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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高二

  进入高二之后似乎不大一样了,高考的压力降临到每个人的头上,那些高一
的社团之类的活动,我们基本都不参与了,宁缺放弃了物理奥赛,开始专攻奥数,
他说如果拿了省金牌,就可以参加全国奥赛,再拿奖的话,就可以保送不用高考
了。

  而在惠惠老师眼里,我们仍是那对小错不断,大错少犯的烦人精,不时的被
拎到办公室教育一下。我和惠惠老师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她的桌上总有各种各样
的零食,作为课代表,每次我去交作业,拿教具什么的,她都会随手分我些好吃
的烤饼干、花式面包、果汁糖什么的,甚至有一次我们坐在一起直接分吃一整块
奶油蛋糕,我还从没见过像她一样贪吃的成年人。

  我好奇的问惠惠老师,为什么学校里会有这么多吃的,惠惠老师有些郁闷的
告诉我,她的女儿才4 岁多,也特别喜欢甜食,她和她老公怕她牙坏掉,在家几
乎不吃甜食,她只能等女儿睡着后悄悄做些烘培,再全部带到学校来,然后就便
宜我了。

  我很疑心惠惠老师的做零食的水平远远高于她教学水平,我从她那里吃到的
东西都超级好吃,比平时父母从超市买回来的要精细好吃的多,现在我已经很习
惯的每天借口交作业去惠惠老师那里找一次吃的,哪怕她不在,我也会在她的零
食盒里老实不客气的拿两块东西走。惠惠老师跟其他老师都打过招呼,他们也见
怪不怪了。

  有一次在惠惠老师旁边帮她整理考试分数,惠惠老师等办公室其他老师都离
开,只剩我和她两个人的时候,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半尺见方的小铁盒,我打开
一看,满满一盒子的巧克力布朗尼,惠惠老师眼睛亮亮的,有点像献宝似的:
「尝尝?」

  我有些好奇的拿起一块,试探性的咬了一口,天啊,太好吃了,表皮是一层
超酥脆的壳,里面糯糯软软的,苦苦甜甜的,是非常重的纯巧克力味道,不是代
可可脂的,很醇。里面裹得那些坚果粒应该不是核桃,比核桃香,而且更脆更有
嚼劲。

  我闭上眼睛仔细品味了一下,然后对惠惠老师说:「榛子仁加夏威夷果?」

  惠惠老师很开心的点了点头,我心里却一阵的悲哀,我已经被她带成一个彻
彻底底的小吃货了,我已经能轻易分辨出黄油的好坏,芝士的品种,分出代可可
脂和纯可可的差别,分出是真正的葡萄汁还是添加剂,惠惠老师教我这一年半,
我的脸变圆了好多。

  惠惠老师却根本没理会我的哀怨,继续献宝似的问:「有没有觉得还有种特
殊的味道?」

  还有?我有些疑惑,看见手上沾的满满一层黑色的粉末,突然心有所悟,把
食指放到嘴里唆了一下,有点苦,是一种无法形容,但特别诱惑的味道,我想起
了某些传说,福至心灵,然后将信将疑的问道:「松露?」

  惠惠老师很是高兴:「山山,你实在太有天赋了,这是我买的纯正的法国进
口松露粉,昨天晚上做完,我老公什么都没吃出来,我一生气就不让他吃了,全
都带学校来了。」

  惠惠老师眉花眼笑的又把盒子递过来让我继续吃,然后自己也很开心的吃起
来,她笑起来可真好看,眼睛弯弯的,鼻子皱皱的,她年轻的时候应该非常漂亮,
会有很多男生追吧。

  东西本来就很好吃,有人一起抢着吃就会更香,没多会我们两个就把所有布
朗尼吃光了,惠惠老师很开心的捏了下我的脸蛋,我有些抱怨:「天天吃甜食,
脸都圆了。」

  惠惠老师笑眯眯的说:「你脸圆点好看,大眼睛,深酒窝,谁看到都会喜欢。」

  我看着惠惠老师秀气的瓜子脸,很是郁闷:「惠惠老师,你每天的甜食比我
吃得多很多,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会发胖呢?」

  惠惠老师很是得意的样子:「我从小就是这样,不管吃多少都不会胖,曾有
好几个人怀疑我胃亢进呢。」

  她突然微微笑着说:「那时候,有个人特别喜欢带我去自助餐厅,坐在旁边
看着我吃。」

  我有些讶异的发现,惠惠老师笑的很甜蜜,甚至是幸福的样子???

  我嘴很贱的说了一句:「想起旧情人了?」

  惠惠老师似乎有些羞恼,狠狠的在我脑袋上敲了一记:「没大没小的臭丫头,
胡说八道什么,赶快继续算分。」

  我哦了一声,乖乖的继续把每个人的试卷算出总分,然后登记到成绩册上。
过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件事,有些狐疑又有些担心的问她:「惠惠老师,你刚才
说的那个男人,比你大很多么?」

  惠惠老师说:「没有,大我六七岁的样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连说没什么,然后继续低头做事,心里一直庆幸,还好还好,那个人不是
我爸。

  做完事要回教室的时候,我又顺手拧开了惠惠老师的零食罐,掏了两块果汁
糖带走,惠惠老师摇头叹息:「刚刚是谁在抱怨脸圆来着?」

  我冲惠惠老师嘻嘻一笑,然后转身跑开。

  被惠惠老师养成的这种贪嘴习惯,也导致了我在高中时被宁缺捉弄的最惨的
一次。那天,我看到非常漂亮的小圆筒一样的盒子,橘红色的图案,写着VC两个
大字,我问这是什么,宁缺说果味含片,然后给了我两个,我想都没想就直接丢
嘴里了,丝丝的往外冒气的感觉,挺好玩。

  宁缺说:「人的甜味味蕾集中在舌根,你试试把它推到嗓子眼那里。」我依
言照做了,可是不甜啊,只是在那里丝丝的冒气。

  宁缺把他的水杯递给我:「喝口水吧。」我说:「你肯定在算计我,人的甜
味味蕾在舌尖,根本不是舌根。」

  宁缺嘻嘻一笑却不说话,我瞪了他一眼,还是喝了口温水下去,我也有些好
奇他究竟想做什么。

  然后,我这辈子都会记住泡腾片这个东西,记住它遇水之后在我嗓子眼翻滚
沸腾的感觉,记住它产生的大量气体,让我不停打喷嚏,呛得我眼泪鼻涕横流的
酸麻。

  就在我不停吐泡泡的时候,惠惠老师走进了教室准备上课,然后以为我发癫
痫吐白沫呢,大惊失色的冲过来,让宁缺背起我跟她去医务室。

  宁缺说,她只是吃了两个泡腾片,没事的,不用送,我忍着难受也用力点了
点头。

  惠惠老师犹豫了一下,停下来仔细观察我的情况,这时嗓子里的泡腾片也消
耗的差不多了,我缓了口气,把剩下的一些残渣咽到肚里,然后打了个嗝,拍了
拍胸脯,说:「难受死我了,差点没喘过气来。」

  惠惠老师有些恼怒的问宁缺为什么当时我那么难受不找老师给送医院,不怕
出事么,宁缺说昨晚他也这么吃了一片,难受一会就没事了。

  惠惠老师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宁缺还在那闷头做数学题,我拿出两袋喜之郎吸吸果冻,
拧开递给宁缺一袋,然后自己拧开另一袋喝。

  宁缺伸手接过没看就开始喝,然后,刚刚咽下第一口就愣了,伸手拿了张草
纸就对着干呕,吐了好几口,然后仔细看手中的吸吸果冻,发现其实是敷脸用的
面膜。宁缺立刻捏着它就向厕所冲去,连上课铃响了都没管。

  宁缺回来的时候,惠惠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她看着宁缺一脸狼狈的样子,
问是怎么回事。宁缺拿着那袋面膜,说:「我看错了,把面膜当果冻给吃了,特
别烧嗓子,所以刚才去厕所漱口……」

  惠惠老师拿走了面膜,让宁缺回座位,她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突然问:「莫
山山,你现在已经开始用面膜了?」

  我低头说:「我妈的……」

  惠惠老师问:「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面膜和喜之郎果冻的包装太像了,然后
你不小心拿错了?」

  好明显的陷阱问题,惠惠老师应该已经很明显的看出来是我在整宁缺,我站
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惠惠老师皱着眉头:「莫山山,你这个玩的太危险了,这种化学用品可能是
有毒的。」

  我小声说:「昨天晚上查了成分,都没有毒性……」

  惠惠老师郁闷的看了我半天,然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就不
能做些正常的小情侣该做的事情?」善良的惠惠老师,根本想不到,她这句话给
我这帮无良的同学带来了多少话柄。

  也许是惠惠老师平时和学生太亲近了,很多同学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起哄,说
我们该像正常的情侣一样,晚上睡在一起。然后很多天里,班里的女孩都爱拿该
做的事情笑我,每次还把该做这两个字用特别的重音说出来。

  有次,我被两个要好的女同学说的烦了,羞恼的说:「好,做做做!一定做!
高中一毕业就做!可以了吧。」

  预想中的继续嬉笑并没有发生,她们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山山,你说真的
啊?」

  我一副心思被撞破的样子:「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万一被老师知道,
告诉家长的话,我会被我妈打死的。」心里却想,就我妈那样,宁缺一来家,她
就躲出去,恨不得我大一就给她生外孙的,能打我才怪。

  她们两个连连发誓,表示绝不会告诉别人。后来,她们再没拿这个开过玩笑,
两个主力军撤退了,后面的玩笑终于越来越少,耳边终于清静了。

  但是,这却终于让我说出了我心里藏了已久的秘密,我一直想的都是,等高
中毕业,就可以和宁缺做爱了。每次看小说,看电视,看漫画里的那些面红耳热
的地方,我总是悄悄的想,现在还小,要到高中毕业才可以和宁缺做。现在,只
剩下一年多一点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吧。

  「山山,我们终于毕业了。」

  「嗯」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完全的赤裸的拥在了宁缺的怀里,我快乐的抱
紧他,轻轻的说:「来要我吧。」

  然后,宁缺的身体真的就压过来了,我主动的分开双腿,让他的阴茎更方便
的顶在我的下面,我笑着说:「快点进来吧,我想了太久了。」

  然后宁缺就这样进来了,没有任何的疼痛,有的只有舒爽刺激,他的抽插之
间,我舒服的快乐的想要叫出声来,想要让他快一点,用力一点。然后才被插了
几下的样子,一股大浪就涌了过来,我的快感到了极致,然后绷紧的意识崩塌,
全身每一处的肌肉释放了开来。

  在高潮最猛烈的时候,我醒了,我愕然发现,我没有全身赤裸,宁缺也并不
在我身边,不过好舒服啊,高潮的余韵还在,我静静的闭上眼睛,体会刚才梦境
的美好。

  那种激爽的感觉慢慢褪去了,我疲惫的睁开眼睛,和以前真的不一样呢,以
前也做过这种春梦,但是都是和宁缺亲亲抱抱就完了,从没有这么清晰的和他完
成整个做爱的过程。而且,以前的春梦做完之后,只有满满的欲望,不像这次,
欲望全部发泄出来了,身体好舒服。

  我觉得下面有点异样,悄悄伸手摸了下,哎,麻烦了,内裤都湿了,下面滑
腻腻的不像样子,我郁闷的下床,蹑手蹑脚的到卫生间放水把毛巾打湿,然后回
到房间擦拭下身,我心虚不敢在卫生间弄那么大声音,要是被老妈发现,都不知
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我把湿淋淋的内裤也藏了起来,等明天没人的时候洗。忙完这一切,躺在床
上,想起刚才的梦,还是那么的甜蜜和心悸,宁缺如果现在就在我旁边的话,我
一定什么都会从了他吧。

  我没有想到,一个淫梦的威力会这么大,第二天,我整整一天,在宁缺身边
坐着都是怪怪的,看见他笑的时候,会想到他和我做爱,看见他认真听课的时候,
会想到他和我做爱,看到他低头认真做题的时候,还是会想到他和我做爱,我今
天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

  下午有每天一小时的课间活动时间,我和宁缺都会去跑步,我很喜欢长跑,
喜欢那种全身汗水流出来的感觉,宁缺从小学也和我一道坚持长跑,我以为他也
很喜欢呢,可是这天跑完步,往教室走的时候,我偶然问起,才知道他并不是很
喜欢。

  我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要坚持,宁缺说:「小学第一次跑3000米的时候,被第
一名甩下了两圈,很耻辱,总想赢回来,后来初二跑了第一名。现在坚持长跑,
是因为以后的生活里,身体的耐力非常重要,现在要打好基础。」

  这个坏蛋,现在都会用这么淫荡的话来调戏我了,我又没有那么饥渴,和他
做爱的时候,哪里需要他那么强的耐力。我破天荒的有点羞涩,看了看旁边没人,
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我们都还小,等高中毕业了再给你。」

  宁缺有些诧异:「我说的是以后不管像我们父亲一样勘探科考,还是做互联
网公司那种的加班熬夜,都需要很好的体力。山山,你想哪去了?」

  啊,他是这个意思,不是说那个什么啊,哎,都怪昨晚的那个梦,我脑子里
全是和宁缺乱七八糟的样子,不自觉的全想到这方面了。

  我一时语塞,宁缺看我的样子,有些促狭的笑:「山山,你是不是想了?」

  我有些羞恼,转过身不理他,晚自习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宁缺自
己知道说错话了,不敢惹我,一晚上都在乖乖的背单词。

  晚自习之后回家,宁缺走在我的旁边,还是不说话,我突然感觉好像我们两
个都在心怀鬼胎。我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说了一句:「我昨天梦见你了。」

  宁缺啊了一声,然后问我然后呢。我继续小声说:「梦见和你那个了……」
宁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女生也会做春梦啊?」

  啊,这是什么意思?我也瞪大了眼睛:「你也做过?」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点点头,说:「以前初中经常做,上高中就很少
做了。」

  我哦了一声,以为是高中学习压力太大的缘故,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样的,
根本就是宁缺高中时开始忍不住自慰了,才不会做淫梦的。宁缺转而好奇的问我:
「第一次做这种梦?」我摇摇头:「以前也做过,但是这次不大一样。」

  我看着宁缺好奇的眼光,有些心虚,但是转念一想,这种事也只能跟他说了,
那就问问他吧,可是在这马路上,总觉得说这些好怪异。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说:
「明天周六全天的补习班,后天周日你来我家学习吧,我讲给你听。」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也把你做梦的事讲给我听。」

  宁缺却是很犹豫的样子:「我一去你家,阿姨就出去逛街,就我们两个人,
说这些容易出事吧?」

  我想了一下:「也是,你要是用强,我肯定到最后会从了你。」

  宁缺有些郁闷的样子:「算了吧,从小被你欺负的都有心理阴影了,哪还敢
用强。」

  我悄悄笑了,然后对宁缺说:「那还是你到我家吧,你家的话,伯伯太严肃
了,他在家我可不敢说这些。」

  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冲宁缺作别,然后有些不放心的提醒他:「你真的不
要乱来啊,我们还是现在还是太小了,会影响学习。」

  宁缺一脸的笑意:「放心,一年多我还是忍的了。」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高中毕业就给他的那句话,不敢回答,转身往楼道口跑去,
脸烧烧的,心里慌慌的,却是隐隐的期待。

  然后,好不容易等到周日的时候,我爸倒是在出差,可我妈完全就没出门,
说是刚在什么酒店的大厨学了一手,让我和宁缺尝尝她做的改良后的客家酿豆腐。

  可是,我根本没心思吃酿豆腐啊,我是想让宁缺来吃我的豆腐的……

  吃完午饭,妈妈睡觉去了,我和宁缺在房间里小声的说着做梦的细节,然后
问宁缺做的是什么样的梦。

  宁缺红着脸说内容都差不多,我追问他梦见谁了。宁缺小声说:「你。」

  我有些开心,随口又问了一句,还有么?

  宁缺居然不说话了,一看就是很心虚的样子,肯定心里有鬼,我不停的追问,
到底还有谁,宁缺终于熬不住,说了一个名字。

  橘梨纱?像是一个日本人的名字,我打开笔记本搜索了一下,果然是一个日
本AV,啊,她长得好漂亮啊,封面上那么冷艳,副图笑起来又那么好看,难怪宁
缺会喜欢。我在google的image 标签里看她的图,有点点胖,比我白,但是不如
我腰细,不过她的胸好大,看着真眼馋。

  我不确定的问宁缺:「她是D 罩杯?」

  宁缺摇摇头,老实的回答:「F.」

  啊,看来我永远也赶不上了,我有些郁闷,小声对宁缺说:「我是A ……你
会不会嫌弃?」

  宁缺笑着摇了摇头,我突然有了一股冲动,在宁缺的注视下,我把手从罩衫
里伸到背后,然后把胸罩的勾打开,然后有点羞涩,但是很勇敢的对宁缺说:
「你想不想摸摸看?」

  宁缺有些脸红,然后没有说话,我看见他的手有些犹豫的伸了过来,然后隔
着罩衫放在我的胸上。

  我有些郁闷,这个笨蛋,如果只是隔着罩衫摸得话,我用的着伸进去解开胸
罩么,那么厚的海绵,他能摸到什么啊。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敢拿他的手塞到我的衣服里,那个太不淑女
了,我小声说:「那个是海绵,不是我的胸……」

  宁缺总算听明白了,手有些颤抖的从下面伸了进来,伸进了胸罩里面,轻轻
的罩在我的小胸脯上,可惜啊,太小了,没法体会到被他握住的感觉。宁缺慢慢
的揉弄着,我感觉到自己的小乳头变硬了,在宁缺手掌的摩擦中,不断的兴奋着,
快乐着。

  宁缺的姿势很别扭,我们面对面坐着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从罩衫下摆伸
进去摸,两个人都不舒服,我暗暗咬了下牙,然后直接把罩衫和胸罩一起撩了起
来,让自己稚嫩的胸脯明明白白的裸露在宁缺的面前。

  在我温柔的眼神鼓励下,宁缺的双手都放到了我的乳房上,哎,用乳房这个
词真的不太好意思,我的还这么小,总觉得应该是手能握住捧起的那种才算乳房
吧。

  宁缺揉了好久,我隐隐的喘息了好几次,我知道我的脸一定红的不像样子了,
幸好我妈妈周末的午觉至少睡两个小时,不会被她进来抓到现行。

  我有些委屈的对宁缺说:「宁缺,我的胳膊好累了。」是的,长时间保持撩
着衣服的姿势,我的胳膊都酸了。

  宁缺点点头,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然后转到了我的背后,从后面环抱我然
后手伸进来继续摸,这个样子好多了,两个人都不累,我舒服的有些站不稳,索
性靠在他的怀里,任他的坏手胡作非为。

  我轻轻的喘息着问:「真的不嫌小么?」

  宁缺也小声说:「摸起来还是挺有肉的。」

  我听的有些喜欢,然后小声说:「那你继续摸吧。」

  可是,宁缺的右手却抽了出来,我正奇怪的时候,他的手从我的裤腰里伸了
进去,抓在我的屁股上,我激灵一下,警醒过来,不行了,玩的有些大了。

  我妈妈还在呢,不能再这么荒唐下去了,我用力把宁缺推开,脸热热的,但
是很坚定的对他说:「不能再继续了。」

  宁缺一副有些不舍,却又有些负罪的样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沉默了一会,等自己的心跳平复了下来,然后对宁缺说:「该学习了。」

  宁缺点点头,然后我们回到座位上开始学习,不约而同的拿出数学书来做题,
只有难解的数学才能让我们真正的从刚才那种旖旎的环境中挣脱出来,背单词什
么的一定会走神。

  晚上宁缺没有在我家吃饭,我把他送到了楼下,临别的时候,我拉了一下他
的手,下了下决心,然后轻轻的说:「现在真的不行,等放寒假吧,我家没人时,
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但是,寒假一开始,宁缺却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这个寒假,我第一次没有
全程和宁缺呆在一起,爸爸带我去北京看望他的恩师,然后顺便带我去逛逛北大
和清华的校园,看我喜欢哪个学校。

  然后,那一天,我和老爸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整整在两所大学里走了一整天,
清华东门的那些现代化写字楼,晃花了我的眼睛。

  爸爸问我:「山山,你喜欢清华还是北大。」

  我摇摇头,说:「北京的空气太差了,我不喜欢,今天走了一天嗓子就很难
受了。」

  爸爸犹豫了一下:「那要不要回去时去上海看看?」

  我又摇摇头:「都说那边的男人女人又小气又计较,还特别排外,我不想去。」

  意料之外,爸爸笑的满开心的,他笑着说:「那就留在广东吧,中山和华南
理工都很不错。」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想着:「宁缺,你考不上清华北大,考不上复旦上交,
但是你总要为我考上中山吧。」

  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宁缺,说爸爸带我去看了清华和北大,然后有些沉默
的等着宁缺的回答。

  宁缺说:「去清华吧,别去北大。」

  我问:「为什么?」

  宁缺说:「清华已经给叶企孙立铜像了,北大到现在还没有给胡适塑像。」

  我哦了一声,然后轻轻的问:「那你怎么办?」

  宁缺犹豫了一下:「我应该能考上北航或者北理工。」

  我在这边摇了摇头,轻轻的对宁缺说:「我们两个都考中山吧。」

  宁缺沉默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山山,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大牺牲的。」

  我安慰他:「清华我考不上好系,还不如到中山读个好专业。」

  宁缺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他内疚,于是笑着说:「现在都有女孩子给你
递情书了,我一定要看紧你。」

  宁缺语气很是郑重:「放心,我不会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心说这也就值了。

  回到家,年已经过完,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那个下午,宁缺来找我,牵住
我的手,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们两个傻傻的相视而笑。

  宁缺用手轻轻一拉,我欢乐的直接投入到他的怀抱,宁缺抱我抱的很用力,
我用心的体味着被他紧拥的温暖。北京之行,做了如此重大的决定之后,心里已
经完全的系在宁缺的身上了,这个时候,他不管要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了吧。

  也许他很难忘记那天未竞的事情,一直惦记着我的承诺把,宁缺的手从我的
睡裤里伸进来了,手捏在我的屁股上,我轻轻扭动着身体,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
宁缺的手隔着布料揉捏了一会,可能觉得不过瘾吧,又直接伸到了内裤里面,我
没有任何的阻拦,我的脸很热,我下面似乎也有一团火。

  那两只魔鬼一样的手啊,在我的臀部不停的揉捏抚摸,我的软肉在他的手中
变换着各种的样子,我用力的抱着他,有些冲动的想把手伸到他的短裤里,也这
样的摸他。可是我不敢啊,这和之前给他用手弄出来的可不一样,我现在这样做,
就等于挑逗他做爱了,这样太越矩了吧。就算我们做爱了,可那是宁缺主动的,
是男生主动要我的,我一个女孩子可不能做这种挑逗男生的事情。

  宁缺突然抽出双手,用力把我抱了起来,又把我放到了床上,我有些紧张,
宁缺要来真的了,可我才高二啊,这样不好吧?我正在恍惚的时候,宁缺的手已
经探到了我最私密的地方,我知道他一定是一手的滑腻了,就像我做完淫梦,自
己擦拭时的那样。

  宁缺一脸坏笑的过来亲了亲我的嘴唇,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有些紧张,但是
并不想阻止他,我说过,如果他用强的话,我一定会从了他,可是,他不用强的
话,我也会从了他的,我一点想抗拒的心思都没了。

  宁缺应该很清楚我下面滑腻腻的是什么东西了吧,我有些羞涩的不去看他,
厚厚的棉睡衣被宁缺解开了,他应该已经看到我完全赤裸的胸脯了吧,我今天根
本就没有穿内衣,心里就是一直在期待这个时候吧。

  宁缺的唇贴了上来,轻轻的噙住了我的乳头,好痒,可是好敏感,随着他的
轻轻吸吮和舌尖的拨弄,我闭着眼睛呻吟出声音来。

  宁缺的右手开始抚在我的另一只乳房上轻揉了,胸上传来的两种不同的感觉,
让我彻底的迷醉了,我竟然忍不住的要求宁缺亲的用力一些。

  宁缺的嘴唇和手都开始粗暴起来,我的两个乳头都开始隐隐发疼了,可是好
舒服,好兴奋,他的左手开始扯着我的睡裤往下褪了,不过一只手有些困难,我
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脸皮太薄了,没有自己主动去脱,只是欠了欠屁股,让宁
缺很方便的扯了下来,我的私处有一半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了吧。

  怎么办呢,宁缺一定很想要了吧,可是,我才17岁啊,这么早就要吃禁果了
么?这样很不好吧?可是,我也很想要了啊,我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那团火焰,
那就是赤裸裸的情欲了吧,我真的很想要那种小说里的痛楚和快乐以及如烟花般
的释放。

  算了啊,不管了,宁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反正是他主动的,我只是没
有拒绝他,那就不算是坏女孩了。

  心里默默的做了决定,我有些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更加投入的享受宁
缺的爱抚。他的嘴唇已经离开了我的乳头,可是我却更加的兴奋,因为他的左手
已经探到了最里面,在我的最湿润最柔软的地方不停的拨弄,从来没有过的刺激,
让我的头皮都要发麻了。

  「进来吧,进来吧,我愿意的。」我心里悄悄的默念着,期盼着。

  可是,他为什么停了下来了,他把下面的手抽出来了呢,右手在乳房上的动
作也停了,我奇怪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宁缺一脸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道。

  「山山,你知道你的左胸里面有个硬块么?」宁缺有些关切的样子。

  我迷惑的摇了摇头。

  「右胸也有。」宁缺另一只手过来确认了一下,认真地说。

  我疑惑的自己摸了一下,确实有啊,不仔细摸还真的摸不出来。

  「是不是肿瘤?」宁缺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我突然被吓得一点点的情欲都没有了,我有些害怕的问宁缺:「你说是不是
乳腺癌?」我们大院里刚有个阿姨死于这种病,我不会也这么悲惨吧?

  宁缺立刻翻身下床,打开了笔记本,开始搜「乳腺癌肿瘤」我拉上裤子,连
睡衣的扣子都没系就跑到他的身边一起看。

  我们参照查出来的资料,小心翼翼的在我的乳房上验证,确实小于2 厘米,
确实有活动度,但是不大,确实用力捏的时候会疼,大范围扯动时也有些疼,好
像乳腺癌的症状我都满足,我们两个越看越害怕,我都有些想哭了。

  我的青春才开始,我最美丽的年华,最美丽的爱情,都还没有尝到就要结束
了么?我害怕的紧紧捏着宁缺的手。

  宁缺安慰我,说只有肿块的特征比较像,其他的皮肤,分泌物什么的都不像,
应该不会是的,我心里有些温暖,他一定怕我太害怕,才找理由安慰我的,肿块
已经是最重要的特征了,别的都是次要的,我肯定是乳腺癌了。

  我们呆呆的坐在那互相傻傻的看着,我看着宁缺一脸愁容的样子,自己反而
没有那么六神无主了,我静静的对他说:「我明天去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是癌症,
我就把第一次给你,然后你再去找别的女孩做妻子吧。」

  宁缺用力的握着我的手,眼神很坚定:「山山,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而
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在你的身边,绝不会离开你。」

  我嗯了一声扑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然后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那天下午,宁缺走的时候,用力的捏了捏我的手,我知道他的意思,让他放
心,我会好好的。

  晚上吃饭时,妈妈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我说肚子不舒服掩盖了过去,
吃完饭就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发呆,盯着书本却一点都看不下去。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宁缺的短信:「山山,搜『青春期乳房硬块』」

  嗯?怎么回事?我依着宁缺的话开始搜这个内容,然后越看,眉头越开,心
情越来越轻松了。

  我拨通了宁缺的电话,告诉他我查到了,宁缺笑着说:「我们从一开始就弄
错了方向,我们不应该从乳腺癌反查,应该从胸部的硬块查的。」

  我笑着说:「原来有小一半的女生发育时都会这样啊,我们的教科书真的好
烂。」

  宁缺也说:「是的,是的,生物比语文的教材还烂。」

  我知道他又在说高一时候他那个歪诗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

  宁缺也在电话的那端笑,我等他笑够了,我有些犹豫的对宁缺说:「不过以
后你还是不要再摸我胸了,网上说要少刺激它,还要保持乳头的清洁。」

  宁缺连声答应,估计他心有余悸吧,今天他肯定也吓坏了。

  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还是超级大的,整个高二,我们都维持在亲亲脸,抱一
抱的阶段,没敢再像寒假的那次那么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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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6 20:05 #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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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高三

  高二这一年,宁缺并没有延续高一时的顺利,他在运动场上还是那么风光,
但是在学习上就差了很多,他把太多的精力花在了奥数比赛上,最后却只拿了块
银牌,没能参加全国的奥数冬令营。宁缺说,今年广州华附的那几个人太强了,
听说他们有几十个人都是专门准备各种奥赛的,还有老师带着定向训练,宁缺这
种主要靠自己学的根本不是对手。

  高三开学的时候,我和宁缺在学习上产生了重大的分歧。高二时候,宁缺是
省奥数二等奖,和一等的分数线差了一点,错失了参加全国冬令营的资格,高三
宁缺想再拼一次。

  我非常反对,我仔细算过,按照宁缺的成绩,他高三好好努力一下,应该可
以考上中山或者华工,进他喜欢的数学系,那个系的录取分数线比较低,比较有
把握。但是宁缺很执拗,他说他就是想再考一次,他说他应该能拿个全国银牌,
然后就不用参加高考了。

  我很生气,国家奥数比赛在1月,宁缺准备奥数的话,那么整整高三上学期
他就荒废了,虽然学校今年成立了奥赛组,会有专门的老师带他特训四个月,但
是如果没取到名次,那他准备高考也来不及了,很可能两边都空了。可是我没有
办法,宁缺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什么都听我的小多多了,他性格执拗的很,决
定的事情,就算宁伯伯打他也没用了。

  于是我每天自习时,看到宁缺在白纸上不停的做数学题,心里总是一阵的忧
心,生怕他考不到名次,到时候我去中山,他在广工,那个落差就好大了。宁伯
伯在二年级时候,说我和宁缺会有不同的人生轨迹,我不想真的变成那样。

  就在我为宁缺学习的事情烦恼的时候,又出来另外一件让我更郁闷的事情。
隔壁班的校花桑桑不知看上宁缺哪点了,非要追宁缺。

  校花桑桑也是学校的一个传奇了,第一自然是漂亮,在惠州这个地方,人们
普遍脸色黑黄,但是桑桑却非常白。她眉目比我精致,皮肤还比我白,每次看到
她,我都会悄悄的嫉妒。她体育也超好,学校3000米的赛跑,我跑第二,冠
军就是她,但是她能拉下我半圈的样子。

  而且,她似乎是还个不良少女,高一的时候,有个的男生追她,她拒绝了,
然后那个男生一直纠缠她,结果就在校门口被几个社会青年给殴打了。再之后,
学校里面那个称霸的小团伙的老大,好像也什么都听她的,据说她有个很厉害的
哥哥,在惠州混黑道的。反正现在整个学校里是没有人敢惹她。

  其实,即使没有那个哥哥,恐怕也没人敢惹她,高二时,她剑道升了二段,
然后去香港参赛,虽然没有拿到名次,但是看同学中流传的视频,那乱披风般进
攻,真心让我心悸。

  然后,她是学校文艺晚会的主持人,她是学生外联部的部长,她邀请到了前
年高考的省状元来我们学校座谈传授经验,她组织学生义卖给一个同学治病,筹
了几万块钱。

  最后,桑桑的学习成绩还很好,一直稳定在学校前三十名,虽然比我差,但
是也就差个30分,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孩同时能做到这么多的
事,我除了学习比她强点,似乎哪里都不如她。

  结果,这样的一个女孩,居然会看上宁缺,而且一副不追到手不罢休的样子。
那个胆大的女孩,先是在课间光明正大的跑我们班给宁缺送冷饮吃,然后又很大
方的拿着心形盒子的巧克力给宁缺,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班里的同学都很担忧的
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怕我冲动起来和桑桑打架。

  我不会和桑桑打架的,我不敢……我骨子里还是个乖孩子,我哪里敢惹那些
社会小流氓呢。我甚至替宁缺担心,他一直在拒绝桑桑,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被人
堵在校门口打一顿呢。

  我很奇怪的问宁缺,为什么桑桑会喜欢他,宁缺有些苦恼,说欺负桑桑有些
久了,没想到反而会被她喜欢。

  我很是吃惊,宁缺能欺负的了桑桑?我问怎么回事,宁缺说高一的时候,桑
桑跑3000米第一,他是男生5000米第一,然后桑桑私下找他挑战,结果
3000米被他拉了一整圈,5000米被他拉了两圈多,那次就认识了。

  再后来,他在一个游戏厅玩游戏,遇到了桑桑,我有些吃惊:「她成绩那么
好,也玩游戏?」

  宁缺点头,说那个游戏厅就是桑桑家开的,她经常在那里泡着。我这才有些
明白,桑桑是怎么认识那些社会人员了,传说惠州每家游戏厅的背后都会有涉黑,
那是小流氓们很喜欢去的地方,没有黑社会游戏厅肯定开不下去。

  我继续追问后面的事,宁缺说在游戏厅和桑桑切了一下午的超级街霸4,宁
缺用的副杆,桑桑一局都没赢。后来,桑桑就一直在网上和他对战,有时候是S
SF4,有时候是LOL,人多的时候,就组队,人少时候就单挑,就这么玩了
快两年了。

  我有些郁闷的问宁缺:「是不是她从没有赢过你?」

  宁缺点头:「极少,不过她和我组队打别人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赢。」

  我叹了口气,这就难怪了。宁缺苦着脸说:「可是我真的对她没有意思啊,
你这样暴力的已经是我的忍受极限了,我哪里还敢找个像黑社会的。」

  我拍了拍宁缺的肩膀,让他小心些,搞不好桑桑真的会找人揍他。

  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那个大课间,学校那个团伙老大和另外一个
人直接来班里把宁缺拎了出去,班里同学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包括我……

  然后,过了不多久,宁缺就回来了,我看到他脸上没伤,就放心了些。我问
他什么情况,宁缺吞吞吐吐的不肯说,直到晚上放学回家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
告诉我,他跟桑桑说,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所以不能辜负我。

  我哦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迟早也要给他的,上次就差点给他了。
而且按约定只有不到一年了,他真想要的话,提前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宁缺苦着脸继续说:「桑桑说,她也是处,也可以把第一次给我……」

  我啊了一声,原来桑桑也是处女啊,没想到呢,她原来也是一个很正经的女
孩子吧。我追问宁缺怎么回答的。宁缺吞吞吐吐地说:「我说暑假的时候我害你
怀孕,去打胎了……」

  我一下就被噎住了,条件反射似的要去揍宁缺,宁缺举起双手,苦着脸说:
「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了,而且我说了这个理由,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郁闷的停手,好吧,确实是个很有效的方法。我想了想,跟宁缺说:「我
回家跟我爸妈说下这个事,让他们知道我们没有做过,你也回家说一下吧。省的
我打胎的话传到他们耳朵里,我们两个都会被打死。」

  宁缺摇头:「不用,桑桑不会的,她做事完全就是男生的样子,不会玩这些
手段。」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酸,看来宁缺其实挺欣赏桑桑的,没有我的话,
他肯定会和桑桑在一起吧。

  然后第二天晚自习,宁缺又是一张苦瓜脸,我问怎么回事,宁缺小声说:
「桑桑要付给你破处费加分手费,问两万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开价。」

  我啊了一声,这都什么啊,真把自己当黑社会小太妹了啊,这种事情发生在
现实中,也太狗血了吧。

  我有些好奇:「桑桑怎么这么有钱?」

  宁缺一副愤愤的样子:「我也这么问她的,她说她昨晚跟她爸爸说了这事,
他爸说简单,两个办法,一个是把我绑去打到同意为止,另一个是他出钱买你同
意,桑桑选了第二种……」

  我立时无语,这是什么二货老爸啊,哪有宠女儿宠的这么没原则的,也就这
种爹能养出桑桑那种女儿。

  我转念问宁缺:「如果我收了钱,你和她好了,再把她甩了怎么办?」

  宁缺苦着脸:「你觉得我敢甩她?」我哼了一声,说:「你是舍不得吧。」
然后有些负气:「你跟她说吧,我什么都不要,你想跟她在一起,你们就在一起
好了。」

  宁缺知道我生气,垂头丧气的不敢说话。我心里也有些可怜他,其实一个男
生被两个漂亮女生争,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吧,不过一个是从小欺负他的,另一个
是黑社会小太妹,他反而成了里外受气的小媳妇。可是,他再可怜,我也是很生
气,因为他很明显是真的喜欢桑桑。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也仍然气鼓鼓的一句话也不说,宁缺自知理亏,灰溜溜
的跟在我的身后,要分开的时候,我问宁缺:「桑桑家是不是也在附近,我看她
每次回家也不骑车。」

  宁缺点了点头:「沿我们回来的路,再往前过两条街就到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轻轻说:「那以后就让她陪你放学回家吧。」

  我冲宁缺挥挥手,说了声:「Byebye。」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我家的
楼道。

  我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梯,因为这样楼道的声控灯就不会亮,楼道里是黑的话,
宁缺就不会看到我到二楼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向下看了。

  宁缺真的还在那站着没动,我心里稍微的暖了些,他还是很在意我,可是,
他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啊,不可以。

  走到三楼,回到我的小房间,从窗口看到宁缺已经不在下面了,心里还是有
些难受,以后真的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吗?我们一起上学十一年多了,每天放学
的时候,我和宁缺还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们已经这样肩并肩的走了十一年了。

  小学的时候,宁缺摔了腿,我背着他走这条路,他伏在我的肩膀上,冲我的
耳朵吹气,逗得我一路笑个没完,差点失手把他扔在地上。

  初中的时候,路比较远,为了省时间,我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路的从学校跑回
来,宁缺每天都是背着我们两个人的沉重的书包,负重20公斤,却能一直跟在
我的身旁。

  高中时,宁缺开始有些逆反,有些幼稚的装酷耍帅,下雨天总不肯打伞,我
扯着他的耳朵让他在我的花伞下面一起走,他却总是找机会把我的伞也抽走,雨
越大他越喜欢这么干,然后我们两个在雨中淋成落汤鸡。我想起电影里男女主角
在雨中拥吻的镜头,含情的看着他,他却像白痴一样的指着我被淋湿的长头发哈
哈哈的傻笑。

  我坐在书桌前,呆呆的看着课本,原来恋爱真的会影响学习,我竟然完全无
法看进去任何字,我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和宁缺走过来的点点滴滴,和他拿大玻
璃罐头瓶子去扣蛇,和他做弹弓,做弹簧枪,和他拿着打气筒给小动物们打气,
和他一起做院子里的孩子王。

  初中时他拿棉签蘸了风油精塞进我鼻孔,我在他睡午觉时拿一杯凉水掀开他
的衣领倒进去,物理老师上课前我们在黑板上写物理竞赛题,然后解了一半留给
她,上课时看着她这样都解不出来。

  想起我们在细雨中围着红花湖十八公里骑行,想起我们在西冲出海,渔船上
一起用力拉上来一大网的虾蟹,想起宁缺租了黑摩艇,我就真的敢在后面抱着他
迎风破浪,想起宁缺在惠州万人运动会上拿了银牌,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中,转身
就把奖章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躺在了小床上,想起宁缺曾那么用力的抱着我,想起在这里他摸过我全身
最隐秘的地方,想起他那样渴望的眼神,我突然好后悔。

  我应该给他的,高二那次最亲密的行为之后,我们还有很多次的机会,我们
有那么多的独处时间,我真不该在宁缺摸过来的时候打他的手。如果真如宁缺对
桑桑所说的那样,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那么他又怎么敢离开我去喜欢桑桑呢。

  宁伯伯会打断他的腿的,我恨恨的想。

  可是,桑桑似乎真的比我好啊,比我漂亮,比我多才,还和宁缺一样喜欢玩
游戏,喜欢被宁缺欺负,她会不会真的比我更适合宁缺呢?是不是我如果真的爱
宁缺,就该让他去找更合适的女孩呢?

  可是,不行啊,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宁缺,我太习惯宁缺了,我不能想象我
没有宁缺陪着的生活,我从没有喜欢过其他的男孩子,宁缺怎么可以去喜欢其他
的女孩子呢。

  我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宁缺看我憔悴的脸色,很关心的问我怎么回事,我仍然气鼓鼓的一
天都不理他,放学时,仍然是一言不发的收拾起书包就走,完全无视灰溜溜跟在
后面的宁缺。

  冷战了几天之后,那天晚自习,宁缺突然喜气洋洋的,一脸遮不住的笑意,
我心里酸酸的,难道他和桑桑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他已经吻过桑桑了?今天大
课间宁缺没有跑步,晚饭时也没见到他,整整两个多小时,他跑哪去了?不会是
和桑桑开房去了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很生气,恰好宁缺高兴的轻轻哼了句歌,我在下面狠狠的
踢了他一脚,低声训斥他:「好好学习!」宁缺苦了下脸,不再张扬,可是转眼
又是一副喜气洋洋到欠揍的脸,我心里一阵气苦,转过头不再理他。

  放学了,我收拾好自己书包,看都不看宁缺一眼,转身离去,宁缺背起自己
的书包,嘻皮笑脸的跟在我的身后哼着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忍了好半天
才忍住不回身揍他。

  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宁缺拉住了我,笑嘻嘻的告诉我说:「全搞定了,桑桑
放弃了。」

  啊,是这样?宁缺开心是因为桑桑不再纠缠了,而不是和桑桑在一起了,我
的心情立刻变得非常天翻地覆的好,我知道自己已经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不过
我还是很诧异,问他怎么做到的。宁缺说:「我和桑桑讲了我喜欢数学的事,我
一辈子都会做数学研究,我梦想自己以后的小孩、孩子的母亲也从事数学研究,
我觉得桑桑智商不够,生下小孩会笨。」

  我有些疑惑:「桑桑不够聪明?这不胡扯么。而且,你这么损桑桑,她没找
人打你?」

  宁缺挠头:「我这么说她说习惯了……玩游戏的时候,说她说的更狠……」

  我叹了口气,彻底明白桑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宁缺了。

  宁缺接着说:「我给桑桑出了道数学题,她做了两天没做出来,然后我做了
一遍,给她讲明白了,她觉得确实比我笨了太多,最后就放弃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宁缺说:「其实我觉得桑桑是发现我和她确实不是一路人,自己放弃的,她
可能以为我是那种单纯的贪玩,使坏的男孩。」

  我看了看他:「你确实是啊。」

  宁缺很无奈的样子:「她以前只看到了20%的我,以为那是我的全部,现
在看清了我其实80%是另一个样子,所以放弃了。」

  我点了点头,对宁缺说:「你给桑桑出的题,明天拿给我看看吧。」宁缺点
头说好。

  然后,第二天那个晚自习,就完全没干别的,光解那道数学题了。不过我比
桑桑强很多,我根本没有用两天时间,我只用了一晚上,就知道我绝对做不出来
这道题。

  回家路上,我问宁缺:「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宁缺摇头:「不是,是韦东奕出给聂子佩的题。」

  我晕,原来是中国奥数界最天才的两个人切磋的题目,我和桑桑怎么可能做
的出来,宁缺这也太坏了。

  我问宁缺:「你做出来了么?」

  宁缺点了点头:「我用了差不多一星期,不过桑桑以为这就是我平时做的普
通题目,我没跟告诉她真相。」

  太坏了,太贱了,不过我好喜欢,这件事情宁缺的处理太让我满意了,我想
起失眠的那晚自己的遗憾,突然心里一动,展颜对宁缺笑道:「这周日来我家把,
我爸妈都出差,给你点奖励。」

  宁缺有些惊喜:「你是说?」

  我笑嘻嘻的说:「只是甜点,不是大餐,别太贪心。」

  宁缺傻傻的一直点头。

  宁缺送到我家楼道,我环顾左右,确实没人,一把拉过宁缺,轻轻用嘴唇在
他嘴唇上触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也许是桑桑的事让我们感情更深了一步,
宁缺这次很自然的直接把我拥进怀里,用力的把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用挤压来
更充分的感觉两个人的湿润和柔软,紧接着他张开嘴把我的唇包住开始吮吸。

  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热吻,我紧紧的抱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已经闭
了起来。宁缺的舌头从我的唇缝里钻了进来,轻轻的在我的牙齿上拨弄。

  我的牙齿很好看,很齐,白白的,而且很秀气很圆润的样子,让我笑起来特
别的淑女,宁缺说我的笑容蒙蔽了很多人。

  随着他舌头的划弄,我也轻轻的启开牙齿,就像小说里的那样,我的舌和宁
缺的纠缠在了一起。

  原来这就是舌吻,近乎于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了吧,我和宁缺不自觉的都
越来越用力,宁缺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舌头吸进了他的嘴里,用力的吸吮,轻咬,
努力的把我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变换着各种样子,我就这样完全没有抗拒的随他轻
薄。

  我感觉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又一片漆黑,我没法想任何事情了,热血似乎在
全身暗涌,我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了。

  好舒服,这就是销魂吧,原来情人间的吻,真的会这样快乐。

  良久才分开,我微笑的看着他,宁缺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的问:「这就是
甜点么?」

  这个小心眼,我暗笑,然后想了下,说:「这算颗糖豆吧。」

  宁缺笑了,然后和我挥手作别。

  这个晚上,我读英语读了很久很久,12点多了,妈妈起来看到我的房间灯
还亮着,推门进来让我早点睡觉,我冲她笑着说背完这篇范文就睡。

  我不敢告诉妈妈,放学时的那一个热吻,让我有多么的心悸,如此的回味,
我不敢睡,我知道自己睡不着,我只能勉强自己背英语背到睁不开眼睛的时候,
才会自然的睡去。

  然后,我在梦里见到宁缺了,他温柔的脱掉我所有的衣服,温柔的吻我,温
柔的抚摸我,然后温柔的进入了我,我感到快感突然的涌入了全身,然后突然的
一个极度舒服的浪潮打来,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又是高潮了,第二次做梦做到高潮,我平躺在床上,静静的体味着这种舒爽
慢慢散去的的余味,身上一点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下面一定又像上次那样湿漉漉滑腻腻的难受,可是这次我实在懒得
去卫生间清洗了,就这样吧,我卷起被子,从没有这么舒服的又进入了梦乡。

  周六一整天的补习班,本来约的周日上午宁缺过来找我,可是又让我推到了
下午,因为,上午我要去见桑桑……

  周六晚上桑桑莫名其妙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和我聊聊天,我答应了,她
居然很认真的语气对我说谢谢。

  放下手机我很郁闷,果然啊,宁缺太小瞧桑桑了,那么聪明的女孩,怎么可
能被一道数学题就吓退呢。她肯定是不死心吧,是不是明天还会跟我谈分手费的
事呢,真是好无聊啊。

  结果,约好了周日9点她在家属院大门口等我,我出去时却没有看到她,我
看了看表,准备等她五分钟之后,不来我就回去了。

  然后旁边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开了,桑桑从里面走了出来,很熟似的跟我打
招呼,然后拉我的手进了车里。我有些心虚,我们家没有买车,宁缺家的车明显
比这辆奥迪差很多,这个车里面的空间好大,我和桑桑坐在后排,都可以把腿伸
直了放。

  而且,桑桑居然还带了司机来……她家果然很有钱。

  我在车上有些紧张的一言不发,桑桑很自然的告诉司机一个地方,然后也是
静静的也一句话不说。我悄悄的看她的侧脸,她真的好漂亮,眉眼清秀,皮肤比
我白,还是瓜子脸,哎,都高中了我脸上的婴儿肥怎么还没有下去呢。

  我悄悄的又瞄了一下她的胸部,稍微找到了一点安慰,不过发育这种事,谁
说的清楚以后呢?

  我们在苏隄附近的一个西餐厅停下,司机去停车了,桑桑又是很自来熟的拉
着我进了餐厅,这里装修的很漂亮,她直接把我拉进了一个小包厢,推开窗户就
直接看到西湖,风景很好。

  桑桑坐下后第一句话是:「放心吧,我不跟你抢宁缺了。」

  第二句话是:「这个饭店是我哥开的,不花钱,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然后
冲我嘻嘻一笑,笑的很坦诚的样子。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跟她客气,叫来服务员,给自己要了一壶图片上
很漂亮的英式茶,然后桑桑随意要了几个小茶点。

  我并没有伪装自己的感受,我告诉桑桑:「今天是我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
来的时候真有些心虚呢。」

  桑桑歪头看了我一眼,蹙了下眉头,说:「山山,你将来可别被随便什么人
开辆好车就拐跑了。」

  然后,她有些认真地说:「这辆车不算好,只要六七十万,是我家最差的一
辆车,我们两个都算是惠州最好的女孩,可不是随便一辆车就能相比的。」

  啊,很有道理呢,难怪现在总是说女孩要富养,富养的女孩,见的多了,才
不会像我那样坐在一辆奥迪里面,就会心虚难安。

  我想起前几天说起怕桑桑恶意宣传我怀孕的事,宁缺笃定的说桑桑不会那么
做,原来真的是这样,她这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肯定不屑去做那样的事嘛。

  可是,她说不跟我抢宁缺了,那找我来干什么呢,我有些疑惑的直接问她。
桑桑又笑了,但是这次有一点涩,她静静地说:「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输给了
一个什么样的女生。」

  我有些无奈,桑桑这也太率性了吧,而且有些天真吧,这个也是能看的出来
的?

  可是,桑桑到底输在哪里呢?我突然也有点困惑,如果我是宁缺,我为什么
不选桑桑呢?我冲桑桑摊了下手,无奈地说:「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宁缺为什么不
选你。」

  桑桑又问了一个问题,问的很直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我摇摇头,一个在实校稳定在前三十名的女生,怎么可能会笨。

  桑桑犹豫了一下,有些郁闷的样子:「山山,其实我学习很用功的,高二开
始,我戒了所有游戏,我每天晚上学习到12点半,你呢?」

  我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我说:「11点。」

  桑桑点点头:「这是我最自卑的地方,你不知道每次考试,你们前三名总是
能拉第四名20分的事,对我们后面这些人的影响有多大。那二三十分,对我来
说,就是天堑一样,我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学,都只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很近却
永远无法触摸到,那种感觉真的很无力,很绝望。」

  桑桑继续说:「还有宁缺,他只算数理化成绩的话,至少也是全校前三。」

  我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是全校第一。」是的,那个混球,这三门每次
几乎都能满分,然后被语文和英语拉了几十分走。

  桑桑说:「前几天宁缺给我出了一道数学题,说我能解出来,他就考虑做我
的男朋友,我整整算了两天,却什么头绪都没有。第二天晚上,我解题解到绝望
的哭,不是因为做不了宁缺的女朋友,而是发现,原来我和你们的智商真的是不
可逾越的差距,我永远成不了你们那样的人。」

  好可怜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心了,我告诉她,那道题是韦东奕出给聂子佩的
题,难度高于国家奥赛,我也做不出来,宁缺花了一周才做出来。

  桑桑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那个混球!」

  我忍不住笑了:「揍他一顿吧。」

  桑桑也笑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算计了,习惯了。」

  桑桑讲起了之前打游戏被宁缺虐,聊天总被宁缺设坑自己证明自己笨,有时
在网上问些学习上的问题,还要去游戏厅拿些币去找宁缺换。

  不过,她很心甘情愿的被宁缺笑话,她很喜欢聊天时候宁缺飘逸的天马行空
的感觉,她喜欢宁缺给她讲每一道题时候的精妙思路,非常着迷宁缺面对难题时
那犀利又缜密的头脑。

  她说还永远忘不了高一有个周末,她在对战里连输几局,对方还出言讥讽,
宁缺上线后,她去哭诉,宁缺淡淡的说:「没关系,看着点,大哥帮你打架去。」
然后那天,宁缺带着她血虐了对手一下午。

  她在宁缺面前,永远是那个仰望着的小女孩。

  她说,她父兄都是生意人,她却从来不喜欢这种环境,她很想将来当个大学
老师或者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宁缺对她说,希望自己将来的妻子和小孩,都从事
数学或者科研的时候,她听了,心里是如此的向往,和宁缺在一起,做他志趣相
同的妻子,教育一个喜欢学习的孩子,就像以前的书香门第一样,简直是她梦想
中的生活。

  我看着她,有些难过,原来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宁缺,可惜了,宁缺只有一个,
我不能分给她。

  我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如何说起。倒是桑桑自己挺从容的:「我真的
非常喜欢他,可惜,我没机会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带着遗憾却一脸坦诚的样子,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好很好
啊。

  透明的玻璃壶里,橙红色的茶水,喝起来酸酸涩涩,却非常爽口,这就是我
们年轻的爱情味道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桑桑聊的非常投机,如果不是宁缺的原因,我们
应该会成很好的朋友吧。

  桑桑缠着我讲我和宁缺之前的故事,听到宁缺做实验被我从三楼推下去,啊
的叫出声来,听到我和宁缺的那些恶作剧,笑的前仰后合,听到宁缺玩游戏耽误
学习,被他爸爸拧着耳朵丢在我家的时候,一脸羡慕。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桑桑说给我准备了特别好的日本进口牛排,我也毫不
客气的大饱口福,吃到了从没有过的如此鲜嫩多汁的牛肉。

  吃完饭,桑桑执意又送我回家,在家属院门口告别时,桑桑认真的告诉我:
「山山,我以后不会骚扰宁缺了,不过,我会在旁边看着,你对他好,我就祝福
你们,如果你对他不好了,我就把宁缺抢过来。我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我家里
非常有钱,惠州广州都有很强的关系,肯定能对宁缺事业上有很大帮助。」

  她停顿了一下:「而且,我还是处女。」

  我笑着说好,然后告诉她:「我也是。」

  桑桑的脸又变了,又有些咬牙切齿:「又被那个混球骗了!」

  我笑着说:「不过,过了今天下午,可能就不是了。」

  桑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疑惑的看着我,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宁缺下
午会去我家,我准备好了。」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下午,宁缺不管做什
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桑桑笑了,然后有些羡慕的样子,上来用力的抱了我一下,转身挥手离去。

  回到家,我冲了个澡,然后换上睡衣等宁缺过来。1点多钟,宁缺就来按门
铃了,我心里暗笑,真够心急的。可是,我自己难道不一样吗,这两天我悄悄看
宁缺的时候,总在想那个梦,想着梦里他抚摸我的时候,全身战栗的感觉。和桑
桑分开之后,总想着宁缺到底什么时候来呢,甜点到底还要不要吃了。

  宁缺有些腼腆却又很直接的问我,到底甜点是什么意思。

  我开心的告诉宁缺,我乳房里的肿块已经完全消失了,肯定不是病变,应该
就是普通的发育。宁缺也挺高兴,但是不明白我想说什么,我笑嘻嘻的告诉他:
「肿块可能全化成脂肪了,我这一年,罩杯从A+变成C-了,不过我平时穿的宽松,
你看不出来。」

  宁缺笑的有点坏:「我看出来变大了不少。」

  我双臂环住宁缺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我里面没穿内衣……」

  我踮着脚,脸趴在宁缺的肩上,看不到宁缺的表情,但是他明显的僵了一下,
然后把我紧紧抱住。

  我扬起头,勇敢的看着他,宁缺微笑的看着我,然后偏过头来,吻上我的唇。
好炽烈的吻,从一开始就如此的用力,我又迅速的投入了进去,沉浸在这有些暴
虐的温存中。

  宁缺的手从睡衣的下摆伸了进来,放在我的胸上,没有任何障碍的轻薄我的
乳房,开始在乳头上轻轻的摩挲,慢慢的改成整个乳房温柔的揉捏,我有些刺激
的站不稳了,我轻轻的叹气,小声的告诉宁缺:「隔着衣服,不舒服。」

  沉默了一下,宁缺慢慢的把我松开,手从睡衣里拿了出来,然站在我的面前
静静的看着我,我也静静的看着他。

  宁缺的手伸了过来,开始解我睡衣的扣子,我仍然那么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
温柔的看着他,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解开我所有的纽扣,任他把我的睡衣脱下,在他脱下我的
睡裤和内裤的时候,我静静的抬脚配合他,我一丝不挂的赤裸裸站在他的面前,
毫无保留的给他看我最青春隐秘的胴体。

  然后,我轻轻的开始解宁缺的衣服,我居然比宁缺还要淡定,我的手很稳很
轻柔,我静静的把宁缺的衣服脱光,我微笑的看着宁缺下面高高挺起的旗杆,然
后,微笑着向他伸出了双手。

  是啊,我已经爱他爱到可以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他了,桑桑的事情,让我彻底
明白了宁缺在我心中是多么的重要,那样好的女孩,对男生会是多大的诱惑呢,
宁缺表现的实在太完美了,怎么样奖励他都不过分吧,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答应宁缺的甜点,可是甜点究竟是什么,我没有对他说,其实,我自己也根
本不知道甜点究竟代表什么,会到哪一步。但是我知道,一定比高二寒假那次更
加的深入,甚至彻底,宁缺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宁缺也微笑着伸出手臂,然后把我横抱了起来,他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啊,
我快100斤的体重,他的臂膀似乎很轻松的就能承受呢。

  我的手臂拢在他的脖颈,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在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怎
么也不肯松开,反而用力的把他拉到,压在了我的身上。

  宁缺就势紧紧的抱着我,胸口把我的乳房压的扁扁的,我用力的抱紧了宁缺,
宁缺也用力的抱紧了我,原来他的力气真的好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被我欺负的小
多多了,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想要被压紧窒息了,真喜欢这样的感觉啊,就像在
要融进他的怀里一样。

  宁缺抱着我在我的床上翻滚起来,不停的变换着抱我的姿势,一副要把我揉
碎吃掉的样子,还好我的床是一米五的,另一侧还靠着墙,要不我们两个这么激
烈的样子,一定会滚到地上去了。

  宁缺环着我的背,抓着我的屁股,用力的揉捏,他的气息变得好粗,有点像
个野兽了,我却似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一样,就像只小船吧,只是跟着他的狂暴而
飘摇。

  很粗暴的,他把我的双腿分开了,我知道他要来了,这就是用强了吧,我说
过,他用强的话,我就不拒绝的,那就真的不拒绝了吧。我闭起眼睛,感受着那
根硬邦邦的东西就那么的顶了过来,直冲冲的用力的压了过来,然后一阵剧痛之
后,肉棒顺着肉唇滑到了一边。

  我忍不住的惨叫了一声,宁缺吓了一跳,似乎突然就从冲动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我打抖的样子,一脸惊吓:「山山,你没事吧。」

  我皱着眉头说:「没想到那么疼,你轻轻的吧。」

  宁缺一脸愧疚:「山山,我本来没想那样的,刚才不知道怎么就没控制住自
己。」

  我伸手捧着宁缺的脸,轻轻的吻了他一下,然后说:「没事,我们继续吧。」

  宁缺点了点头,我看见他的眼睛一下子似乎就没有那股炽烈的火焰了,亮亮
的,他的理智真的回来了,我到底想不想他这样呢,也许我还是更想要刚才他的
那个野兽的样子吧,那样我就不会为在高中时就失身而自责了。

  宁缺的手攀了过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胸上,另一只手开始遍抚我的全身,面
对面的姿势好难受,我转了个身,背向着靠到他的怀里,让他方面的一只手摸我
的胸,另一只手探索我的……下面。

  这种侧卧的姿势很好啊,平躺的时候,胸显得很小,侧卧时,就大了很多的
样子,起码能让宁缺一只手握满了,这才能算是乳房吧,我明显感觉到宁缺手指
上的快乐和留恋,自己也是满满的开心,他应该会很舒服,很享受吧。

  他的另一只手在我的下面划来划去,我真的好不矜持啊,宁缺刚摸到我的私
处的时候,我就把上面那条腿抬起了向后挂在了宁缺的腿上,露出好大的空隙方
便他的坏手胡作非为。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青涩而拘谨,可即使这样,仍然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刺激,
手指在唇瓣上划过的每一次,都有一丝快感,一丝欲望在我体内淤积。

  终于,他摸到我凸起的那个小豆豆了,他可能看片已经攒了经验了吧,两只
手指就那样的按了过来,然后就在那一点上轻轻的揉搓,好舒服啊,这里和别的
地方都不一样,带来的那种酥麻比乳头上的刺激高了好几倍,完全是之前没有过
的体会,带来满满的冲动。

  太舒服了,舒服到后来,我却有点难受了。好胀,不是胸胀,是身体非常憋
闷的感觉,欲望在体内堆积的越来越多,却没法释放。我轻轻叹了口气,说:
「宁缺。」

  他嗯了一声,是询问的升调。

  我小声说:「要不,你把正餐也吃了吧……」

  甜点没有说是哪一步,但是,正餐,一定是要到那一步的。

  哎,我实在太没出息了,明明想的很好的,是宁缺主动,是他用强,我没办
法才跟他做的,现在居然变成我主动的要求了,太羞耻了,我真的是个淫荡的女
孩了吧。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他做啊,那股欲望膨胀到了极限了吧,我好想他再
像刚才那样硬硬的顶过来,然后我会扶着他找对地方,体会他破体而入的剧痛,
好想啊。只有那样的痛楚,才会真真切切的宣泄我的欲望吧。

  可是宁缺没有回答,还是刚才的样子,只是手上和舌头上的动作明显的快了
起来,我开始忍不住的大叫出声,我的乳头在宁缺的吸吮下已经非常的挺立,下
面的小豆豆在揉搓下,也越来越明显的凸出。我难受的抓住宁缺的肉棒,眼巴巴
的看着他,近乎是祈求的神色,这个混球,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肯进
来。

  宁缺抬头看了看我,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但是有些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刚才还那么激烈主动的要进来呢,现在怎么像突然的变了个人一
样呢,我真的搞不懂男人的心思,只是,下面的小豆豆给我带来的刺激太大了,
每一次的揉搓,都像一股电流一样刺激着我的全身,我闭起眼睛无力的说:「宁
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进来吧。」

  宁缺的双手离开了,然后双手扶到了我的膝盖上,我无师自通的屈了起来,
然后随着他的力道大大的分开,这样,就最方便他插进来了吧。

  可是,为什么覆到我那里的,不是那滚烫的肉棒呢,为什么是宁缺柔软的嘴
唇呢,他灵巧的舌头已经探到了我的入口,在那里不停的舔弄,还有些向里钻的
动作,好刺激,我无助的喘着粗气,大声的呻吟。

  两个手指又来了,不过这次直接是拇指和食指了,直接捏住我的小豆豆了,
开始有些力道的搓揉了,好舒服啊,两个都是最刺激,最敏感的地方,我实在忍
不住了,又开始大声的吟叫起来。

  反正我这个房间的两个隔壁都是自己家里,我的声音不会被邻居听到的,我
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发现叫出声来之后,身体就不那么压抑了,宁缺的动
作也会变得更激烈,我开始放纵自己的啊啊大叫起来。

  终于,身体深处一股极为猛烈的刺激袭来,意识一下子就没有了,眼前似乎
是一黑,从未有过的舒爽遍布到了身体的每一处,绷紧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下来,
我长叹一口气,双腿终于撑不住了,直接从曲起的样子瘫软着放了下去。

  宁缺停了下来,有些好奇的样子:「山山,你高潮了?」

  我有些难为情的嗯了一声,然后突然想到宁缺还没有释放呢,立刻补充:
「你想进来的话,我还可以。」

  宁缺笑了,然后爬起来躺倒我的身边,抱着我,吻我,然后说:「这样就挺
好的。」

  嗯,是挺好的,我抱紧了他,体味着高潮散去的余韵,真好啊,身体一点都
不难受了,原来这就是性爱的美好,刚才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伸出手往宁缺的下身摸去,果然,那个坏家伙还在那硬硬的挺着呢,我冲
宁缺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手开始给他来回的套弄。

  也许是之前帮他释放过二三十次,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宁缺很快就陷入
了快感的漩涡,平躺下来闭着眼睛呻吟。

  我静静的坐起身,这样手上最省力,念及刚才我在宁缺的舌尖下高潮,突然
有了一种冲动,我俯下身,张开嘴,温柔的把他的小弟弟含了进来,不过,不该
叫小弟弟了,那个大龟头把我的嘴塞的好满。

  宁缺有些吃惊的睁眼看着我,我伸出右手握了下他的手,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然后在嘴里轻轻的用舌尖拨弄着他龟头上那一道小口。

  才这样弄了几十下吧,宁缺就急促的说到:「山山,我不行了,要射了。」

  我犹豫了一下,嘴唇并没有离开,反而开始轻轻的吸吮,他的肉棒开始有些
弹有些跳的样子了,我知道真的要射了,然后静静的等着,连一秒钟都没有吧,
一股浓浓的液体冲进了我的口腔,然后又是一股。之前太多这样的经验,我知道
会有三到四股的样子,然后还有些会慢慢的流出来。

  之前帮宁缺用手的时候,闻着精液很腥,但含在嘴里味道并没有那么明显,
就是一口清粥的感觉,不像有些科普文里写的那么难接受。

  我继续静静的含着,等宁缺的射精开始平息,鸡鸡变软,我用手顺着根部像
挤牙膏一样往上碾了一遍,确认到最后的一滴也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才含着跳下
床,冲到卫生间吐了然后漱口。

  我看着梳洗镜中的自己,满脸晕红,白嫩的皮肤上红迹斑斑,乳房仍然挺立
着,两个蓓蕾仍然硬硬的艳红的样子,这就是被心爱的男人爱抚的样子吧,我幸
福的微笑。

  回到床上,宁缺没有说话,只是把我又静静的抱在怀里。两个人的欲望都宣
泄完了,只剩下浓浓的柔情蜜意。

  我想起刚才自己不害臊的求宁缺插进来的样子,觉得有些羞耻,又有些甜蜜,
更多的是奇怪,我轻轻地说:「宁缺?」

  「嗯?」

  「我刚才让你插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动呢。」

  宁缺犹豫了一下,说:「我害怕。」

  「切,胆小鬼,我都不怕了,你怕个什么?」

  「我怕和你考不到同一个学校,然后你会遇到比我好的多的男生,然后喜欢
他,想嫁给他,但他嫌弃你不是处女。本来我过来时,跟自己说了好几次不能害
了山山,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太冲动了,就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幸好你特别疼的
那一下,让我清醒过来,然后就再也不会犯傻了。」

  啊,他居然是这样想的,原来他是这样小心的在乎我,爱惜我。原来破釜沉
舟的奥数竞赛,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我偎在他的怀里,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但是最终压抑住了,反而故意笑着调戏他:「宁缺,你这绝对是不知哪看到的神
经鸡汤文,然后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我认真的对宁缺说:「我喜欢你,我真心的爱着你,所以我要和你做爱,这
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为了别人高兴不高兴,就
让我们两个的爱情不圆满。」

  「……」宁缺完全一副意想不到数不出话的样子,似乎还在思索我说的到底
有没有道理。

  「这样吧,如果我们两个能够上同一个学校,我们就把正餐吃了,好不好?」
我笑着对他说。

  「好!」

  宁缺答应的很痛快,然后我和他相视而笑。我心里暗暗的决定,不管能不能
上同一个学校,我都会和宁缺把正餐吃了的。

  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宁缺没有参加,因为全国奥数竞赛的冬令营就在1
月。他这次拿了省奥数的金牌,终于获得了参加全国竞赛的资格。学校很重视宁
缺的参赛,毕竟进了省队对学校已经是不错的荣誉了,竟然给宁缺免试,让他专
心备战奥赛。我却是担忧的不行,这种模拟考试,多一次实战,高考就多一分把
握,宁缺这是孤注一掷了。

  考试之前,我给宁缺打了个电话,对他说:「你放心去考吧,不管你上什么
大学,我答应嫁给你了就不会反悔。」

  宁缺很无奈的对我说:「山山,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呢?」

  我有些语塞,我确实很难接受啊,那个一直被我欺负,又一直像是被我庇护
的小多多,真的要代表全省,和全国最聪明的学生进行角逐了。奥数,那个衡量
智商的最重要的标尺,那个中学时代整个中国最耀眼的舞台,他真的有那样的能
力么?

  苦苦熬了两天,我没敢再给宁缺打个电话,13号晚上,伯伯和婶婶是在我
家吃的晚饭,估计着宁缺冬令营的活动快结束了,婶婶才给他拨了过去,问他现
在怎么样。

  宁缺说:「这边好冷,零下十几度了,那时候应该买厚一点的羽绒服。」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又是这副鬼样子,估计考的不错。宁伯伯有些恼怒:
「谁管你冷不冷了,问你考的怎么样。」

  宁缺很谨慎地说只是都答上来了,现在还在和其他的同学讨论题目,听着旁
边嘈杂的声音,婶婶也不好问下去,只好闷闷的挂了电话,我家的气氛一片凝重。

  这种氛围直到宁缺回来之后,17号张榜出成绩时,大家才真的松了口气。
宁缺居然拿了个全国二等奖,而且名次很靠前,说不定能保送到北大或者清华呢,
最低也是中山了。伯伯和婶婶喜出望外,直接在皇冠假日的餐厅里摆了四桌宴席,
请勘探院的同事朋友。

  饭桌上,我和宁缺坐在一起,宁伯伯举起酒杯,骄傲之色溢于言表,他说他
从来没有想过宁缺会有今天,他当真老怀欣慰。他说起当时宁缺小学时考试倒数
前十,她和婶婶的焦虑以及无奈,然后他突然说第一杯酒要敬山山。

  我吓了一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赶紧胡乱拿起宁缺塞来的酒杯,紧张的站
起来,仿佛要听老师训话那样。

  宁伯伯说:「山山,谢谢你这十多年在学校里对宁缺的管教,你管的比我和
你婶婶好的太多了,我都不敢想象没有你的话,宁缺会长成什么样子。以后,还
要辛苦你多管教他。」宁伯伯横了宁缺一眼,重重地说:「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我满脸通红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偷眼看看宁缺,一脸郁闷的样子,
估计在想不是说好的庆功宴么。

  院里的长辈们都知道我和宁缺的亲事,热聊中一个个都无比艳羡的样子,抱
怨宁伯伯太不讲规矩,那么早就下手了,这么又漂亮又聪明还懂事的女孩,谁家
不想要来做媳妇。然后,我就被各种热情的夸奖包围了,大人们都忘了,今天的
主角似乎应该是宁缺。

  长辈们在喝酒,晾在一边的宁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悄悄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只和一等奖差了六分,没进国家队,这辈子都没有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
机会了。

  我想了想,问他:「如果你进了选拔队,最后进6人名单的可能性有多大?」

  宁缺心算了一下,很诚实的说:「虽然比例10%左右,但我的机会不到1
%,前几名那几个的水平太变态了,不是靠努力就能追得上。」

  我笑着问:「小时候还没被我虐待够么?想去国家队体会下智商上也被碾压
的感觉?」

  宁缺笑了,在桌子下面悄悄牵住了我的手。

  我暗暗的想,宁缺拿了这个奖,可能会去清华,那我寒假可要抓紧了,一定
要考到宁缺的学校,然后就可以吃正餐了。

  怎么在这么多人的时候,我又想到吃正餐的事了,我有些脸红。

  宁缺似乎是心有灵犀,寒假后来那么多天,宁缺没了高考的压力,却一直陪
在我的旁边帮我讲数学的难题,帮我默英语,却从来没有特别亲昵的举动了,他
也怕那些情欲会让我的学习分心吧。

  整个寒假,我们都在禁欲的氛围中过来的。第二学期一开学,保送政策就出
来了,宁缺的成绩真的可以去清华,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宁缺最终选的是中山
大学的数学系。

  那天放学,我心里惴惴不安的问他,是不是觉得我有可能高考发挥不好,考
不上清华,才选的中山?宁缺摇头:「中山离家近。」

  我用力掐了他一下,让他好好说话。

  宁缺很认真的对我说:「中山大学数学专业也是国内前十,不比清华差,国
内除了北大的数学院一览众山小之外,其他十来所顶尖学校的差距没多大。然后,
你那天说的对,如果我真的进了北大数院,肯定一直会被那帮变态在智商上反复
碾压的。」

  宁缺拉着我的手,继续说:「山山,那天吃完饭,我想了很久,我决定放弃
纯数学研究的方向了,想做应用数学的方向。我的智商确实不是那最顶尖的一批
人,与其在理论数学穷尽一生做不出任何突破,还不如做几样实实在在的东西出
来。」

  我有些羞愧:「你说的应用数学是什么意思,我听都没听过……」

  宁缺笑着说:「我是说计算机行业,数学是编程的灵魂,你看现在的很多新
技术,自动驾驶的汽车,人脸识别,苹果的siri和科大的讯飞,还有各种各
样的机器人,最后都是靠各种数学算法来实现的。我不知道我将来会去做什么,
但是我未来一定会在一个很有意思的领域,做出我自己的价值。」

  我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原来他真的长大了,真的超过我了,也许我以后真
的要被他引领了?我心里有些幸福,然后对宁缺说:「要不我去学计算机专业?
将来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些事?」

  宁缺笑着说:「好啊,数学系和计算机系在中山大学是同一个学院,我在那
里等你。」

  我说:「好,一言为定。」

  进了小区,我看到小区新上的纯净水机器,突然灵光一闪:「宁缺,这种饮
水机也是用数学算法实现的吧?我们插卡,然后就可以交钱打水。」

  宁缺点点头:「原理应该很简单,资料加密写在磁卡里,然后饮水机系统读
取之后解密就知道卡上还有多少钱了,最关键的技术应该就是加密解密的算法。」

  我问宁缺:「那等我们学好了,变厉害了,就可以把水卡里的数据改了吧?」

  宁缺摇了摇头:「不行,那个属于偷窃,是犯罪的。」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宁缺说:「但是我们到时候可以把饮水机的系统破解了,然后把收费改成一
吨水一分钱,这样没关系。」

  我眼睛也亮了:「嗯,这种事确实比我们高一换厕所标识的事情好玩多了。
那我们就好好学数学和计算机吧,等我们俩有能力了,一定能联手做很多很有意
思的事情。」

  宁缺认真的点头说好。

  之后的日子里,宁缺一直陪在我的旁边,已经没有了高考压力的他,其实可
以不用上课了,但他仍然每天都会按时来学校上课。

  只不过讨厌的是,他再也不听课了,自己弄了堆大学的高等数学、概率论什
么的看,晚自习时候还时不时的「哦,原来是这样,微积分真是太有意思了。」
或者「哎,要早学了这个,那道竞赛题我就能解出来了。」

  而我那时还在大量重复的做题,不断的提高解题效率,还要背很多的语文范
文,英语范文,看着宁缺每天乐哉乐哉的,真想揍他。但是每天晚上被他牵着手
走回家,在楼道口拥吻的时候,又是那么的甜蜜。

  几个月之后,我以全校第2的成绩,被中山大学计算机系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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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毕业

  这天,惠惠老师打电话让我和宁缺去她家玩,说知道我们都上了中大,她要
给我们庆祝一下,还特别警告我们不许带任何礼物。

  在惠惠老师家跟她闲聊了好半天,这才知道原来她除了一直特别喜欢我之外,
也特别喜欢宁缺,所以一直对我们的事情乐见其成。

  说起大学,惠惠老师有些遗憾:「其实你们两个都可以去清华的,还是太谨
慎了。」

  我不知道宁缺什么想法,我自己心里却是很满足,中山大学挺好的,校园非
常漂亮,广州空气也比北京好得多,高二寒假在北京那一周,差点没给我呛死,
原来空气真的会有味道的,真不敢想象在那呆一辈子会什么样,而且报清华的话,
我就不敢报计算机系了,肯定考不上的,数学系的话,我又对自己的智商没信心。

  宁缺微微一笑:「只要在一起就好。」我嗯了一声,看着他一副很淡然的样
子,突然觉得很幸福,他真的长大了,真的像能替我遮风挡雨的样子了。

  惠惠老师有些羡慕的样子:「哎,你们这些聪明的孩子,还真是不把名校当
回事,我这种二本垫底学校出来的,看清华北大就像是看圣殿一样,要能去那学
四年,拿半辈子的收入去换都愿意。」

  这次轮到我和宁缺吃惊了,我有点惊讶:「不是说实校的老师至少是211 毕
业的研究生么?」

  惠惠老师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样子:「我就是本地惠州师院毕业的本科,当年
实校门槛还没那么高,又有些其他的关系,才进来的,放这两年肯定不行,连报
名资格都没有。」

  我赶忙安慰惠惠老师,我认真的告诉她,她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也是我遇到
过的教课最好的老师。

  宁缺点头说:「是的,是的。」

  我笑着对宁缺说:「你最有资格这么说,换别的老师,高一你写的歪诗,不
给你处分,也会赶出教室罚站了。」

  宁缺也笑了,然后小声告诉我,现在的话,他还是会那么写,我这次却不像
之前那样踢他了,而是暖暖的一笑,这才是我喜欢的宁缺。

  惠惠老师也笑了,然后有些悠然地说:「其实我以前和宁缺也很像,08年之
前,有人邀我去北京看奥运场馆,我拒绝了,当时我念了阿房宫赋:秦爱纷奢,
人亦念其家。」

  我轻轻的接着惠惠老师的话往下念:「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
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
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
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惠惠老师欣慰的看着我,宁缺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这篇课文没要求背诵
啊?」

  我郁闷的踢了他一脚:「你不参加高考的,哪知道我们普通学生的痛苦。」

  惠惠老师微笑的看着我们亲昵的样子,然后微笑着继续:「我当时小,对北
京花几千亿人民币办奥运,而不是改变民生,普及教育的事情极为抵触。后来看
到宁缺写的诗,就像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觉得很是亲切。宁缺是我教课以来第
一个很明确表达这种想法的学生,所以我一直很喜欢他。」

  宁缺有些腼腆的笑了,我也很开心。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敢跟惠惠老师说,
过几天我们两个就要去北京看鸟巢了。

  正聊着,惠惠老师的男人买菜回来了,他姓严,我们叫他严师公,他看起来
比惠惠老师还要和善,笑起来特别的温和,和惠惠老师站在一起感觉超和谐。

  严师公中午给我们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后惠惠老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糕,
说先吃些餐前的甜点吧,昨天晚上烤的,重芝士的,要冰箱里沉降十几个小时才
好吃。

  蛋糕是个心形的,但是样子却一般,淡黄色,只是上面用红色草莓酱写了个
love,我有些脸红的拿着刀正要切的时候,从里面房间旋风般的跑出个粉雕玉琢
般的小丫头,五六岁的样子,举着两幅画,大声喊着:「妈妈,我今天的画都画
完了。」

  然后又怯生生的问:「我现在可以吃蛋糕了么?」

  惠惠老师笑着说:「妞妞,你叫过人没有。」

  妞妞抬头,冲着我一脸媚笑:「姐姐,你长得好漂亮。」

  我刚想回一句妞妞乖,惠惠老师在后面喊道:「妞妞,叫错了吧,昨天怎么
教你的。」

  妞妞想了想,然后又甜甜的说:「叔叔,婶婶,你们两个好般配。」

  我忍不住笑出来,太乖了,我让宁缺切蛋糕,然后蹲下把妞妞抱了起来,太
可爱的小女孩了,和惠惠老师长得好像。

  蛋糕好香啊,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大蛋糕,极为浓郁香甜,中间裹着
的一丝咸味还有一丝柠檬酸,把芝士的香腻完美中和了。惠惠老师说这种海盐芝
士她试了几十次才做成这样。我极为羡慕的要学,惠惠老师微笑着说,等我们结
婚的以后,她再教我。

  吃完浓香的海盐芝士,小女孩妞妞甜甜的问我:「婶婶,我还有一块奶油蛋
糕,你吃一些吧?」

  刚吃完芝士蛋糕,一听到奶油立刻觉得有些腻了,但是看着小女孩献宝似的
那副期待表情,我实在无法拒绝,于是点了点头。小女孩开心的跑到冰箱里,拿
出一块白色的奶油蛋糕,小心翼翼的用手捧着,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眼睛笑的弯
弯的,真的好像一个小天使,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如果我和宁缺
将来也有这样的一个女儿该有多好。

  妞妞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甜甜的笑着,对我说:「婶婶,你闻闻香不香?」

  好可爱的女孩啊,难得还和我这么亲近,我有些得意的看了宁缺一眼,然后
低下头去闻。

  然后我的头就被后面的小天使妞妞踮着脚尖,用力摁到了蛋糕里,然后化身
小恶魔的女娃娃大笑着大叫着欢乐的跑了,严师公去追她,宁缺在旁边笑的直不
起腰。

  好丢脸啊,被这么小的一个女孩算计了,这还真是头一回,惠惠老师拉我去
卫生间把脸上的奶油洗干净,有些歉意的样子说妞妞平时被他俩宠的有点不像话
了。

  我却是很开心,妞妞有些像我小时候,我还记得在我和宁缺上幼儿园吃饭时,
有时候我也会把宁缺的头按到饭碗里,还因此被老师教训过好几次。不过妞妞笑
起来那么甜,估计哪个老师都不舍得骂她吧。

  回到餐桌的时候,妞妞已经被严师公拎了回来,乖乖的跟我说了对不起,然
后一直嘻嘻嘻嘻不停的笑,我郁闷的警告她:「妞妞,你要小心哦,婶婶可是很
记仇的。」

  妞妞还是嘻嘻嘻嘻的笑着看着我,银铃一样的声音,天使一样的笑脸,眼睛
向下弯弯的,似乎比桑桑还要好看,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真的是什么气都会烟消
云散。

  饭差不多吃完的时候,严老师抱着妞妞回卧室哄睡去了,惠惠老师突然换了
副很认真的表情:「以后我就不再教你们了,今天给你们讲一个我自己的经历吧,
算是给你们的最后一课。」

  我和宁缺立刻坐的端正了些,惠惠老师笑着说:「也不用那么正经,这是我
之前的一段往事。」

  然后惠惠老师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她在大学情窦初开的年龄,认
识了一个有着很温暖笑容的男子,那个男人有着说不出的魅力,让她着迷,如飞
蛾扑火般的迷恋。他就是高二时,惠惠老师曾无意中跟我提到的,那个喜欢把她
带到自助餐厅,坐在旁边看她吃东西的男子,他对惠惠老师非常好,一路小心呵
护,帮助她成长,帮她进实校当老师,也帮助她找到自己喜欢的生活。

  但是,最终,惠惠老师实在无法接受那个男子在商场搏杀的日子,选择了离
开,然后遇上了严老师,选择了平淡和幸福。

  她说有个姐姐跟她说过,年少时会因为爱一个人,而不在乎和他过什么样的
生活,但是成熟之后,却会因为爱一个人的生活而爱上这个人。

  她说相信以我们两个的天份和努力,未来的生活不会差,但是万一有不如意
呢,她问我们,会不会选择了对方,就接受未来无论怎样的生活?

  宁缺说:「我会的。」

  我在旁边掐了他一下,在他的惨叫声中,质问他:「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
资格说这句话?男人是要承担生活的重任的,你说这个话就是在逃避责任。这话
女人才有资格说。」

  然后,我转向惠惠老师,非常认真的说:「我会的。」

  宁缺和惠惠老师都笑出声来,宁缺又悄悄的牵住了我的手,牵的好紧。

  从惠惠老师家出来的第二天,我和宁缺就被双方父母给押着去了红花湖边的
高榜山,在山顶的挂榜阁里,又被父母押着给孔子像拜了几拜。我父亲说,去年
暑假,他们一起来这里许过愿,希望我们俩都能够考上好学校,最好还能在同一
个城市,没想到最后居然能进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学院,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感谢
下孔子。

  婶婶对宁缺说:「你去沈阳考奥数那几天,我和山山妈妈每天下班都来这里,
像以前考进士那样,盼着看到高榜山出现祥云,盼你能够高中,然后真的看到祥
云了,你也真的考上了,所以一定要好好感谢孔子。」

  我和宁缺觉得好郁闷,两个学地质的家庭,居然信祥云,而且这个和孔子真
没有什么关系,我就算发烧也能考进中山,宁缺保送的奥数,孔子他老人家也不
懂啊。

  尤其在我们看到两家各拿出5000块钱开始捐香火的时候,郁闷到了顶点。我
有些担心地说:「你们这不会用的是我毕业旅行的预算吧?」

  爸爸哈哈大笑:「你老爸还没那么穷,这5000块钱还真不算什么,我和你宁
伯伯在这里还许了另一个大愿。」

  我和宁缺都很好奇,宁伯伯微笑着,一副很欣慰又一副很期许的样子:「如
果有一天,你们两个谁的名字能被挂到这个楼里,我们捐50万。」

  啊,这么多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宁缺已经叫了起来:「挂在这有什么好
的,廖仲恺是被刺杀的,邓演达是被处死的,叶挺是飞机掉下来摔死的,苏轼是
贬到这里,离开几年后病死的,挂这上面的人就没一个能善终。有那些钱,还不
如给我出国留学用。」

  我看到宁伯伯气得满脸铁青的样子,心说坏了,宁缺要挨揍了,赶紧接过来:
「不给他留学,给我们的结婚新房付首付也行……」

  果然,一提到这个,宁伯伯气立刻消了,脸色一下就暖了过来,婶婶笑眯眯
的拉着我的手:「山山,我也是这个心思,我刚刚去看了江北的城市花园的房子,
小区环境特别好,而且一边邻东江,一边邻华贸天地……」

  我只是想撒娇耍赖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宁缺身上移出来,结果没想到大人们对
买婚房竟是如此的热衷,眼见着我妈妈也参与了讨论团,宁伯伯也插话说最好在
广州买,不要在惠州买什么的,我悄悄冲宁缺扮了个鬼脸,宁缺一脸无奈的样子。

  敷衍完无聊的高榜山之行,终于要毕业旅行了,我和宁缺早不约而同的把目
的地定在了北京,我爸爸和宁伯伯都很欣慰,说相比起自然美景,北京的历史文
化,国学人文才是我们这个年龄最该去看的。

  可是,他们不知道,宁缺拟的行程里,最重要的两站是奥运的鸟巢和中央台
的大裤衩,故宫和圆明园都排在了最后。而这个时候,我和宁缺也没有想到,我
们一周多的北京之行,也只看了鸟巢、大裤衩、科技馆和国博四个地方。

  临行前一天的晚上,妈妈来到了我的房间,絮絮叨叨了一番注意安全什么的,
然后终于说到了正题,把兜里的一盒安全套拿了出来给我,很正色的让我们一定
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怀孕。

  哎,老妈,你看女儿看得还真准啊,一眼就看出毕业旅行这种事的真正目的
了。高三这一年,边缘了好多次的那些事,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些察觉了。

  我强作镇定:「老妈,我和宁缺只是去毕业旅行,你们不要想的太多。」

  妈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怕万一,然后有备无患的好。」

  我有些奇怪:「你不是说过几次,我大一怀孕生小孩,是最高效的事情么,
对身体影响最小,未来工作影响最小,还有婶婶给带孩子。」

  妈妈突然有些反应过来的样子:「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个你确实
是用不到。」说着就伸手去拿那盒避孕套,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来。

  我不屑地说:「你们想的也太好了,一退休就抱孙子,我美丽壮阔的人生还
没开始呢,怎么可能被小孩拴住。」边说着,边把套子放到了背包里。

  妈妈无奈的看着我,然后慈爱的笑了:「去吧,好好玩。」

  我嗯的点了点头。

  妈妈走了,我拿出避孕套好奇的看着,以前在超市药店,都不敢正眼去扫的
东西,终于可以拿在手里仔细观赏了,这时又想起轻轻的敲门声,我把避孕套放
回背包,父亲推门进来了。

  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给我放了5000块钱,让我去北京住好点的酒店,让
我把钱和信用卡分在不同的地方放置,真被偷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我认真的答应了,然后父亲微笑着又有些感概的转身离开,我心里暗笑,家
里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马上就要被猪拱了,虽然是宁缺,他也一定有些舍不得
吧。

  在去机场的路上,宁缺告诉我,她妈妈昨晚也叮咛了他好久,也是强调一定
要住好酒店,路上千万别不舍得花钱什么的。他们还是太把我们当小孩子了啊,
这个互联网的时代,只要做足了准备,有什么值得担心呢。

  我和宁缺早就定了北京北四环外临近5 号线地铁站挺不错的酒店,我们规划
的地方都可以坐地铁直接到,很是方便。用的去哪网的5 折券,一晚上下来300
多,在北京算是很便宜了。

  每一天的行程,从地铁的哪个口进,哪个口出,每个地方看多长时间,出来
在哪吃饭,我们都写了极为详尽的攻略,还打印了两份,以备手机突然没电的情
况。

  只是我们此时完完全全没想到,这次旅行完全就是个纵欲之旅,最终去的地
方,连计划的一半都没达到。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北京的酒店真是烦人,必须要两个人的身份证
都登记了才能入住,在酒店前台女孩的古怪眼神中,我默默的藏到了宁缺的背后。
真是的,有什么的嘛,我们两个都已经满18岁了,要个大床房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不信你们北京这边的年轻人都那么保守。

  进了房间,宁缺突然对我说:「山山,我总觉得前台的那个女孩看我们的眼
神不对劲,他不会以为我们是……」

  「孪生姐弟?」

  「孪生兄妹?」

  我立即反应过来,和宁缺同时说出了这两个词,只不过我说的是姐弟,他说
的是兄妹,我们两个一起失笑,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幼儿园的时候了,宁缺不
叫我姐姐,我会用玩具砸他的头。

  不过,确实是宁缺先几小时出来的,按理说他应该是哥哥,可是,我还是不
习惯他在我前面遮风挡雨的感觉啊。

  我郁闷的说:「难怪她的表情那么古怪,我刚才还以为她只是觉得我们年龄
太小了,现在想想,她可能会以为我们俩在……」

  「乱伦。」宁缺无奈的说。

  我端详了一下宁缺,别说,我们俩做夫妻的话,就是夫妻相,做兄妹的话,
还真有点神似,除了他脸型比较瘦削之外,眉眼间还真有一点点像。没办法,谁
让我妈妈和婶婶长得那么像呢,这也可能是两家关系特别好的一个原因。

  可我还是被宁缺这个词给恶心到了,有些恼怒的踢了他一脚:「让你那么捣
蛋,提前半个多月就跑出来了,哪怕你生日和我差一天,人家也不会认为我们是
姐弟了。」

  宁缺走过来把我的手拉住:「只是为了看见你来到世间的样子。」

  嗯?这是语文每次都差点不及格的宁缺说出的情话?虽然好假,但是好甜,
如果他能经常说这种肉麻的情话,该多好呢。

  我还没有陶醉过三秒呢,宁缺下一句话,就把我拉回了现实:「而且,也不
用特别去记你的生日了。」

  我恨恨的用手去掐宁缺的胳膊,却被他一下抓住,然后用力的揽到怀里,我
微笑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抱住了他,头靠在他的肩上,很惬意。

  真开心啊,终于有一个只属于我和宁缺的临时小天地了,不用偷偷摸摸的,
不用做点出格的事,都还一阵的负罪感了,今天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该吃的都
吃了,该做的都做了,我如此放松的沉浸在宁缺的怀抱里。

  宁缺轻轻在我耳边问:「山山,你饿了么?」

  我摇摇头:「飞机上吃得很饱。」

  宁缺嗯了一声,然后轻声问:「那我们?」

  「做爱吧。」我快速接了过来,竟然都一点也没有脸红。

  宁缺反而有些无语:「山山……」

  怎么了嘛,我想了都快一年了,梦见和宁缺做爱都不止一两次了,我不信宁
缺没有想过,我轻轻的咬了下宁缺的耳垂:「你没想么?」

  宁缺没有讲话,代替回应的是他火热的嘴唇,亲在我的脖颈,脸颊,以及嘴
唇。我们贪婪的品尝着彼此,不停的索取,不停的分享。

  宁缺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用力的压了过来,我微笑的承受,等着他向
上次那样,帮我褪下衣衫。

  宁缺却突然想起件事来:「要不要先给父母打个电话报平安,万一一会他们
打过电话来,我们正……」

  我也一个激灵,对啊,怎么意乱情迷之间,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我有些犹
豫:「他们万一问我们住在一个房间没,我们怎么说?要撒谎么?」

  宁缺也有些郁闷:「要不,就发个短信好了?」

  不算是好主意,但是只能先发了试试看吧,祈祷他们千万别拨来个微信视频
什么的吧,那就真惨了。

  还好,妈妈的短信立刻回来了,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注意安全!」好吧,
我知道了,我会让宁缺带套子的。

  宁缺那边还没有回短信,我就先去洗澡了,让宁缺自己等着。

  酒店的淋浴很舒服,花洒的水量很大却不很急,暖暖的冲在身上,我把随身
带来的沐浴露打开,开始在身上涂抹,这种沐浴露挺贵的,我平时不舍得用,这
次特意带到了北京。因为洗完之后,身上像涂了一层特别薄的油脂,皮肤会非常
光滑,宁缺摸着一定会很喜欢吧,想着之前被宁缺贪婪的吻过全身的样子,我有
些脸红。

  冲洗完,我静静的擦干全身,想了想,并没有学电视上那样用浴巾把自己裹
起来,我直接赤裸的走回了房间,在宁缺炽热的眼神中,冲他微微一笑。

  是的,我准备好了,他粗暴也好,温柔也罢,不管他要怎样,我都准备好了,
既然准备好了,那么赤裸的在他面前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宁缺只是举着手机
给我看,是宁伯伯的短信:「别祸害山山,出事的话,回来打断你的腿。」

  宁缺苦着脸:「怎么办,还要不要做?」

  我想了想:「你分析下语义,我觉得伯伯强调的是不能出事,不是说不能祸
害我……出事,指的是怀孕吧?我带避孕套了……」

  宁缺的眼睛又一下子就亮了,我惬意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调笑他:「而且,
我不信你忍得住。」

  宁缺笑着扑到了我的身边,我用力的踹了他一脚:「先去洗澡。」

  听到宁缺在卫生间里淋浴的声音,我悄悄的翻身下床,从旅行箱里翻出一条
加大的白毛巾,认真的铺在床上,然后我躺在上面,想了想,拿出手机来给自己
拍了张照片。

  宁缺也是赤裸着身体回来的,凑过来看我手机的内容,然后有些奇怪的问我:
「你怎么看自己的大头贴看得这么入迷?」

  我转过头亲了亲他:「这是我作为处女的最后一张照片,还是挺感慨的。」

  宁缺啊了一声,然后说:「一会微信转发给我吧。」

  我微笑着:「不给!」然后没待宁缺反应过来,直接又笑道:「你直接拍张
我全身的不好么?」是啊,既然已经全心全意的要给他了,那有张裸照存在他的
手机里又有什么呢,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我们皮肤皱巴巴的时候能再翻开回忆呢。

  宁缺开心的举起了手机,我却制止了他:「等一下。」

  我在宁缺奇怪的眼神下,下床站起身来,让他拍我的站姿。我没有理会他的
疑惑,他不可能猜得到这种女孩心思的,我站起来只是因为:躺着的时候乳房形
状不好看……

  我和宁缺并排躺在床上,看手机里我最青春美丽的身体,我们还真不像是懵
懂的处男处女啊,居然能这么淡定的赤裸的就这么温暖的偎着。

  我拉了下宁缺的手:「以后再怀念吧,该是吃正餐的时候了。」

  宁缺很快乐的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快乐的扑了上来压在我,用力的拥吻,
在空调房间里,刚刚洗完澡拥在一起的感觉好舒服,彼此的皮肤都是滑滑的,净
净的。

  我轻声的说:「宁缺。」宁缺嗯了一声,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避孕套递给他,
说:「戴上吧。」

  宁缺愣了一下:「你不是前天那个才刚完了吗,现在很安全吧,而且第一次,
不要戴了好不好?」

  我凶巴巴的说:「第一次一定要戴套,第二次你不想戴可以不戴。」

  宁缺很奇怪,觉得我是不是弄反了,我认真地说:「女孩子第一次是要流血
的,我特意买的白毛巾,就是为了留纪念。我查过,很多女生出的血很少,不会
流到床上,只能事后擦的时候才有血痕。但是你要不带套,擦得时候就会又有血
又有精液,好恶心的。」

  宁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想了想,也认真地说:「我觉得你说
的也很有道理。」

  我笑着抱住他轻声安慰:「我帮你戴。」

  宁缺的在我耳边轻吻,咬着我的耳垂呢喃:「先进去了,然后再戴吧,我不
想第一次进去的时候,还要隔着一层橡胶。」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嗯的答应了,是啊,我也不想呢。

  我们两个还真的是好学生,来之前各自都做了详细的功课,查阅了相当的资
料,于是我们热吻,我们亲抚,我们彼此逗弄,我们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的男女那
样青涩,当宁缺火热坚硬的肉棒顶在我下面的时候,我已经被欲火勾引的迫不及
待了,我曲着双腿,用着最方便的姿势等着宁缺的入侵。

  可惜,在这个方面我们两个再聪明也没有用,我们一样的找不准入口,连续
从旁边滑出去三次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自己伸手确认了一下洞口的位置,然
后主动伸手去牵引着宁缺的分身。

  还好还好,这次终于对了,开始有撕裂的疼痛了,宁缺的肉棒应该是嵌在最
紧的那个地方了,我松开手,轻轻拍了下宁缺的屁股示意他继续。

  然后,这个毛躁的混小子,极为用力的一下子就进来了,我忍不住的大叫一
声,疼的差的晕了过去,我低头看了看我们两个相连的地方,还好还好,全都进
去了,这次苦总算是没有白吃。

  宁缺有些紧张的不敢再动,我略微歇了一下,等着体内仍然一颤一颤的痛楚
渐渐散去,宁缺问我要不要现在戴套,我摇了摇头,现在出去的话,一会再进来
肯定还会再这么痛一次。

  我扶着宁缺的臀部,示意他慢慢的动,还是挺疼的,不过比刚才那一下轻多
了,我慢慢的变得可以忍受了,宁缺跟着我手上的节奏,他的分身在我身体缓慢
的进出,感觉里面胀胀的,填满了所有的空隙,每一次的进出都能明显感觉前面
那个大龟头刮开肉壁的痛楚和刺激,心理上觉得好满足。

  疼痛好像又减弱了些,我刚刚想仔细品味一下的时候,宁缺突然把肉棒用力
的抽了出去,脱离的时候发出了很奇怪的波的一声,好像是拔开暖壶塞子的声音,
我很是奇怪的看着宁缺。

  宁缺很是羞愧的样子:「刚才差点射出来。」

  啊,还不到两分钟呢,宁缺这时间也太短了吧,不过,应该是第一次的原因,
以后会好吧,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微笑着看着宁缺笨手笨脚的把套子撕开,伸手接过来小心的给他套在肉棒
上,然后又把腿屈了起来,等待着宁缺再一次的进入。

  这一次比刚才顺利的多,也没有那么疼了,我不再用手扶着宁缺,宁缺开始
用自己的节奏进出,我居然有了快感,夹杂在胀胀的撑裂的痛楚中,居然有了一
丝快感,那一丝快感让我迅速的忽略了疼痛,用心的去体会去投入到这美好的性
爱中。

  嗯,很舒服,我完全不再理会每一次的皮肤重新撑裂的痛,闭起眼睛用尽了
所有的力气去分辨,去寻找个中的那有些酥麻,有些刺激的快感,和那些性教材
写的完全不同,我的第一次,不止有痛楚,也有快乐,而痛楚中的快乐,竟也是
如此的美妙。

  可是,宁缺为什么突然停了,我睁开眼睛,宁缺似乎有些歉意的样子:「我
已经射了……」

  啊,好吧,好可惜,刚刚才感觉到舒服呢。我哦了一声,轻轻地说:「不要
离开,不要离开,我想让他在里面多呆一会。」是的,只要他呆在里面就好,他
呆在里面就会有种特别踏实,特别亲近的感觉。

  可是,不管我多么留恋宁缺的肉棒在我体内那胀胀的样子,他终究还是变软
滑出去了。

  宁缺下床去浴室清洗,我懒懒的躺在床上,心情有些复杂,终于做过了,不
再是处女了似乎有些遗憾,可是,是和宁缺做过了啊。和最爱的人,拥有最亲密
的关系,这是做爱的真谛吧,这是很美好的事情啊,不做才会遗憾吧,我想着刚
才的负距离,竟有些犯痴了。

  宁缺从浴室回来,按开大灯,给我轻轻的擦拭,我皱着眉头让他轻一点,有
点疼。宁缺笑着对我说:「山山,让你失望了。」

  我也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第一次肯定都是这样。」

  宁缺又促狭的笑着:「不是说我,是你没有流血。」

  啊?没有流血?我翻身而起,仔细看宁缺手中的白毛巾,果然没有血,有点
湿湿的粘液,但确实一点血丝都没有。那个湿湿的东西,是我刚才流的水吧,那
个明天一定要洗掉毁尸灭迹,可是,没有血啊,这个真的有些遗憾。

  没有了初次的珍贵纪念,我正心里遗憾呢,宁缺的一句话,又让我不得不去
先照顾他的情绪了。宁缺很狐疑:「是不是因为我的太小了,所以没出血?」

  「小你个头啊,你不是自己量过,说统计里算中上的么?」

  宁缺仍有些心虚的样子:「我不是怕短,我怕是不是有点细?」

  「细你个头啊!」我用曲起食指去敲宁缺的头,刚才要不是因为他太粗了,
我根本不会那么疼,敲了一下之后,我又轻抚他的头:「好了好了,真的不细,
在里面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太胀了。而且,我还没有担心自己松呢,你到先担心
起自己细了,你又不是没和日本AV片里比过,哪里细了?」

  宁缺笑着过来拥住我,轻声说:「很紧很紧的,要不我也不会忍不住那么快
就射了。」

  我也噗的笑出声来,还真的挺会给自己找理由。没流血就没流血吧,虽然少
了个纪念品,但是血迹干了之后会变色,变得很丑,没有也好吧。

  我探手摸了摸宁缺的下面,居然又硬起来了,我稍微的揉搓了两下,就又回
复到极度勃发的状态了。

  宁缺把我轻轻的转了过去,背对着他,然后再次坚硬的肉棒顶了过来,这种
侧卧的样子,好难找准位置,我调整了好半天,他才缓慢又坚定的塞了进来。

  好疼,也许是刚才的快感余韵已经完全褪去了,我身上的颤抖被宁缺感觉到
了,他有些关切:「山山,很疼么?」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让他不要管我,先全都进来。宁缺也嗯了一声,扶住我
的臀部,下面缓慢的用力,慢慢的顶到了最里面。

  我轻轻地说:「疼,先不要动了。」刚才的快感早已经消失了,我只是很喜
欢很留恋他在我体内的感觉,胀胀的,合二为一的感觉。

  宁缺在后面温柔的抱着我,不再动了,然后突然的扑哧一笑,我问怎么了。

  宁缺笑着说:「山山,你多年前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的鸡鸡给你装上了。」

  我也想起很多年前幼儿园发生的往事,想起宁缺被我揪的红肿的鸡鸡,笑着
说:「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记得,这是你挥不去的童年阴影吧?」

  宁缺抱紧了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手拢在我的腰上,把我的小腹收了收,
屁股往后翘了翘,方便他肿胀的肉棒插的更深一些。

  我轻声的说:「初中时候,抬你撞树的那次,菱菱悄悄跟我说,小心撞坏了
以后没的用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宁缺也笑了:「你那天晚上还问过我的,我那时也不知道。」

  我继续说:「那年,我看了那本书,就总是幻想着被你插进来。」

  宁缺嗯了声,轻轻地说:「我也是。」

  我手伸到后面,打了他的屁股一下,有些详怒:「不是说好了,只呆在里面,
不动的嘛。」

  宁缺的小动作被我发现,却没有停止,仍旧极小幅度的一进一出,我微笑的
把头向后靠去,随他吧,反正也不是很疼,我很喜欢这种胀胀的在体内的感觉啊。

  性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刚刚还明明那么疼呢,来回进出了最多几十下,我
的痛感就剩了最多三分之一都不到,而那种酥麻的快感,却比刚刚那次强了两倍
不止,我居然在我的第一晚就体验到性爱的快乐了!

  宁缺的动作越来越快,而我的感觉也越来越强了,宁缺突然又抽了出去,他
又结束了?好遗憾,这次我都感觉到舒服了。

  但是宁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很开心,他把我翻身成仰卧,直接把我的双腿
举了起来,架在他的肩上,这个小色鬼,从哪里学的这么淫荡的姿势,我正想调
侃他两句的时候,就被一股疼痛加舒爽的感觉给中止了,宁缺学东西真的好快,
在这种第一次尝试的姿势中,都能一下子命中目标,一杆进洞了。

  这种姿势,似乎比刚才侧卧插的深得多,我直接感觉到了我最里面的地方被
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不禁的哎呦叫了一声。

  宁缺停了下来:「山山?很疼?」

  我这次真的有些羞涩了,小声哼哼着:「不是很疼,是很舒服……」是啊,
刚才的那一下对着最里面的撞击,让我仿佛触电一样,一股酥酥的感觉从头颅一
直传到指尖。

  宁缺很得意的笑了,然后开始用力的快速进出,嗯,舒服,虽然还是痛,但
是疼痛已经被快感完全的压制住了,我忍不住的轻声呻吟,虽然声音弱的像蚊子
哼哼,但是对宁缺来说,会是莫大的鼓励吧。宁缺越发的用力,这种姿势他全程
都是用手扶着床,双臂撑着他的体重,全靠腰腹力量不停的快速抽插,还好他天
天锻炼的体力非常强,要不过一会他就会支持不住吧。

  我竟然看到汗珠从宁缺的额头滑落,心里觉得很开心,宁缺为了满足我,把
自己累的真够可以呢,这种姿势我确实好舒服,但是宁缺会累到没什么快感吧。

  我这个念头出现还没有十秒钟吧,宁缺突然就把肉棒抽了出来,贴在了我的
小腹,这次他真的要到了啊,我看着他闭起了眼睛,喘着粗气,下面一股一股的
开始发射。

  这个混球,居然全都射在我的肚子上了,然后顺着我的小腹往下面流,还好
白毛巾就在旁边,我揪过来及时擦拭干净,要把床单弄湿了,一会可怎么睡呢。

  宁缺从我的身上翻落到旁边,喃喃地说:「好舒服。」

  我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我也是。」

  我和宁缺相视而笑,我一点都不为自己失去第一次而留恋了,我看着他,只
是觉得从心里的快乐,原来和他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是如此的幸福。

  我躺在宁缺的臂弯里,静静的说:「宁缺,我们一辈子都会这样吧?」

  宁缺很认真地说:「山山,我发誓,我会用这一辈子来守护你。」

  我缩在宁缺的怀里悄悄的笑,这满心的欢喜啊,爱情是如此的美好,做宁缺
的女人真好,我静静幸福着。良久没有言语,我扬起头看宁缺,原来他已睡着了,
对哦,查的资料里说,男人射完都会很疲惫,会很快入睡的,他连射了两次,一
定累极了吧。

  我却满怀兴奋的无法入睡,一直就这样枕在他的臂上,痴痴的想我们这一路
的爱情,想我们以后的长相厮守,想我们就这样拥眠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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