成深深暗红。
  蓝倩雪啊呀一声,这才省起,原来内里穿的是这一套!脸上直烧到耳根。这原是她拟今晚行房时献给南宫星的惊喜,却不料先被云炫独享。云炫那里领略过这种夫妻间闺房之内的情趣。顿时被这美妇诱惑得难以控制,一手将她拉了上床,揉在身下,喘道:“ 姊姊,你好诱人!”
  却见那红色布条压过一片茂密整齐的芳草,在腰上环成一圈。
  蓝倩雪美腿踢蹬:“ 我靴子还没脱。”
  云炫回头,见她套着一对桃红鲨鱼皮靴,罗袜雪白,足弓高拱,靴头微翘,更显得双腿修长雪腴。喘息道:“ 别脱了,这样好看。内衣也别脱,我喜欢看!”
  蓝倩雪偷眼看了一眼他胯下的巨物,吸了一口凉气:“ 天呀,这么大!我还以为男人都像星哥那样。”
  蜜穴处不禁又漏出一股蜜液。原来南宫星幼时练功曾伤了先天肾经,虽以大量药物滋补,阳物只能发育成寻常男子中下水平。他心知肚明,便死死看着妻子,防止她接触到别的男人。
  蓝倩雪有好几次行房时,曾吊在那紧要关头上下不得,浑身火燎一般难受,心内也曾暗暗祈望自己相公阳物再粗长些。
  如今一条的凶猛巨杵就在眼前,大的超过想象,顿时将她吓得呆了!心里深处却在羞耻间,生出强烈的期待来。她心里羞愧,身体却在渴望,花瓣翕动,已微微绽开,娇穴敏感,不停吐出滑润的蜜汁。
  见云炫还在呆呆看着她的那件奇巧亵裤,心中呜了一声:这个小妖怪那么风流,看到这裤子,定将我当成荡妇浪女了。然而这“ 荡妇浪女“ 四字考评一下,她心内反而抛开了些,破罐子破摔般再不去想那些贞节礼教,手指悄悄下去,将那布条儿轻轻朝一边拉开,露出娇叠粉嫩的蜜穴来。另一只手却捂住了脸,不敢再看云炫一眼。一副任君品尝的娇怯。
  云炫哪里见过这般淫靡画面?立时伏在她身上,将她一对滚圆的豪乳从那小小肚兜下揉了出来,赞道:“ 姊姊,你的胸好大!”
  蓝倩雪低鸣一声:“ 羞死人了!”
  捂住脸庞的手垂下,皓臂横胸,遮住了两点嫣红的乳头。她这一遮,顿时将两只翘美肥白的巨乳压成乳肉鼓溢的圆腴雪丘,更显少妇成熟酥胸的柔弹。
  云炫看得几乎眼窍喷火,强硬摘去她遮拦的手臂,俯嘴在她惊人豪乳的奶香膏腴中只是乱亲。蓝倩雪被他亲的浑身发热,一只手却放在他臀上,轻轻一摸:好结实!
  云炫被她纤手这么一摸,酥麻直逼尾椎,阳物恨不得立时插进这美妇娇嫩阴内。然而他的第一次完全是素素纤手引入,如今让他自己来,却遇到了君舆一般的窘境。
  偏偏他肉菇硕大,蓝倩雪蜜穴开口又偏小,阳物在蓝倩雪蜜穴上到处乱顶乱挨,将那红色布带沾得片片水亮,却不得门而入。蓝倩雪咬牙强忍,让她用手去引导这小妖来奸淫自己,终是羞耻难为。无奈间被他顶撞得肌肤泛红,蜜汁四溢,在白嫩丰腴的大腿上滑出道道水痕,将腿间兽褥打湿了一片。
  云炫满脸通红,轻轻唤道:“ 姊姊教教我。”
  蓝倩雪心中大恨,想道:此人狡诈之极,将自己挑逗到这般模样,还来假装单纯,非要引诱自己淫荡。然而身体的渴望终究无法抑制,她虽不肯用手去导引,却慢慢旋动肥臀,用那滴水穴儿去套云炫的肉棒。
  这一下云炫肉棒便只在穴口附近逡巡,火热龟头不断亲吻着那敏感到极点的娇穴入口。忽然一下斜斜顶入,蓝倩雪只觉颤抖的蜜穴被他猛的撑开,美得啊的一声娇叫。
  云炫误以为她叫痛,怕顶错了所在,慌忙扑的一下拔出。得而复失的强烈空虚感,让蓝倩雪再也无法矜持,涂着鲜红蔻丹的纤指一抓,捉住那粗硕的肉棒,拉到入口。云炫会意,正要顶入,却见美妇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 你欺负我!非要我变得如此淫荡。你赢了!我受不了啦,你快插进来吧,呜呜……”
  云炫微微怔了一下,俯身下去,在她泪痕上一亲,柔声说道:“ 云炫对姊姊,只有亲之爱之,绝无半分不敬。”
  却见这已为人妻的少妇抬起泪眼,深深的看了他一样,手臂箍到他脖子上,鼻中犹带着哭腔:“ 插进来吧!”
  云炫缓缓挺臀,光滑肉菇饱蘸着蜜汁,挤开两瓣饱满唇瓣,撑开那狭小火热的湿润嫩口,没入软濡狭窄的少妇体内。蓝倩雪一双美腿随着肉棒深深顶入不断抬起,玉趾紧扣靴底,将靴面绷得紧紧的。
  她只觉一根巨物,带着滚烫体温,慢慢夯入自己体内,将那从未撑开的皱襞慢慢推开,温柔抹平,在那只有角先生才到过的蜜蕊深处冲顶碰撞。她大口吸着冷气,一双美目几乎翻白,樱口张了又张,终于迸出了两人交合后第一声娇啼。
  在剧烈快感的冲击下,却依然还是流出了两行耻辱的眼泪。然而她又惊又怕担心了半天,此刻终于贞节失守,心中反而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她想象着是丈夫压在自己身上,可那从未体验过酸胀美感不停警醒着她,身上并不是丈夫,而是一个让自己又恨又爱的小妖。云炫肉棒顶着花心重重的揉了一下,蓝倩雪檀口大张,猛的将肥臀抬起,急急用花心去磨着那圆润的钝顶:好爽利!他顶到哪儿了!呀,啊,美死人了……
  她的蜜汁如泛滥般涌出,将云炫一条长大肉棒涂抹得油润水亮。那无尽的舒美爽利,渐渐将她卷入漩涡,不能自拔。
  云炫被她狭窄蜜壶裹得温暖无比,在她花心上磨了数磨,便轻轻一抽,那软脂嫩肉紧紧捋着他的肉茎,送来阵阵舒爽。他哪里舍得这种滋味。立刻长抽长送起来,肉棒数十下间,已将蓝倩雪插得阴内一片软腻濡烂,她急急的挺动身子,大张着两条丰腴雪白的美腿,手在云炫狼腰上不断按压,恨不得他将整根肉杵都狠狠揉进自己幽深处。
  云炫低头看去,身下的美妇玉体雪白丰腴,如羊脂凝膏堆就,一对豪乳不断摇晃变形,却始终圆翘娇挺,一张小嘴低低的哼着,撩人心扉。”
  姊姊,你好美,里面好舒服!”
  云炫喘道。
  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这么夸奖,蓝倩雪自豪感隐隐压过了羞耻,她媚眼如猫般眯着,闪着幽幽的瞳光,看着云炫滴汗的俊脸,迷蒙间再也不觉得这小妖可憎,反觉得这妙人怎么爱也不够。
  云炫一手捏住了她一边靴帮,将她双腿大大打开,直起身来,挺动硕长肉棒开始了一轮粗犷鞭挞。蓝倩雪嘴中再也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如婴儿一般呦呦的叫着。兴动处娇啼加重,犹如幼女哭叫。
  她如此成熟的少妇,床第间的啼声反而清越稚嫩,只把云炫引得怒龙高耸,一下一下顶在她花心之上,蓝倩雪从来没有尝过这般滋味,拼命抬臀去凑挪。这如此的快美逼人欲狂,恨不得他用那巨大的肉菇将自己捣酥捣烂!
  云炫体格健壮,精力过人,毫无止歇的便是数百下的深插。将蓝倩雪一点点推上极乐峰顶。她在舒爽间忽然心内一片慌乱:我不要被他弄丢身子!我不要……然而云炫怒龙粗硕烫人,她一边苦苦挣扎,一边忍不住蜜穴抽搐掐握,体味那又酸又美的感觉。
  云炫只觉这姊姊花心软腴,比起素素软中带硬的感觉不同,他狠狠撞了几下,那花心却滑腻异常,每次一碰即歪,不能撞正。他屡败屡试,频频去用那肉棒拨动那粒娇嫩花心,全不知蓝倩雪牙关紧咬,蜜液横流,已被他拨弄得几乎崩溃。
  他双手捉紧蓝倩雪美臀,不让她再做逃避,纵身挺动,肉茎终于在三四下间便撞正一次,只觉那花心膏腻软嫩,龟头撞上,酥麻快美,云炫不停去顶它,品味那快人爽美。蓝倩雪却被他顶得啊的长声欢叫,口角流涎,一头乌黑秀发在枕头上不断扭甩,她被云炫顶的欲仙欲死,一双手胡乱的在云炫脸上,胸上摸着,心中嗟叹:天啊,要丢给他了!忽然间一声低低幽鸣,阴内紧掐,但却哪里止得住那汹涌而来的极乐浪潮,娇躯颤颤间登时泄了身子。
  她在那无垠的快美中一片混乱,却不再觉得丢了身子是如何耻辱的一件事情。
  芳心憧憧间,已将云炫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云炫正在狂烈颠动,丝毫未察,他忽然摘去蓝倩雪一只靴子,手在她足上只是把玩,却隔着罗袜终究不爽,便又捋了那洁白罗袜,露出一只晶莹柔腻的嫩足来。只见五趾洁白如玉,秀美趾甲精心的涂着鲜红蔻丹,足弓高拱,足底迷人的窝成一窝。云炫捏着她的玉足,心内想道:这姊姊连双足都这么娇腴。
  阳物被诱的愈发坚挺,一枪枪挑着这美艳少妇。蓝倩雪本已到了极顶,正自酥软,被他少年蓬勃的身体不断冲击,嗳的一声,快感又生,口中虽不敢大作淫声,心里却在放歌:爱死这人了!真是将人美的死去活来!今日如此爽美,人生也不枉白活了。冤家!你可知道,姊姊爱死你了!
  她两只高耸挺翘的巨乳随着激烈运动,在那松松肚兜后又晃了出来,漾出阵阵迷人的乳浪。
  云炫放开她的玉足,手托住她肥美的臀,一把将她抱起,两人贴身而坐。那一对肥白豪乳顿时就在云炫嘴边。他张嘴就去咬那凸起的乳头,含在嘴中,又吸又舔。蓝倩雪乳尖极是敏感,此刻花径内又被他怒龙狠贯。登时浑身一阵颤抖,双手抱住了云炫的头,将他颜面紧紧按在自己肥腴的乳峰上。一阵抽搐,又是无声的泄了身子。
  云炫埋头在蓝倩雪圆翘绵软的乳峰上,手捏着她肥嫩膏腻的蜜臀,只觉得怀中少妇身上无一处不柔软,无一处不丰腴。当下兴动,肌肉绷紧,一口气间狂突了数百下。蓝倩雪在他怀中正闭目回味刚才的极乐滋味,被他铁骑突营般猛的冲击,一下又将欲火撩起,体内幽深处如电般传来缕缕快意,她美目大睁,手扣紧了云炫背上的肌肉,蜜桃一般的肥臀疯也似的不断后突,吞捋着云炫滚烫的怒龙。
  两人汗下如雨,抵死相凑,终于云炫越挺越快,忽觉身下姊姊蜜穴逼人的肥美火热,催人欲射,他哑哑的叫了一声,肉棒忽然暴增,蓝倩雪只觉阴内炽暖,再也忍耐不住,叫道:“ 要死了!好弟弟,姊姊被你美死了!”
  她一把揽住云炫的头,樱唇紧贴,一条丁香滑舌火热的钻进云炫口中,死命搅拌着他的舌头,忽然舌尖在云炫上颚一勾,就此停住,浑身剧烈颤抖,竟是从未有过的大泄特泄!云炫顿觉龟头上油油润润般热汤淋下,舒服无比。肉棒登时到了极顶,狠狠突入,将龟头抵在她花心之上,猛烈的喷出股股浓精,直射宫内。
  蓝倩雪被那浓精一烫,只觉下腹暖洋洋的,登时颤颤的又小泄了一注。
  他二人在那石床上纠缠不休,蓝倩雪今日方知,床第之乐竟至如斯,又见云炫温柔体贴,粗硕伟岸,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不堪,竟和他一起沉湎贪欢。半晌后两人方整衣下床。
  铁背玄狼在外面候了半天,肚里早笑做一团:南宫星呀南宫星,这回你脑门上可有点绿油油的了。等这小子交给魔君后,我再放出消息,让你们狗咬狗!
  他唯恐误了自己的修行,不敢去偷看那绮丽春宫。听得里面终于云停雨歇,一边心中骂道,奸夫淫妇,居然干了这么久!一边抢入门内,跌足大叫:“ 你这小子!居然抢先!气死我啦!”
  云炫理也不理他,蓝倩雪见玄狼果然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心内庆幸,嘴边不由对他露出一丝浅浅的讥诮。
  玄狼见这二人眉目相顾间竟有了丝丝情意,心中暗笑,又大声恨道:“ 明日老子一定拔了头筹!”
  蓝倩雪心中一惊,望向云炫,暗道:好在有这弟弟在。
  心内却不禁对明日又有些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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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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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云炫听玄狼如此说,心中忽然焦躁:此妖不除,终是祸害!偏偏我现在灵力尽失,打不过他。假如他真的要欺负这姊姊,那可如何是好?
  铁背玄狼确实有些渴了,见水放在桌上,便端起砵,仰头就喝。
  那石砵深大,几乎将玄狼整个面目遮住,只露出下巴底核桃大的喉结上下抖动。云炫见正是机会,伸手拔了蓝倩雪发髻上的长簪子,箭步向前,将全身气力运于右臂,一招流星赶月,狠狠戳在玄狼咽喉之上。
  只听啪一声脆响,镶珠银簪断为两截,玄狼喉头却连油皮也没擦破一丝,倒是把这妖怪吓了一跳,登时呛水。
  他连咳数声,被水洇的鼻腔生痛,恼怒起来一掌将云炫拍倒在地,俯身捏住了他脖子,露齿狞笑道:“ 小杂碎,老子救了你性命,让你风流快活,你便这般报答老子?”
  话音未落,一缕寒光直奔他的右眼。原来云炫手指劲弹,将那半截断簪激射而出。玄狼眼睛一闭,那断簪击中眼皮,如中金石,远远的崩到一边。
  他连续被云炫两下偷袭,虽无大碍,却将怒火挑了起来,蒲扇大的巴掌高高举起,恨不得立毙这可恶的小子于掌底。
  却见蓝倩雪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手臂,惊呼道:“ 别杀他!”
  玄狼省起雾真人的警告来,心中一凛,怒气却消了大半,顺势下台道:“ 哈哈,真是郎情妾意!且饶他这次!”
  他松开云炫脖子,右臂一挥,将蓝倩雪甩开,自行坐到一边,看着他俩,嘿嘿冷笑不已。
  蓝倩雪站立不稳,啊的一声倒在云炫身上。云炫慌忙伸手抱住,见怀中美妇花容失色,神色惶急,确是真真正正在为自己担心。他心头感动,登时涌上一股柔情来:她这般奋不顾身的救我,我就算为她死了,又何足道?再不去管玄狼,只在蓝倩雪耳边轻轻问道:“ 姊姊摔伤没有?”
  蓝倩雪被他气息喷得耳边痒痒的,羞红着脸道:“ 被你恰好接着了……没事儿。”
  她北地口音悦耳动听,云炫心中又是一荡,扶着她慢慢站起。见她几乎和自己等高,忽然想道:若过得两三年,我定比她更高些,看起来就不象姊姊和弟弟了……我想这个干嘛?
  他定了一定神,温柔放开蓝倩雪,对玄狼道:“ 铁背玄狼!你抓了小爷,杀又不杀,放又不放,你想干什么?”
  手上一暖,原是蓝倩雪纤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他扭头望去,只见蓝倩雪美目凝视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再激怒那老妖怪。
  铁背玄狼也正头痛:这小子一场大梦,流水一般不知吃了我多少滋补山参。
  才醒片刻就闹出乱子,害得老子背上挂彩。眼下刚刚爽完就来寻衅!简直是个灾星!偏又杀不得伤不得的,真他娘窝火!
  见云炫口气不善,他也火起:“ 你娘的小王八蛋!老子即刻放了你!你敢出这洞口么?正教不把你砍成八段才怪!”
  云炫怒道:“ 一定是你和那雾真人给我施了什么邪法,将我弄成这样!”
  玄狼啐了一口唾沫:“ 狗屁!若不是你突然冒出妖气,你以为你还有命在?你这小子说不定本就是个妖胎,还以为自己是个人么?”
  云炫心中早将那日的情形回想了千百遍,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却一直不愿承认,只推做中了邪法。此刻被玄狼喝破,知他所言非虚。心神剧震之下,登时木雕泥塑一般站着,连蓝倩雪悄悄抽手也没有发觉。心头反复就是那两句话:你是个妖胎!还以为自己是人!你是个妖胎!还以为自己是人!……
  玄狼又笑道:“ 其实做妖有什么不好?你不如认命吧,跪下来磕几个头,爷爷收你做个徒弟,传你几招保命的功夫。”
  云炫被他一激,额上青筋隆起,眼球渐渐充血。那神秘的妖异力量本来分散蛰伏于百骸,在他情绪激动之下,竟象一锅黑色岩浆,突然沸腾,又被外界剧烈搅动,登时爆发了起来,迫的他一声狂嗷:“ 我杀了你!”
  双目血红,背上头上全是跳跃不休的黑色气焰。
  蓝倩雪灵力已失,抵挡不住云炫强烈的妖煞,手足酸软倒在一旁。铁背玄狼纵身提起她,把她往石门外一推,回身狂笑道:“ 奶奶的,要打架么?老子陪你!”
  反手将蓝倩雪关在石门之外。
  蓝倩雪听得里面嘭砰呼喊之声大作,显是二妖正斗做了一团。她喘了好一阵,才觉得手足有了些力气,跌跌撞撞向洞外跑去。
  摸到洞口处,希望顷刻化作乌有,原来果然一道千斤石闸将洞口堵得死死的。
  她失魂落魄呆了片刻,又慢慢走了回来。心里想道:但愿他们别斗个两败俱伤才好,我可不要活活关死在这山洞中。她打了个寒战,双臂抱紧了柔腴的身体,听着石门里的呼喝打斗声,眼神哀怨之极。
  半晌,才听到玄狼纵声笑道:“ 痛快!痛快!”
  石门隆隆开处,只见他鼻中鲜血长流,衣衫破了好几个大口,却仍在大笑不停。
  再看云炫,全无刚才的半分气势,歪歪倒在尘埃中,却不动弹。蓝倩雪心里终究还是向着他多些,慌忙跑过去,抱起他头,问道:“ 你怎么了?”
  云炫左脸青肿,头发散乱,连咳数声,微声道:“ 姊姊,我想救你,但打不过他。”
  蓝倩雪见状掉下泪来,说道:“ 好弟弟,不要打了。你死了谁陪着姊姊呢?”
  玄狼擦了鼻血,走过来一脚踏在云炫胸口上,骂道:“ 服了没有?”
  云炫道:“ 不服!”
  蓝倩雪道:“ 服了,服了。”
  玄狼心中一动,伸手把蓝倩雪捏了起来,吓得她尖叫不已。云炫欲要挣扎,却被玄狼踏住,哪里能动,他怒道:“ 你做什么!快放下她!”
  玄狼狞笑道:“ 你若服我,我便饶了她,说不定还成全你们做一对小夫妻;若不服我,我立刻折了这小妞颈子,让她美则美矣,却是个歪脖子。哈哈!”
  蓝倩雪被玄狼高高捏起,说不了话,也看不见云炫,一双玉足只在半空中踢蹬,眼前渐渐发黑。便在这时,隐约听得云炫说道:“ 我服……”
  她耳中嗡的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蓝倩雪慢慢醒转过来,发觉自己被人抱在怀中。大惊睁眼,却见云炫目光关切的看着自己。云炫长出了一口气:“ 姊姊,你总算醒了。”
  蓝倩雪四处望了望:“ 那老妖怪呢?”
  云炫道:“ 在旁边石洞中休息,此处只有我二人。别害怕。”
  蓝倩雪问道:“ 你和他不是伙伴么?怎么打起来了?”
  云炫道:“ 我才不是他的伙伴!我是点苍符箓派弟子姜云炫。”
  便将事情前因后果简要和她说了一遍。蓝倩雪半晌听完,心中将信将疑,默默不语。云炫问道:“ 姊姊如何称呼?”
  她答道:“ 我是花剑仙一派,名字叫蓝倩雪。”
  云炫以正教礼数施礼,蓝倩雪慌忙还礼。云炫面上神色一黯,默默垂泪。蓝倩雪问道:“ 你……你怎么了?”
  云炫道:“ 雪姊姊,你对我还礼。可见你还将我当作正教弟子。我如今一身妖气,别人见到我,却只有诛之而后快。天下之大,哪里是我容身之处?”
  蓝倩雪见他伤心,又多信了几分,捉住他的手安慰道:“ 你别伤心,其中必有隐情。我当初见到你,不也是拔剑便刺么?现下解释清楚了,我却只把你当做弟弟。你若随我回去,我必向爹爹、师父求救,大家都是正教中人,一定会想办法帮你除了这身妖气的。”
  云炫目光一亮,仿佛看到希望,顷刻又黯然道:“ 恐怕没有机会了。那妖怪要将我们两人挟持北上,直至妖魔界。”
  蓝倩雪捏紧了云炫的手:“ 他……他想将我们当做妖奴?”
  云炫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他擒着我或许还有别的打算,我却看不穿他的诡计,若是我师兄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才看出端倪来。”
  心中想到君舆,他一时间又愣愣出神了。
  蓝倩雪将整件事情翻过去倒过来想了好几遍,忽然试探道:“ 云炫弟弟,下次我们试试……隔山取火如何?”
  云炫啊了一声,茫然看着蓝倩雪道:“ 雪姊姊,你说什么?什么叫隔山取火?”
  蓝倩雪一直在观察他面部神色,知他并非作伪。
  当下心中雪亮,暗暗咬牙道:老妖怪骗的我好苦!口里答道:“ 啊。没什么,以后再说这件事吧。”
  又想道:那妖怪如果要折辱我,为何不自己来,偏偏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计自己和云炫——难道,他其实是一只母狼?
  云炫说道:“ 雪姊姊,刚才为了救你,我暂时向他服软。此番北上,路上还有不短距离。我们两人需得见机行事,设法脱身才是。”
  蓝倩雪道:“ 我家里一定是快骑四出,在搜寻我的下落。只是这妖怪狡猾,尽走荒僻小路,却是难以追踪……”
  云炫道:“ 你身上带着众多首饰,不妨每隔一段路程故意遗落一件,以便援兵蹑踪。”
  两人一番交心,彼此间熟稔了许多。那山洞幽深,此刻已是夜晚,寒意慢慢浸到身上,蓝倩雪灵力全失,虽有貂裘,依然有些微微发抖。
  云炫问道:“ 你冷么?”
  蓝倩雪低低嗯了一声。云炫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道:“ 我身上热,你靠过来。”
  蓝倩雪心道,今日和他都那样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便如小猫一般温顺的伏在云炫怀中。
  云炫少年血脉蓬勃有力,身体暖热,登时让她不再觉得寒冷。她呼吸着云炫身上的男子气息,心中道:这个弟弟身份诡谲,不知究竟是人是妖,不过对我倒很好。又想:假如一路上真的没有机会逃脱,真的成了妖怪奴仆却该如何?他会不会保护我?那妖怪说,会成全我们做一对夫妻又是何意?
  她担惊受怕了一天,此刻伏在云炫怀中竟情绪安宁,胡思乱想间不觉睡着了,却梦到自己和云炫得了机会,逃离玄狼魔爪,拼命跑呀跑,跑到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神仙美地,既没有妖怪,也没有正教人士。自己和云炫拜堂成了亲,洞房花烛夜云炫问道:雪姊姊,什么是隔山取火?自己羞答答的教他,他却一个劲的把那粗硬的宝贝望自己身上顶,她又着急又难耐,一下子恨得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依旧趴在云炫腿上,原来是一场春梦。
  耳中听到云炫微微的鼾声,蓝倩雪觉得自己腿心处一片火热粘湿,她羞红了脸,啐道:怎么做这样的梦?然而身子下倒真有个硬硬的东西在硌着她。她微一凝神,便知是何物事,登时脸又烧了起来。原来云炫夜间勃起,阳物硬邦邦的顶在蓝倩雪肌肤之上。
  蓝倩雪心如鹿撞,在黑暗中待了好一会,见云炫睡的香甜。悄悄伸手去探了一把。然而云炫巨硕,她一探之下,不自禁又去摩梭,继而改为抓持,须臾又轻轻捏握,一时竟不舍得放手。
  云炫在梦中被阵阵快感袭击,鼾声中便偶尔哼出一两声低低的呻吟来。蓝倩雪梦中已动了情,此刻想起日间那酥死人的滋味来,股间愈发湿润。她微微喘息,一只小手握住了云炫巨根,另一只手却慢慢抚胸而下,渐渐伸到自己两腿之间。
  纤长的手指在那缝隙上一划,指尖一片泥泞。她咬住了红唇,指腹分开湿粘粘的两瓣蜜肉,轻触着那一粒肉豆娇蒂……
  黑暗中,除了云炫不时发出的极舒服的梦呓,还传来阵阵犹如受伤母兽般低低压抑的喘息声……偶然迸出抑制不住的轻声娇呼,仿佛幼女啼夜一般。
  云炫朦朦胧胧中浑身欲火上冲,依稀感觉那姊姊在抚摸自己的阳物,他只当是在做梦,翻身就把蓝倩雪压在身下。
  蓝倩雪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发觉了自己的轻薄,身子都僵住了,然而一种被人抓了现形的强烈羞耻,却让她的身体瞬间却变得无比敏感,那蜜蒂酸痒颤抖,快感汹涌,她竟不能移开手指,只哆嗦着用兰指摩擦。就在云炫扯脱她裙子之时,这美妇在娇嫩美蒂上重重一捺,浑身颤抖,竟小丢了一回。
  云炫浑浑噩噩间将自己裤子也褪到臀下,露出粗硬的肉棒来,又从蓝倩雪裙中捞出那光滑赤裸的雪腿来,双手一分,便凑了上去。只听蓝倩雪啊的一声,美目大睁,抓紧了云炫的手臂。原来他白天清醒时遍寻而不入,此刻混沌中竟准确无比,干脆利落的一枪将蓝倩雪给挑了。蓝倩雪阴内早已濡湿如泥,被少年籍着油润一贯入底,她只感觉一根巨杵撑开嫩阴,将自己刚才那难耐的空虚,顷刻间填的满满当当,充实怡人。
  云炫插入她蜜壶之中,美得打了个寒战。原来南宫星暴殄天物,蓝倩雪虽成婚近一年,蜜牝内竟犹如处子般紧凑。他半梦半醒之间,随着本能抽送起来,蓝倩雪还来不及欲推还就,就被他突袭得手,此刻被他纵送间又尝到白日里那销魂滋味,比起刚才自渎,却是更加快美。鼻中顿时哼了起来。
  云炫动了几下,脑中终于清醒,慌忙道:“ 雪姊姊,我……我以为是在做梦。”
  蓝倩雪咬着下唇,眼波似恼还羞,做足了委屈模样:“ 你这浑弟弟,做梦……还来轻薄人家……”
  云炫见她只是娇嗔,却不推拒,更兼柳腰摆动,蜜尻轻抛,心中释然,暗暗喜道:原来她也喜欢和我做这件事呢。登时男人的自信心爆增,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雪姊姊,云炫好喜欢你。”
  蓝倩雪情动之下,浪道:“ 快动一动,待会教你……隔山取火之法。”
  云炫这才明白原来隔山取火是床第间的趣儿,他哪里能够等待,拔了湿淋淋的肉棒,急道:“ 雪姊姊,现在便教我。”
  蓝倩雪难舍的一声呻吟,怨怨的剜了他一眼,这才翻身爬了起来,跪在床上,羞涩道:“ 云炫弟弟,到后边去……”
  云炫见她衣服散乱,推到背上,裙裈松脱,仅裹一腿,中间一段露出那欲折柳腰,如桃美尻,虽在黑暗之中,借着墙上油灯的微弱光芒,亦能辨出那肌肤赛雪欺霜,白嫩诱人。他咽了一口口水,急急抓住了蓝倩雪的蜜臀,岂料十指深陷,掌指间鼓鼓盈盈,那蜜臀端的是丰腴无比。云炫怒龙挺拔,瞧见那美丽姊姊蜜穴水亮亮的,龟头一抵,便挺了进去。
  蓝倩雪被他撞的欲倒,刚想撒娇埋怨几句,却被云炫一阵乱捅深顶弄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紧紧咬紧了袖子。云炫伏在她身上,这才发觉美少妇的丰腴和少女的丰满完全不是一个滋味。他每次深入,小腹便撞上蓝倩雪的蜜臀,那绵软厚实的触感让云炫飘然,仿佛置身白云之上,纵情抽添。然而白云哪有这般解语,这般柔腴?
  蓝倩雪呀呀轻叫,衣服被云炫渐顶渐掀,裸出一对圆滚饱满的巨乳,不断晃动。云炫看见,趴到她背上,一手捧了一只沉甸甸的雪乳,指掌揉捏。他一边深挺,一边喘道:“ 姊姊,我们这样子好像狗儿呢!”
  蓝倩雪啐了一口:“ 你……你才象……啊象个……在撒欢的狗儿呢!”
  云炫喘道:“ 我还没撒欢呢,这便撒一个给你瞧瞧!”
  说话间腰臀猛的用力,蓝倩雪吃重不起,啊呀一声整个身体伏倒。云炫趴在她柔腴的背臀之上,丝毫不停。
  蓝倩雪嫩阴之内被云炫弯翘的怒龙记记深入,挑在花心之上,敏感的乳头又被他捏在指间,反复夹弄,一时间浪了起来,说道:“ 你……不象狗儿,啊,倒……倒像个……牯牛……你……白天,把我弄丢了那么多次……连晚上睡个觉都不老实……真是个小畜生!”
  云炫被她骂做畜生,反而心内痒痒的,阳物愈发硬翘,在那花心上便是几下狠戳,笑道:“ 只要能和姊姊在一起,我便是畜生又如何?”
  蓝倩雪被他戳的极美,啊啊直叫:“ 被你戳的美死了!姊姊恨不得被你这般戳死!”
  云炫见她发起姣来,便努力朝那滑溜溜的花心猛顶猛撞。蓝倩雪反手捏住了他坚实的臀肌,欢叫不停:“ 好弟弟!啊……不要停……姊姊要被你撞的飞起来了……姊姊爱死……你这只小狗儿了!你若是只公狗儿,姊姊便是只母狗儿,天天被你这般日着好不好!”
  云炫想不到她如此高贵优雅一个少妇,竟说出这样的淫词秽语。但此时听在耳中,却犹如春药,无比催情受用,他捏紧了蓝倩雪丰满双乳,脸埋在她的脖子上,屏气猛插,开始还是想多让这姊姊快活些,后来身子竟打摆子一样不停使唤,足足挺动了近千下,猛的射出精来,这才趴在美人身上喘息不已。
  蓝倩雪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将他翻下身来,扑到他身上又打又掐:“ 小混蛋,死狗儿!把人家弄丢了那么多次还不肯停,差点被你活活弄死了!”
  云炫抱住她,吻道:“ 你干嘛不叫我停呀?”
  蓝倩雪道:“ 我怎么没叫,我连亲爹爹都叫了,你就是不肯停!”
  云炫闻言,阳物不禁又翘了一翘,在美人耳边道:“ 下次再叫给我听。”
  蓝倩雪啐了一口,道:“ 死狗儿!”……铁背玄狼眉毛紧皱,慢慢伸手取出耳中的布条,侧耳听了一阵——隔壁两人终于又再次安静下来,这才恨恨的骂道:“ 狗男女!”
  翻了个身,闭目睡去。
  第二天起来,玄狼打开那千斤巨门,睨了云炫一眼,道:“ 若不是老子有些能耐,昨日竟被你弄死了,你也只好抱着这美人活活饿死在这石门之后了!”
  云炫心里一惊,想道:我虑事不周,险些酿成大祸!”
  玄狼给云炫脚下施了个缩地诀,令他驮着蓝倩雪,一齐赶路。云炫跑动起来,感觉竟比绑了神行符还迅捷些,他心中忖道:看来众家法术各有千秋,我却不能妄自尊大了。他借着这缩地诀之功,暗暗加快脚程,玄狼浑似不察,竟被他把距离拉的越来越大。
  云炫心中大喜,片刻间跑出上百里地,回头再看,哪里有玄狼踪迹。他满心欢喜,对蓝倩雪道:“ 姊姊!我们甩掉那老妖怪了!”
  话音才落,屁股上便吃了一脚,只听玄狼骂道:“ 就你这乌龟般的脚程,还想甩掉老子。快给我继续赶路!”
  云炫心头大恨,知道尽在玄狼掌握之中,无奈继续前行,心头仍不断在盘算脱身之策。玄狼随口往路边草丛上吐了口痰,看着云炫背影远去了,嘿嘿冷笑,拔腿追了上去。
  山风吹过,一片枯草簌簌伏倒,赫然现出一只珍珠耳坠来。
  南宫星拔出剑来,一剑劈了路旁一株松树。他满眼血丝,已整整追了三天三夜,依然毫无妻子消息,心急如焚。但此刻马力疲乏,也不得不暂时休息一下。
  一个三绺长须的中年男子在他肩上轻拍,已示抚慰。此人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正是他的父亲南宫远天。
  他们身后还有数骑,或坐或躺都在休憩,骑手们还带着六只巨獒,都在吐出舌头喘息。
  一个紫红脸色的大汉,此时却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铁盒来,打开铁盒,里面是厚厚的貂皮内垫,垫子上却放着一枚算盘珠子大小的圆物。南宫远天走过去,施礼道:“ 雷庄主,此次得到贵庄相援,感激不尽!”
  那紫红脸的大汉正是灵獒山庄庄主雷麓驰,闻言收起那铁盒,还礼道:“ 南宫老兄不必客气,天下正道本就是一家,贵门有难,焉能坐视?”
  灵獒山庄在正教之中最善追踪,素来与花剑仙派交好。此次蓝倩雪被掳,南宫远天立刻飞书请雷麓驰帮忙。雷麓驰也非常仗义,带着 “灵獒双俊“ 罗西鼎,丘焕等一干弟子,牵着数十头灵獒就来相援。
  恰好长真门下道人潜渊子正在南宫府上做客,当即也表示帮忙。于是众人兵分几路,各带着灵獒山庄的弟子和巨犬,分头追寻铁背玄狼踪迹。
  南宫远天见雷麓驰一路之上数次查看这个似蛋非蛋的怪东西,便问道:“ 雷庄主铁盒之内是个什么怪异物事?阁下好像器重得很呀!”
  雷麓驰笑道:“ 这个东西,对我而言,自是器重。于南宫兄,却是一钱不值。”
  南宫远天奇道:“ 为何?”
  雷麓驰道:“ 此物唤作' 遥眼'。乃我门中秘宝,历来只有庄主才能修炼。却一直没人能够炼制成功。雷某不才,机缘巧合之下竟突破了第一关,炼成遥眼之卵。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孵化,心急之下,频频探查,让南宫兄见笑了。”
  南宫远山道:“ 此物炼制不易,有何妙用?”
  雷麓驰道:“ 此卵乃是我灵獒山庄碧心湖上岚霭水精所化。那碧心湖中,有一小岛。岛上有一面万年玉壁,高约十丈,壁面光滑如镜。此物便与那玉壁相连。一旦孵化,所得者有双翅可飞,小若蝇蚋,几不可察。其目中所见,皆可映于那万年玉壁之上。故唤之遥目。”
  南宫远山恍然道:“ 原来如此,当真是刺探敌人虚实的好东西!”
  雷麓驰正要再夸上几句,忽听一名灵獒山庄的弟子大叫:“ 飞鸽传书!飞鸽传书!”
  南宫星听到后边一阵喧嚷,正要去问是什么传书时,却见雷麓驰和南宫远天急匆匆走过来。南宫远天叫道:“ 星儿,你看看这件东西可是倩雪的?”
  南宫星看向父亲掌中,正是一枚珍珠耳坠。他一眼就认出是妻子之物,抓在手里,浑身颤抖:“ 正是她的!哪里寻到的?”
  雷麓驰说道:“ 是丘焕和蓝狄那一路寻到的。此刻灵獒已嗅到踪迹,正一刻不停的紧追!”
  他回头喝道:“ 都上马!马头调向北方!追!”
  话音未落,南宫星早已一骑飞出,烟尘滚滚朝北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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