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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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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一、城里有个姑娘叫小妍(上)

      呃……你说那个李妍瑾啊,她还不如你的马子呢。哦不是,你马子比她好看。
――姚中龙

      “呵……你想怎样都行啊……但不准总是对男人提到我的名字。”

      “恩。”

      这个妖孽在旬月之前还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却开始施尽一身解数,想要把
我诱导成她心目中男人的样子了。不在女王的靴根下爆发,就在女王的皮鞭下沉
沦……看来阿墨,还真是深得这个职业的神髓啊。

      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倒还好,淋浴中的调情是一件并不怎么舒服的事。肌肤沾
水再抹过沐浴露,接触起来会变得怪怪的,有时候甚至会碰一下就起鸡皮疙瘩。
跟她一同沐浴也不是第一次了,阿墨只是在她那水汽蒸熏中愈发显得迷蒙的魅惑
眼神里,一言不发地帮我悉心清理好每一个角落。

      然后我们又一次连身子都没擦干净就滚到了被子里。

      “呼。”

      我倒是想好好思考一下关于如何操作一鬼天藏回扶桑这件事情的。他在东京
有没有据点?还有他那个小阿娇,要不要一起跟回去,签证又办好了没有?如果
他在东京没有根据地,那说不得,只好再把我们的公寓楼拿出一间来给他住了…


      可是,阿墨同学却并没有给我过多的思考问题时间。

      阿墨的美,是鱼小鹿的另一个极端。小鹿大气,洒脱,率性,穿上了衣服比
光着的时候好看很多;而小师姐则隐秘,妖冶,曲折,只有在一丝不挂的时候
(特别是和服褪去,露出纹身的刹那)才能完全绽放这具独一无二的胴体的全部
威力。

      当身上的水分被蹭干,我便很难抵御那光滑的小麦色肌肤所包裹的汹涌波涛
的侵袭;而且,她似乎在解禁了以后,那种需求一天比一天热切了。

      “小师姐,这都几点了?别闹。明天还有约呢。”

      我伸出手搂住她压在我小腹之上蠢动不安的蜂腰,闭着眼睛感受着散落在我
颈边,眉间的湿漉漉的长发。阿墨心中比较中意的那个类型的男人,用一个短语
归纳一下,不就是邪恶的有担当的大老爷们嘛,这种男人谁不爱当?

      “呵……那……好吧。”小黑猫果然比较享受我这样命令式的语气,轻轻吻
了一记我的额头,“那……请你帮我换一下环吧。呵……主人。”

      这声媚笑颤抖而欢悦,我不禁睁开眼睛,却看到阿墨推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腰
间骑坐了起来,然后拉过就搁在床头的小拉杆箱,弯下腰,掏摸一阵,从夹层里
面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是很古旧的木器,打开以后,我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对安静而略带着古铜
色泽的小环。

      翘眼角的媚目瞥了瞥我,又瞄了瞄自己胸前小木瓜上的钻石吊坠。这时候我
哪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昨天忘记换,睡觉时候还压到我了呢。”我指了指自己右胸,戏谑地笑着
说。

      这要是换作雅子,早就咬着嘴唇扑上来了打我了,但女王殿下对这种程度的
调笑显然是不以为意的:“呵……你不是要睡了?快些。”

      恩……这倒是一件蛮让人期待的事情……我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一天能帮小师
姐修眉毛,那已经算够幸福了,谁知道我们也有一天能这样毫无隔阂地,真的和
小夫妻似的交缠在一起……

      诶。命运,真是奇妙的东西呀。

      以前我见过这种玩意儿,但是要说帮女孩子换的话,却是头一次。看着那穿
过蓓蕾的钢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肉疼,我抬起手来捻了捻那已然骄昂起头颅的
小小阿墨,问:“这东西总这样穿在里面……不会有问题吧?”

      “噢,你不是要睡觉吗。那就……别弄我。”小师姐抬起撑在我肩上的小手
拍掉我的魔爪,“我戴的不是医用钢材就是铂金的……不会有问题的。”

      “恩……好吧。”

      我眯着眼睛,努力就着昏暗的床头灯旋开小环吊坠处一个不起眼的圆球(乳
环没解过,小鹿的耳环我倒是解过不少。小鹿的耳洞并不是那种气枪打出来的,
也是这种比较大的孔洞),把两个珠光宝气的吊坠拿下来,换上了古朴简约的古
铜色小环。

      在我把盒子盖好,放上床头柜的一刹那,阿墨两条胳膊就扑拉一下缠上了我
的脖子,海咪咪瞬间填满了我口鼻呼吸的空间。

      “亲爱的……”

      “唔,睡觉!”“唔……明天晚上再……”

      “呵,睡觉也要贴着你……”

      这句话从那诱人的嘴角流泻出来的同时,房间里的灯光也熄灭了。

      小师姐真是不爱则已,一爱惊人,这种黏人的方法,回到东京之后我该怎么
办?总不能把她也扯进大被里来吧,这样一王三后,我真是要死翘翘了……

      “喂,小师姐,你以后也学着跟别的男人说说话吧。那个一鬼天藏虽然不男
不女,但人还是很不错的啊。”我暗叹了一句。黑暗里那紧致的小腿已经缠到我
腰上来了,可我现在真的困意来袭,挡都挡不住,有心无力啊。

      “我知道……我有些任性了,主人。我……呵,明天我主动和他聊一聊好了。”

      “恩。”

      “那我和他聊什么呢?”

      “……你就跟他讲讲咱们檽木家的历史好了。忽悠他一下,让他好专心帮我
们搞发明。”

      “……什么是忽悠?”

      “……恩,我们中国有个猪腰子脸的老大爷,以后我找他的节目给你翻译一
下,你就明白了……”

      我们就这样紧紧搂在一起耳语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人有时候总是需要
相互依偎的,有了小师姐温软的怀抱,晚上在夜店里发生的事情也变的淡了,印
象中微带玫瑰香味的黑暗里,只有阿墨散落在枕间的长发,以及我掌心中丰腴的
臀瓣。

      但是我这个嗜睡的动物还是觉得不太满足;因为睡眠时间实在太短了。差不
多一点半才睡着的吧,早上八点的时候,床头可恶的电话就开始叫嚷了起来。

      “喂,老大。今天我没事,陪你去咖啡店。也顺便瞻仰一下你的技术。”

      哑哑的,略带囧意的开场白,不是我的室友姚中龙又是谁?有时候听他讲话
我真的想骂人,我一面继续搂紧阿墨的小腰一边闭着眼睛朝着听筒喷道:“去你
的,瞻仰个毛啊,你是想去看美女的吧?”

      “呃……你说那个李妍瑾啊,她还不如你的马子呢。哦不是,你马子比她好
看。”

      ……

      有这么说话的吗!?

      二三二、城里有个姑娘叫小妍(下)

      这衣服多吊啊。大哥,你过时了。——姚中龙

      姚中龙这孩子大学毕业两年多了,说话怎么还乱七八糟的,我真替他居然能
成为饶舌歌手而感到匪夷所思。我被他气乐了,睡意顿消,转身抬腿把阿墨压在
下面冲话筒吼道:“你丫的别废话了,几点来接我?”

      “恩……呵……”

      小师姐被我压倒,好巧不巧小嘴就凑在话筒边上,很自然地给我来了声婉转
而深沉的**. 我似乎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傻缺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嘶”了一
声之后战栗地说:“老……老大,你们还在睡吧?我们九点半来好了。”

      “恩。好。”

      挂上电话,我发现阿墨正眯着凌乱留海下的长睫毛,似笑非笑慵懒地盯着我。

      我感觉到有一股怪异的电流似乎又要蠢蠢欲动了,连忙撑起手臂离开了她绣
满了遍山锦绣的胸膛:“起床了小猫。九点半他们会来接我们。”

      “呵……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主人。”阿墨并没有听话,反而在绒被里抬起
双腿交叠在了我的腰后。

      ……这尤物真是要人命了。每天被这样缠法,不出一个月那是肯定会枯竭的,
我只好努力不去对望她撩人心神的大眼睛,屈身拨开了两条嚣张的小腿:“咳,
小猫别闹,晚上回来再跟你玩。今天有正事。”

      “呵……好吧。”

      其实今天这事又算是哪门子正事,无非是和李妍瑾同学小聚一番,讲一讲关
于绳艺的大致内容,喝一杯咖啡,试验试验一鬼天藏的新器材罢了。不过人家终
究算是个“准大腕”嘛,今天一个夜场,明天一个走秀活动的,能约着她,也不
能不太不重视是吧。

      于是我今天特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刮掉了由于雅子不在身边又有开始燎
原之势的胡渣;阿墨则在我的建议下穿上了昨天拎回来的三套衣服中的另一条黑
色连衣裙(很像高丽的那种民族服饰,不过比较紧身显身材。在胸部以上是桃红
色的丝质面料,带着小袖子,这样的颜色搭配倒是不会显得胸太大……)。

      吃过早餐之后,果然小潘相当准时地到了宾馆。

      “金老师,今天你们穿得很搭内~ ”

      一出电梯,穿着一身浅灰色休闲服的潘盈雪就盈盈地笑着说。我发现她似乎
特别喜欢淡色系的衣服,而这,也恰到好处地与她嘴角那颗浓艳的美人痣相得益
彰,比她身边那个只知道穿大兜帽宽松衣服的傻缺要会搭配多了。

      我和阿墨都穿着黑色系,搭调那自然不用说的,但姚中龙身上像报纸一样的
怪衣服和小潘就不怎么搭调了。看着早上用一顿雷人言语扰人清梦的姚中龙我就
气不打一处来,笑着扯着他肩头的衣服说:“你没事披个报纸上街干什么?不拍
被人围观?”

      “什么报纸,这衣服多吊啊。”姚中龙不以为意,抬了抬那穿着眉环的眼角
木愣愣地说,“大哥,你过时了。”

      ……

      “哈哈~ ”

      我实在是败给他了,潘盈雪却好像很享受姚中龙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神经质,
捂着嘴角咯咯乱笑了起来。

      “……你丫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前台服务小姐都看你看傻了!还走不走了!”
我抽搐着嘴角说道。

      “哦,走吧姐姐。”

      “哈哈~ ……”

      这两人倒真是一对开心果。有他们在,我根本没有任何思维空间去考虑昨天
晚上不太愉快的经历。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坐看着车窗外淅沥温厚的雨
天,不多时这辆宝蓝色的座驾便再次出现在了白水咖啡的绿化带前。

      再次光临这里,一切跟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第二次的审度总会发现一
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这家店看上去简约,古朴,但无疑是非常适合信义区这个台
北最繁华商业街区的消费人群的。

      越忙碌的生命,往往就越懂得珍惜简单的美好。所以在任何时间段,这里总
能看到一些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现在也不例外。

      可是在看到一鬼天藏的瞬间,我立刻再也没有心情去观察别人的人生了。

      这个人实在太……昨天还是八神庵式的紫色侧分,一身黑色的瘦身皮装的他,
今天的头发又换成了靛蓝色,而且在脑后扎起了小辫子。而他的小阿娇,竟然穿
起了一身哥特式的黑色女仆装和白袜子,亮亮的皮鞋,一脸无辜地跟在他的后面。

      就连姚中龙见到他俩也不禁两个眼睛突了出来:“我*.”

      “怎么样,比你吊吧。人家是视觉系的。”我抬起肘子兑了姚中龙的肋骨一
下,一边脖子后面流汗一边跟一鬼天藏说:“呃,这个天藏啊,昨天我未婚妻交
代的事情,都搞定了没有?”

      “当然,当然了金老师。”我怀疑这家咖啡店实际上就是他开得,要不怎么
总不见老板露面,一切都是他在倒腾呢?他一副相当恭敬的样子跟阿墨点了点头,
“已经全部换成扶桑式的布景了,这个是我的错,请阿墨殿下再去指教一下吧。”

      “恩,不急。”我看阿墨还是微蹙着眉头,似乎不想跟其他男人说话,索性
帮她代答道,“对了,今天不是见李妍瑾小姐么?她到了没?”

      “噢,你说YUNI啊。”一鬼天藏垫着兰花指“巧笑”着说,“她很忙的,金
老师你不看台湾综艺节目,大概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忙。诶,潘小姐,她应该是你
约得吧?”

      “恩。”小潘看了看手表,抬头笑着说,“诶我说一堆人都挤在门口干什么
说哦。快进去坐啦。她大概一会就到了吧?”

      “是呀,金老师,你们快进来坐吧。”

      一鬼天藏一马当先,一阵腐风就吹进了咖啡店里。有他,他的小奴隶,外加
姚中龙这三个装扮不正常的人在,我们一进门便让所有在座的客人都吓掉了大牙,
有的甚至匆匆结账,准备走人了。

      我暗自摇头,社长大人却浑然不觉,挑了一个六人的大位置招呼我们坐下。
我,小猫,姚中龙,潘盈雪,再加上他和阿娇刚好是六个,不过一鬼还是像昨天
一样喝令道:“阿娇,你站在旁边。等一下还有YUNI要来呢。”

      ……看今天小阿娇的表情,似乎秘密地带里没有什么异物的样子……阿墨倒
像是很稀饭这一身哥特式女仆装束,总是时不时地拿她的翘眼角瞥上阿娇两眼。
我们点来了几杯咖啡,一直喝着聊着差不多到了十点一刻,殿外马达声呼啸而过,
总算有一个长身女子踩着白色的高筒靴跌跌撞撞的进来了。

      “诶哟,迟到了迟到了不好意思。早上啊有一个车展拉我去,好不容易被我
中午逃出来了。”

      我抬头一看,今天这家店里可真是群英荟萃啊:有穿着报纸图案的大兜帽衫
的,有穿着扶桑视觉系皮衣的,有穿着黑白相间的哥特式女仆装的,进来的这个,
外套下面赫然是一套赛车女郎的装扮……

      比起这群人来,我的墨小猫还算是最正常的了!

      “小妍,……你可真是大忙人啊。”我一脸无奈地望着她光溜溜的大腿,说。

      二三三、小明星大杀器(金风流程门立雪)

      脱,当然要脱了!——金风

      “诶哟,人家累死了,金先生。”

      看到小妍千呼万唤始出来,还一身车展模特的装扮,除了我一脸无奈之外,
在场的诸位表情都不尽相同。

      一鬼天藏很娘气地眨着眼睛作翘首以盼的欢迎状,姚中龙的目光则依旧呆滞
和神游物外,只有潘盈雪的俏脸刷地一下拉长了,显得十分不高兴。

      我想大概是因为她觉得小妍因为临时又接了一个“项目”迟到,十分不给她
面子吧……但这件事根本怪不得她,要怪也只能怪经纪人啊,把艺人当作赚钱的
工具来使唤。所以我趁小潘在发作之前赶紧站了起来,朝小妍伸出了手:“没事,
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坐吧。那个天藏啊,你先上去帮我准备一下新式武器,要
二十三尺五寸。等一下我先和小妍练练手。”

      “是的,金老师,我马上就去。YUNI,一会儿见喔。”

      一鬼天藏说罢就给站在一旁的阿娇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一主一仆地
挪开障碍物,步向二楼去了。

      “呼。”

      支开了这两个奇形怪状的人,我们这一座不单单是位置宽敞了,连空气都感
觉清新了不少。有些场面话是不得不说的,比方我们这门手艺的历史,我为什么
会到这里来等等,帮她要了一杯柳橙汁以后,我就开始夸夸其谈了起来。

      我一边跟小妍讲这些问题,一边对着潘盈雪不住地使眼色,暗示她不要为难
人家,毕竟咱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台湾也不是来找气生的嘛。这些废话对于我来说
已经讲厌了,但是小妍到底是第一次听,那双浓妆下的媚眼一直保持着“很傻很
天真”的神情,时不时还要插嘴问两句。

      “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和这样的型女交谈,对我来说算是比较惬意的事。可是我正讲到捆缚时候模
特所要注意的一些要素的时候,小师姐冷不丁在我身边沉沉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下意识地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想要伸手去按阿墨的嘴巴;可是转头一看,发
现整桌人都没什么反应,恍然过来唯一一个懂日文的社长同学正在楼上帮我准备
道具呢。

      吓了我一跳……

      “到时候在和服下面会有防**以及防滑和防接触过密导致不良反应的特殊演
出服装,其实跟普通模特是没什么区别的。”我和小妍讲完话以后侧头轻声用扶
桑话问阿墨:“为什么?”

      “她很淫荡。你看她的眼神。”

      ……可能在小师姐的定义里,魅惑和YD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吧。虽然小妍的笑
容也蛮有杀伤力的,可是和女王殿下你比起来还有差距呀……为什么要这么说人
家呢?

      难道是……女王的占有欲作祟?

      我没来得及想这么多,要见小妍一面是多么的不容易呀,当下的时间可不能
浪费。于是我对小师姐说:“那一会儿我去示范你不要跟去了,省的看了她不爽。
跟一鬼在这里好好聊聊吧。”

      “呵……你就是想要我帮你收小弟,对么?”

      “……小猫,听话。”

      阿墨绮丽的女中音,是连女人的注意力都能够吸引的利器。我们俩一说话,
立即把小妍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诶?金老师,她是谁噢?怎么一开始都不
给我介绍一下。”

      我暗叹要是介绍你们两个认识,女王殿下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可
不敢保证……幸好及时出现的一鬼天藏为我解了围:“金老师,绳索已经准备好
啦。这个是灯管的控制器,给。”

      “OK,辛苦了!”

      我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实在觉得有些尴尬。这会儿听到一鬼天藏不男不女
的声音无异于听到一阵仙乐,连忙笑着站起来对小妍说:“嘿,我们这就上去,
稍微习惯一下,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你说呢?”

      “恩好的金老师。”小妍笑靥如花(她要是知道阿墨同学当面骂她淫荡,估
计就没这么好脸色了)。

      “天藏,留在这里陪阿墨殿下聊天。”我用扶桑话跟社长交待了一声,接过
遥控器,转头却看到姚中龙和小潘都没有陪我上去的意思。可能是小妍实在拖得
太久,惹得这一对心里都不太舒服了吧。

      大家集体不待见她呀……

      不过这样倒好,给了我和大明星独处的机会。领着小妍跨过障碍物来到二楼,
放眼一望,昨天布置的欧米式冷色调场景已经全被很有效率地换成了扶桑的竹木
式屏风背景,木台地上的黑色胶布也都被清理掉了,改装成了乳色的榻榻米地板。

      甚好……这样有效率又聪明的小弟,可是不可多得的啊……

      我不由得摸了摸光溜的下巴暗暗点头。可是李妍瑾对于这样的布置却有些迷
糊了,在后面抬手拍了下我的肩:“诶,金老师。榻榻米……还要脱鞋子吗。”

      “脱,当然要脱了!”

      作为一个腿控,能够有机会近距离(无距离)欣赏到亚洲美腿选秀女皇的最
高级武器,就算不要求我也得要求,何况到时候的表演,真的是要模特赤脚而我
穿着木屐的呢!

      我这句话脱口而出,免不了表情有些邪恶,看得小妍皱着眉头撇嘴笑道:
“真是的……脱就脱,看你一副色色的样子。”

      恩?我有么?

      她终究是见惯了大场面,经常性出入暧昧场合的女人。嘴上这么说,但是手
里却不含糊;在我微微错愕的瞬间已经俯下小腰,拉开了小腿上两只白色皮靴的
拉链。

      十秒钟后,两条肉丝包裹的亮丽长腿,一点都不羞赧地踩上了表演地板。

      “金先生,这个架子……不会要把人绑在这个上面吧?会不会很难受?”

      小妍在我审视加回味的目光里,抚摸着一鬼天藏为我准备的奇形怪状的钢架
问。

      这个问题要如何作答?只有试一下,才知道会不会难受嘛。我走到台边,扯
出茶色的细管子对小妍笑道:“会不会难受,先试一下吧。不过你现在没有穿演
出服,有些……嘿,可能会觉得不太舒服。”

      “噢,你说那个啊,我有穿防**的裤裤的,应该会没有问题吧。”小妍对于
这种问题,反而显得比我大方,“来吧金先生。”

      恩……有这么一具形似高低杠的金属架,我的创造性思维也有些躁动不安了。
既然小妍那么大方,我再不动手就不好意思了,便推着她的腰把她推到架子底下,
开始从上到下地操作了起来。

      “喂,我说你早上有车展,下午是不是还要再赶过去?”为了调剂第一次被
捆的奇怪感受,我故意扯出一些日常话题来说。

      小妍本来蹙着眉头看着正被我操作的手腕呢。听到这个问题,目光立刻聚焦
在了我的脸上:“是啊……超对不起的金先生,我经纪人……不过,这样多接一
点活也没坏处,现在东西都那么贵,买一只包包就要十几万新台币……”

      (谁叫你买那么贵的!怪不得明星息影之后都要嫁豪门,敢情都是钱不够花
啊!)我哭笑不得:“没事,一会儿就完了。对了,昨天你是不是在跳钢管舞?”

      “诶,你怎么知道的说?我昨天……那个不是什么钢管舞啦,我又没露,只
是表演而已啊!”

      “我是老师嘛。当然知道。”

      “……噢,败类老师,专去女生待得地方做坏事,就是你了……对了,三十
一号我在台北壹零壹有专场庆新年的秀,败类老师你要不要来看?给你免费啊。”

      “……”

      就这样一边捆一边聊着,我倒是第一次和这么多话的模特合作……茶色的塑
胶管比起绳子来,摩擦力比较小,所以出错的时候也不太会夹到皮肤,对模特是
不错,但却苦了绳师,手底下必须用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才能搞定。弄了大概二
十多分钟,一个在原先基础上稍作改动的缚法终于完成了。

      这个名为“程门立雪”的缚法是我改自平安古缚道中直立一本缚的变体吊缚,
两手做后手小手缚的形状以菱绳固定在脑后吊起;但是由于有了这架高低杠,下
半身的节奏又被我重组,变成一条腿腿架在杠上的金鸡独立式了。

      “金……先生。……好奇怪啊。”

      我笑着忽略了小妍的质疑,抖了抖有些发酸的手指,对着手腕处的绳头按下
了袖珍遥控器。

      二三四、天人缚第三:双角麒麟(上)

      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新鲜……你看,我这样手艺是不是两者兼具了?—
—金风

      空阔的二楼,桌椅已经都被清理掉了,只有屋顶悬挂的老式吊扇和褪色的窗
棂配合着屋内简约的色调,以及窗外阴郁的积雨云。

      但是当我按下手中一个打火机盒子大小的袖珍遥控器的时候,晦暗的场景在
霎那间被点亮了。

      茶色的透明塑胶管包裹着芯内软灯管散发出的莹蓝色微光,绚烂而含蓄的契
合着小妍蒙昧而略带苦涩的笑容。这个新式道具所迸发出的效果远比我想像中的
要好……在昏暗的场景中,长身玉立的模特与冷色调的服装(她连车展模特的赛
车女郎装都没换就赶过来了)与其相得益彰,宛似一朵在暗夜中翩然绽放的昙花。

      更何况……

      小妍这条紧身的车模套裙,完全没有什么延展性。刚才在操作的时候还没有
什么感觉,现在走下榻榻米一打量,由于一条腿的腿弯凭借金属杆支撑的缘故,
整个胯部被无情地打开了,小裙裙根本无法遮掩住她口中那条防**的小裤裤出来
透风的势头。

      啧,这双腿……貌似,比雅子还要更长一些吧。

      当灯管起光的时刻,本来就感觉异常拘谨的她显然更加不知所措了:“金…
…先生,就是这样表演啊?”

      “对啊。第一次你肯定不太习惯。”我看着那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两条
美腿的萤光,偷偷吞咽了一口口水,“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新鲜……你看,
我这样手艺是不是两者兼具了?”

      “我觉得金先生的手好大力啊……不过,一点也没有弄痛我,超有水准。”
小妍讲话倒是很入耳,但是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实在是有够不习惯这个姿势的,
“但是,我怕明天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这样子……”

      “我跟你说了服装的关系嘛。空运来的道具都在潘小姐那里呢。到时候换上
就OK了。”直立一本缚说白了,就是一个把人的全身捆成长条粽子的缚法,虽然
经过变体,但髋骨中间那个地方照例还是需要一个中继点的。

      小妍这条小裤裤虽然能够防**,但是一看就知道无法防止过度接触,这样把
一条大腿抬高的姿态保持久了没感觉,那才是怪事了这要怪,怪谁呢?还不是她
自己事情太多,搞得连见我的准备时间都完全为零……诶,号称亚洲最具选美天
赋的女人啊……

      “我……有点难受。”泛蓝的灯影中,大美人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扭曲
了,“这种感觉……怪怪的,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来?”

      ……

      敏感啊,大美人的体质,大美人的思维,没想到她人蛮大只的,心思倒也很
敏锐嘛。缚绳的另一种功用就是神秘主义的自我反窥,不然哪会有那么多人热爱
这种畸形的娱乐活动呢?

      束缚住肉体的时候,灵魂也许在不同程度上得到自我解脱。因为这个时候心
灵的镜子往往会倒影出自己内心深处,生命中最无助的一段影像。只要能够战胜
它,便可以找到一个生命中不经意的转折点。

      不是有句什么名言嘛,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这就好像小师姐被我“童子
戏佛”的那一夜,文子姐姐被“坐井观天”的那一夜,在最脆弱的时候,我的介
入帮助她们击碎了过去的幻境。

      ……当然了,今天我是绝不可能跟这位第二次谋面的模特大美人做出这样的
事情来的。看着她越来越不对的表情,我只好重新窜上表演台,伸手开始为她解
开脚踝处的绳结。

      恩,摩擦力小的塑胶管,拆起来也比较不费事,尤其是——当我还可以趁机
大吃一顿豆腐,感受美腿皇后丝袜下那柔滑的质感。

      “呼……金先生……”

      “一回生二回熟,你今天被我捆了没崩溃,明天保证没事的,放心吧。”我
以为小妍还在纠结被缚在绳圈中的怪异感觉,但是听到她欲言又止,抬眼一瞥
(干,这个角度……直接能看到一个被莹亮的蓝光所勒住的隆起的小丘)却看到
那张原先咧嘴蹙眉的脸蛋上挂着郑重其事的表情。

      “小妍,怎么了?”我不禁问道。

      “对了,刚才超奇怪的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我先下来再跟你说吧……嘤。”
小妍说。我将绳结抖散的动作,换来了大美人一声青嫩的颤音。

      “好吧。”

      本来还想好好享受一下小妍美腿的,看来貌似企图心被她看穿了……花了大
概三分钟左右,解开最为反覆的肘后绳结,小妍终于从这个借自古时候一个严以
虐己的求学典故的缚法里解脱了出来。

      已经许久没有干拆绳子这件事情了。有了蜘蛛刀以后,绝大多数场合里我都
是卡嚓一刀解决问题,但由于今天道具特殊,不确定一鬼要不要将之回收利用,
所以只好再一次地拜托了我大拇指特地削尖的指甲。

      “小妍,你要几点开赴车展展会?”我把管子重新聚拢成堆扔进道具箱,问。

      “不要紧啦,大不了被骂一顿,不会怎样啦。”我怎么感觉绑完之后小妍对
于这个之前不怎么上心的小场演出重视起来了,“来,金……先生,诶哟你叫什
么名字,老叫先生啊老师啊,感觉很闷诶。”

      “这样啊。我叫金风。你随便叫好了。”

      我一脸懒散不置可否地说。开玩笑,现在绝对要控制好我的表情,装作若无
其事,不能让她看出来我刚才故意放慢动作……

      “噢,那你的英文名呢?”

      “……我英文名是D.I.C.K.”

      “好啦,就这样子叫你好了。D.I.C.K (囧)。”小妍一边抚着丝袜上淡淡
的印记,一边很无所谓地坐在了榻榻米的外沿,“来坐啊,我跟你说……”

      “说什么呢?”

      其实我觉得这女孩子还蛮率性的,为什么小师姐一定要说她淫荡呢……底下
的一群人估计还在捉对聊天中,我便也一屁股坐在了美腿皇后的身畔,“你不会
是想告诉我,你小的时候有被男孩子用绳子这样欺负过吧?”

      二三五、天人缚第三:双角麒麟(中)

      咱们现在就回台南老家见外婆,怎样?――金风

      “才六七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本来早就忘记了,刚才莫名奇妙地想起
来……”小妍一边扯过刚才褪在一旁的白色长靴,一边轻轻揉捏着左侧的小腿肚
子,说,“缚绳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本来听美女讲故事的同时饱餐美腿的风光,对我来说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
无奈小妍这个关子卖的有点大,什么幼小的年纪,又是一下子想起来,说得时候
又带着一脸神神叨叨的回忆表情,搞得我都恨不得找块布帮她把睫毛膏都擦掉了
:“你从头讲好了,反正……哈哈,你现在也不着急回去了嘛。”

      “恩。”

      探出长腿,开始穿靴的一刻,李妍瑾也开始讲起了一个令我在不经意间跌碎
眼镜的故事。

      “我外祖父以前是军人,听我妈妈讲啊,他还当过蒋公中正的贴身侍卫。”
大美人皱着眉,咀嚼着遥远的记忆,“外公家里有好大一间书房。六七岁的时候
刚懂事,就觉得超赞啊,怎么一个人可以藏这么多书的。所以……我总是会趁大
人不注意,爬到椅子上去翻他那个书架。”

      “哦。”我发现台湾的美眉是不是都经常上综艺节目的关系,一个比一个健
谈,说了这么多跟没说一样,不禁问道,“你外公那书架上都有什么书?”

      “大都是什么战争史啊,历史之类的书,超没有意思的,不过那个时侯看上
面那些戴着军帽的大叔叔,觉得还蛮英气的,呵呵……”小妍继续跟我吹水,
“因为那年纪刚刚才认识几个字嘛,就注意这些……”

      “恩……”

      我已经开始有些失去耐心了。不过,小妍的接下来一句话终于涉及了主题:
“结果我就总是找这些图画很多的书翻翻啊……有一天,你猜我找到了什么,我
找到了一本很大的画册!那个上面都是穿着奇怪衣服的女人,然后就像你刚才…
…那种(说着还在自己腰肋间比划,眼睛一下子涨得老大),当时阿公看到我在
翻这个(吐舌头)就很生气!一把把东西给抢走了!”?!

      不会吧,我几乎是从地板上弹着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小妍正在穿靴子的小臂
问:“你外公家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

      “……你没事吧?迪克?(这我英文名字,起点把这个单词PB了)”美人儿
显然是被我惊着了,皱着眉头有些畏缩的疑惑道,“我老家台南的啊。阿公现在
已经不在了……”

      “那那本东西……还在不在?”我现在思维有些紊乱,掌心还紧紧地吸附在
小妍修长的胳膊上,问题却是一个紧接着一个,“你外公当时有说过什么没有,
你记不记得?”

      “书现在都还在啊,我阿婆在管家的,阿公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叫我以
后别翻大人东西这样子。诶,迪克,我阿公不会也是绳师吧?”

      ……你阿公是个鸟绳师啊,这本东西如果真的是从一个蒋介石侍卫的书架上
面翻出来的话,那不极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东西么!

      “你外公……他应该不是绳师。”我努力整理好差一点就暴走的思维,放掉
了小妍的胳膊,索性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开胯坐在了她的面前,“你看,他们那时
候总是打仗的,哪有这些个闲工夫来研究这种技术啊。再说,年代不太一样,六
十年前咱们的女人没那么开放,可供研究对象稀少。如果再加上你外婆如果管的
严的话……恩,不太可能不太可能。”

      说着说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前探去,握住了两个被雪藏在白色筒靴内的脚
踝,其实动作反应的是内心的实际想法……我是不想让这个珍贵的线索溜走,无
奈这线索竟然就挂在这个阿墨不太喜欢的,一天到晚要秀腿赚零花钱的模特小姐
身上。

      这不就等于系在她的脚脖子上嘛!

      “我估计……你外公有什么收藏癖好,所以他的藏书里,应该有不少是从大
陆过来的时候带来的吧?你记不记得?”我继续忽悠着分析道。

      即使大方如她,被我这样面对面握住一对靓足,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笑非
笑地,带着三分暧昧七分迷茫地望着我说:“我能记起这件事情已经很不容易了
啦拜托……那个时侯,谁知道书是什么版本的,只有回阿公家里去看一下才知道
啊。”

      恩,回家。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带着沉痛地,思索地表情长叹道:“诶……逝者已矣啊!既然外公已经走
了,那么这本东西如果一直让它待在书架上,那不是埋没了它的价值所在?这样
吧,小妍~ 你看,把它转赠给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迪克,你想要啊,那我等这两天演出结束打电话给我阿婆,让她帮我
翻出来邮我,我再快递给你好了。反正是没什么用。”大美人的话越讲越松,膝
盖却在我的面前越拢越紧了。

      但这个答案并不是我想要的。有了这个奇怪的线索,怎么着都好歹要见识见
识。这时候什么美腿,长身,选美皇后,统统都被我跑到了脑后:“等会儿是不
是你的经纪人开车到这门口来接你?”

      “……是啊,怎样啊?”

      “嘿……咱们现在就回台南老家见外婆,怎样?”我两眼冒光地笑道。

      “……开玩笑吧迪克。”小妍露出了一抹苦笑,但是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有
趣,刚才被我陡然握住脚踝所绷紧的全身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哪能有这种事…
…我会被骂死的啦。你真是个怪物,第一次见你就是在女洗手间里,竟然现在…
…”

      我没开玩笑,台湾鸡毛蒜皮点大的地方,现在出发去台南一个来回也花不了
几个小时;再说了,艺人敬业是可以,但也要分情况啊,像我好不容易来台湾这
么一次,怎么说都得拿出点诚意吧。

      ……恩,包包都买十几万新台币一只的。大美人对于物质追求,应该也是相
当热衷的。在我师傅的理论里,这样的女人是最好对付的了,再加上她刚才嘴上
就有松动,应付惯了大老婆和小师姐以后,应付她,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故作神秘地咧开了右边的腮帮,把头凑近对她笑道:“你就说你身体突然
不舒服!车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小妍……如果,你想要来扶桑发展的话,
只要联系我就可以,我跟各大艺人事务所都是老朋友啦。还有……恩,你一来,
我马上送你一套在东京的别墅。好不好?”

      这番话我保证我会兑现的。索尔新近成立,刚好缺一点噱头来鼓动声势;至
于别墅嘛,筱田怪大叔给我那间风铃别墅,可是高级得很呢(就是* 近静冈县,
路不太方便,不过好歹也在东京区内嘛)!正愁没人打理呢……

      “台南而已啦……又不是北京,飞两趟的事……”

      看到小妍眸子里奇异的,微妙的目光变化,我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嘀咕了一句。

      “好像一会儿又要下雨了呢……”

      “迪克!”我正在长吁短叹,小妍突然探出手臂按着我的膝盖站了起来,抖
了抖车展套裙一脸毅然“私奔”的表情,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回去阿婆家里
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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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4 12:39 #54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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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六、天人缚第三:双角麒麟(下)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啊……――金风

      哈哈!终于想通了嘛。

      于是在半小时之后,我和小妍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台北机场。

      半小时前,我匆匆丢下一句让一鬼天藏好好为阿墨当保镖兼翻译,护送她回
宾馆,连看都不敢看小师姐就抢出店门招来计程车跑路了。

      姚中龙和潘盈雪看我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外星人了,至于阿墨么……我似乎
都能感觉到背后阵阵的杀气。刚刚她才跟我嘀咕她不喜欢小妍,上了一趟楼独处
了一会儿之后,竟然领着小妍跑了……

      估计今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有得一番好闹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师姐不是一
心想让我雷厉风行些嘛,我这件事做得,可算是相当“雷厉风行”了吧?

      “机票多少钱?要飞多久?”

      望着机场大厅疏落的人群,我问。

      “诶才一千多新台币而已啦,迪克。我来买就OK了。”小妍不知道从何时开
始,愈发对我“温柔体贴”了,“起飞到降落只要四十分钟……真的蛮快的。”

      ……这不就一个打的时间么。刚才还跟我墨迹半天。要是没那么多废话,现
在估计已经都到了!

      “恩,好吧。”

      想到两张机票钱也不错才顶她一只包包的几百分之一的价钱,我也心安理得
地让她做了东道。只穿一件外套遮蔽着身上的车展模特装,生生露出两条大长腿
来的明星小姐身边的我,自然在一路上被无数目光给杀死了很多次的。搭乘复兴
航空的班机起飞,降落,打到计程车开赴外婆家,我在车里看看手机,也不过才
两点半而已。

      印象中的台南,应该就是那种遍布着小时候外婆家的矮房和诱人田园景色的
都市,充斥着街边的小摊贩和穿着内衣招揽客人的槟榔西施;但是到了之后才发
现,这里的现代化程度绝不逊于大陆东南沿海的商业重镇。

      宝岛,果然是东南亚最重要的战略要地呢。

      也难怪李柯这样的怪物会把自己的老本设在这个岛上,甚至鱼小鹿也把咖啡
店开来了……我甚至开始无聊地YY起来,在这个岛的某一个角落,会不会有蒋介
石埋下的不为人知的宝藏?

      “诶,到了。”小妍的声音让计程车骤停的同时,也点醒了白日梦中的我,
“我这种时候回来,阿婆应该会超意外的吧~ ”

      ……还超意外,要不是我用别墅和海外市场来诱惑你,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回来看一趟外婆吧!真是……

      “恩恩。走吧,赶紧办事要紧。”

      步入外婆家的老房子,老人家虽然走路看起来腿脚不利索,但精神倒还劲健,
说着一口我听不懂的闽南语。看来外公和她,应该是典型的战后式异乡恋吧(我
什么时候开始叫外公外婆了,&65533;)。

      本来老人家看我的时候还拿一种对比加审视的挑儿媳妇的眼神呢,小妍和她
讲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以后,忽然沉下了眉头。我想,大概是说道要动外公遗留下
来的书籍的问题吧。

      但金钱的力量无疑是强大的。什么破书的价值,都不会有小妍这双亚洲第一
长腿的发展前途来的大――在被软磨硬泡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外婆终于像是同意
了。

      “呼。迪克,来吧,我给你找书。”

      壁纸的颜色早已剥落凋零,那具已经发黑的书架,也远远没有小妍口中说的
那么庞大和浩瀚(小时候看什么总会大一些的,譬如现在路过以前的小学,会发
现那简直跟袖珍花园差不多)。小心翼翼地挪开玻璃橱窗,在里面翻翻捡捡了一
会儿后,大美人终于像是挖到宝似的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个!”

      从卷册被她的粉指从书堆中抽离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了:又给我他吗的巧
合碰上了一卷天人缚。因为文屋康秀大老爷传下来的三十六卷的纸张都是火浣布
与丝绢,外加极细的金丝混纺出来的超级华丽的质地,再加上历代宗匠们的完好
保护,虽然已经沉寂在这个不起眼的书架上好多年,可是陡然被捧出来的刹那,
还是迸发出了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光色。

      “恩,我看看。”

      我强行按捺着跃跃欲动的心情,从小妍的掌心里接过了这卷东西。

      这时候,小妍手提包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我经纪人吧……”她一边翻弄着包包一边嘀咕,“都给他发过消息了……
迪克,我出去接一下电话,你慢慢看先啊。”

      我做了一个“一切OK”的手势,看着小妍款扭着腰胯步出小书房,然后目光
落在了卷册的封面上。?!

      再然后,我震惊了。

      如果说凤式是把一个女子的体态舒展到了最大化的话,那么缚妖蛛式就是把
一个女子的身形龟缩在了最狭小的空间里。可是我手中这本在右底脚篆着“双角
麒麟”字样的卷册,并没有在模特的身体形态上做文章!

      这卷缚法的模特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麒麟,古人以之为祥瑞之兽,鳞虫类的楷模。完全吸纳了盛唐元素的扶桑,
在种种神社文化的衍生里产生这样的缚法,也应该是相当正常的。

      画面中身穿玉色和服,面貌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孩子,紧紧地* 住对方,伸出
* 近彼此身体的手臂缚于背后,另一只手臂则攀附在地面上。可最绝的是,她们
两个头顶的发缚居然将长发生生地扭结出了牛角的形状,在两个模特转过侧脸面
对观众的同时,她们的肉体和灵魂仿佛被链接在了一起。

      仿若一只匍匐在时间隧道中俯视着过往众生的,翩然独舞的麒麟。唯一不同
的是,这只古代的瑞兽在种种传说中都是一只角的,而画面中的她们,则把它分
裂为了两只。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啊……”

      我对祖师爷的敬仰之情便如滔滔黄河水,连绵不绝;但是同一时间一个新的
问题也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个缚法的模特,要到哪里去找?

      金慈炫和远山瞳?

      不行。这两个妞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差别都太大了,那难道……

      找我的苏苏和曼曼来做?!

      二三七、阿墨式的爱

      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要跟我解释。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阿墨

      我再一次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这辗转了千年依旧瑰丽光耀的画面。

      没错,卷册的扉页上,一双完美的侧脸,相同的嘴型,相同的眉眼,相同的
扭曲盘结的发缚,把她们点饰成了传说中祥瑞的象征。

      双胞胎模特的出场会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连一
千多年前的祖师爷都心知肚明;但虽然我家里就摆着一对现成的,要说动她们俩
登台表演,恐怕还是一件难事。

      其实要让苏苏听话并不困难……别看她表面上温柔,娴静,婉约,清丽,这
些也只不过是这个小自恋狂用来吸引别人注意力的手段而已。无论你是男是女,
你都很难从她身上挑出什么毛病来;但只有我知道她某些隐秘的特殊嗜好……她
会沉醉于恭敬,赞叹的言语和褒赏的目光。

      所以舞台,其实是个挺适合她的地方。只要我好言哄哄她,让她陪我一同风
光风光并不是难事,关键其实曼曼这个小祖宗。正如一鬼天藏所言,凡是纯粹的
施者和受者,都是厌恶在阳光下表演的,已经差不多被开发出M 体质的曼曼……

      会顺利接受这样的邀请吗?

      “迪克,你怎么还在看第一页……魂被吸走了?”我正陷入分析性的思维,
突然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哦,小妍啊。”我并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过度的狂热,于是清了清嗓子转
移话题道,“你经纪人怎么说?”

      小妍略显尴尬地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车展模特缺我一个照样可
以办下去啦,就是主办方不太高兴这样子……”

      身材修长的女人撒娇或者发嗲,水准不够的大多会产生反作用力,让人觉得
头皮发麻。小妍在这其中还算好的了,那微带嘟哝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姑奶奶
为了你小样这件事情,损失了多少隐性利益,你知道不?

      我当然知道啦。收好卷册,我抬了抬眉毛说:“小妍,这里的主办方算个球
啊,大陆和扶桑的市场才是你这条大鱼应该待的地方。”

      小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迪克,你讲话太搞笑了啦,人家哪里是什么大鱼
喔,还有……主办方是什么球,排球还是桌球,哈哈!”

      “恩……虾球好了。”

      外婆家的事情已经搞定了,看她外婆这副凶凶的样子,小妍的外公就算知道
关于卷册的一些故事多半也不会告诉她的,二来我又听不懂闽南语,反正有李柯
帮我为泰国黑市的事情探路,这一会儿,我还是赶紧开路的好:“小妍,咱们就
不在你阿婆这儿吃饭了吧,早点赶回去,省的你经纪人担心。”

      “好吧。”

      回城的路上,我怀揣着卷轴,给小妍留下了我在扶桑非常详尽的联络方式,
甚至连建次的电话都告诉她了,嘱咐她我这哥们儿是一个超级星探,曾经捧红过
谁谁和谁谁,万一找不到我就找他,比我还管用。

      “诶……宝贝啊,就这么到手了。”

      我的脑中依然盘旋着苏苏和曼曼双双匍匐在面前,齐齐露出小酒窝任我操作
的画面,在机场与小妍暂时性地分手之后,不知不觉计程车就已经开到了宾馆。

      六点钟多一点,阿墨应该在房间里等我吃饭吧,或者,在等着杀我……进电
梯,出电梯,敲门……当门被拉开一丝缝隙的时候,出乎我意料之外,开门的竟
然是一鬼天藏的那个小奴隶阿娇。

      “金老师,您回来了啊。”主人不在,这个面容清丽,娇小可人的女孩子终
于跟外人讲话了,声音倒也是台湾腔,看来一鬼这个娘娘腔虽然在着装和肢体语
言方面不太正常,性取向还是相当的“男人”的。

      恩……衣服也正常了。我打量着阿娇下身那条及膝的淡青色褶裙和粉色的小
膝盖,说:“你怎么在这,天藏呢?”

      “我也会扶桑话的,他觉得自己在宾馆里陪着阿墨小姐不太方便,就让我来
了。”阿娇浅笑着温顺地说,“那我现在就回去了,金老师还没吃饭吧。阿墨小
姐在等你呢。”

      啊,多温柔的一个小M 啊……比起她来,房间里面那位口口声声叫我“主人”
的妖孽,实在是……

      “喔,好,那谢谢你了。”我想到一鬼天藏待人竟然如此诚恳,细节方面照
顾得也是无微不至,更觉得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金老师,那我先走了哦。明天上午潘小姐说要最后布置场地,那明天上午
见喔。”

      “恩,再见。”

      送走了阿娇之后,我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骤然间冷却了下来。不出我所料,小
师姐正静静地坐在床沿,像一只神秘的黑猫,一言不发地用厚重留海下目光明昧
不定的眸子盯着我。

      “亲爱的,我其实……”

      “你不用解释。”阿墨啪地打断了我,小手按着被单缓缓站起了身子,“你
所做的一切都不要跟我解释。只要你认为是对的。”

      阿墨话是这么说,可是她一向来都是个藏不住脾气的女人。原先媚意盎然的
语调里充斥着浓浓的醋意不说,小腮帮子说话的时候都一鼓一鼓的,显然在竭力
抑制着某样一触即发的情绪。

      女王殿下……原来也是会吃醋的么。

      想到骄傲如她,居然肯为我这样一个男人开始压抑自己的脾气了,我为了她,
照着她心中的男人形象稍微妥协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副既可气
又可爱的样子触动了我心中某根柔软的弦,我从夹克衫的内袋里扯出卷轴(这种
特殊的材质,是不怕折叠卷曲的),一把揽住黑色连衣裙下的蜂腰把她反抱进了
怀里:“亲爱的,我其实是去挖宝藏的呀。”

      见猎心喜,这是社会人必然会存在的一种心理状态。阿墨看到我手里拉伸开
的卷册,就像是蒲松龄看到了狐狸精,鲁智深见着了五花肉,翘翘的长睫毛下写
满了不解的神态,回望我问说:“你不是去和那个女人乱搞了,这怎么会……天
人缚啊,另一式的天人缚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香了香小师姐的耳垂:“拜托,大家都是公众人物,什
么乱搞都出来了,你这叫关心则乱啊。”

      “那你……”

      “好啦好啦,先坐下再说……”

      二三八、全守全攻

      我真的无法想象,师伯是如何能够屏住呼吸,一针一针将这件艺术杰作完成
的。——金风

      小师姐的眸光依然停留在卷册封页那两个伏肩昂首的模特身上,丝毫不理会
我“劝坐”的言语,呼吸感觉有些纷乱:“你……我不明白,这一卷天人缚和那
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嘛……”

      说着,我索性把卷册塞在了阿墨的小手中,探出胳膊用臂弯拢住她颈边浓黑
的长发,另一只手则按在女王殿下的髋部,把她半强制性地按在了床沿上,“事
情是这样的。……”

      小黑猫在意的是她睫毛前的画卷和耳边的故事,并没有拂逆我的动作。在我
好不容易用最精简的话形容了小妍的外公的上司在抗倭战争中的身份之后,阿墨
也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翘翘的眼角。

      “这可以叫做奇遇么?”

      “这算什么奇遇。”我笑着撩开那厚厚的刘海,笑着说。

      小师姐是个没童年的人。那暗无天日的十年直接致了她习惯于枯燥乏味,一
成不变的生活。在师伯入土之后,她居然能够每天半隐居在一所中学旁边就这么
坚持到现在,其实似乎也应该多半归功于她的闭塞——只习惯于从书本和扶桑传
统技艺中得到乐趣,了解世界的她,在这次之前,连小小岛国的国境线都没有跨
出过。所以,这种看似巧合,实际上存在着一定必然性的事件(就算我没碰上小
妍,李柯也多半能从黑市的线索帮我查出来),在她的口中也变成“奇遇”了。

      “呵……这不算么。”

      阿墨的目色迷蒙,如同深山的雾霭烟氲,让我又一次无法摸透她的想法。要
是在两周之前,她必然会睁大眼睛怒斥我略带讪笑意味的言辞;不过这时候,她
却突然抛下手里的卷册,把脑袋一低,半个身子直接顺着我搁在她颈上的臂弯猫
进了我的怀里。

      ……又想了么?

      今天这件黑色连衣裙不仅显瘦,质料也很好,我抚在她背脊上的魔爪轻易地
就能够辨认出文胸枢纽的所在。当我的指尖刚好停留在那个只要我一推一按,就
会有一阵热浪袭来的焦点上时,阿墨突然闷这头在我胸前呵道:“那么,这两个
模特儿,你又要到哪里去找?远山或者香姬,都不是很适合的人选。”

      女王殿下的大眼睛眼光可比我更毒。连小妍都被她说成YD的货色(其实她自
己……她可能已经超越了YD的范畴了吧。恩,其实她的心,还是那个小美弥子呢),
金慈炫和远山小妞,在她的眼里,那自然时难当这举世无双的双人缚法的大任的。

      “我中国的女朋友怎样?”我的手指离开了那个部位,缓缓在阿墨的发间向
上推进,“她的气质可以吧?”

      曼曼时而古灵精怪,时而娇婉可人,用她们上海话来讲,属于那种很“灵”
的女孩子。曼曼再加上我亲爱的苏苏,两副典型的东方面孔和身材,空山灵雨般
的神韵,要搭配这幅麒麟图,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如果她们不答应,难不成我
要去问李柯借那对黑妞……那祖师爷估计得从坟地里跳出来打死我为止了)。

      “她……她还好。可是你有第二个人吗?”小师姐的法眼果然认同了曼曼,
但是纵然她糊里糊涂成了我的未婚妻,对于我在中国的几个“老婆”,那了解还
是相当有限的。

      我一边轻轻地拨弄她颈后连衣裙的拉链,低头把半张脸埋在她脑后的长发间
嗅着,笑道:“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只大她几分钟。长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

      阿墨蛰伏在我胸前的上半身突然动了。我本来以为她要质问我为什么不跟她
这个未婚妻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哪知道她却是伸出一条小臂,反手拨掉
了我一直游移在她拉链处的两根手指,又“刷”地一声把拉链径直拉到了腰部以
下,“呵,你以为……你好会调情么。”

      伴随着胴体上若隐若现,妖艳凄美的纹身在灯光下开始延伸,我也没来得及
回答阿墨这句近乎于耍赖的问题(明明自己受不了……NND ),直接又再一次被
她搞了个突袭:她劈开小麦色的腿腿就跨在了我身上。

      蕾丝的肩带,半露的香肩,偶露峥嵘的山杜鹃花绘。这些东西再加上惑乱人
心的锁骨,还穿着板鞋,勾在我大腿上的小脚,长发间微带愠色的撩人眼神……

      这只猫才温驯了不过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难道又再度魅魔化了……

      我想自保早就来不及了,枪尖毫无防备地被她卡在了一层蕾丝包裹下,那暗
香浮动的玫瑰花园大门口。我正皱起眉头,小师姐却低着小下巴盈盈地媚笑了起
来:“呵……我有时候真的好想……呵呵呵,我不说了。”

      “你想什么?”我觉得她表情就没什么好话能说出来的,伸出手一把挽住她
的后颈把她朝我的额头拽了过来,“想就说啊。”

      “呵呵,我想……”诡异的女王突然又伸出据在我肩头的双臂搂住了我,贴
上了我的唇,“看你做我宠物的样子……”

      “啧。”这个妖孽攻受一体,真是令人脑袋疼……为了防止女王心进一步的
扩张,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反身吧她压在了床上,用手扳住她的两条小腿搁在
了我的肩膀,恶狠狠地喝道,“谁是宠物?谁是主人?”

      “主人~~你是,你是。呵……恩……”

      一秒前还在抬着精致傲岸的小下巴以审视的目光看人,下一秒便能够叫的如
此跌宕娇媚,这就是我的小师姐了。

      “主人……”凌乱的青丝在被子上铺成了不规整的扇面,“主人~ 请享用阿
墨为您准备的幼蕊与雏菊的飨宴吧……”

      在她膝弯发力,慢慢抬起裙摆缭乱的腰胯的同时,蕾丝的封印被一只小麦色
的手轻轻揭开。那雏菊幼嫩娇肤周遭山杜鹃花蕊的私密纹身……我真的无法想象,
师伯是如何能够屏住呼吸,一针一针将这件艺术杰作完成的!

      “主人……你渴了吗,让阿墨来浸润你好吗……”

      “主人,你品尝过雏菊吗……”

      本来,我跟她还带着大半玩笑的性质在讨论主人和宠物的问题,但是到我们
两个发觉各自都已经失控的时候,根本来不及了。女王下意识的淫欲攻击配合着
这只绝世的利器摧毁我精神屏障的同时,我也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她身上昨天新买
的连衣裙……甚至,我的动作越大,她的声音越急促和兴奋:“主人,呵……阿
墨一直在等你,一直一直在等你……”

      呼吸加重,手势加重的同时,我似乎隐约听见有一个非常遥远的声音在一个
非常遥远的地方的回音:“他妈的,老子明天又要虚了……”

      我承认我手有多动症……明天就要在台湾首演了,不好好待着,又引火烧身
……

二三九、绯闻来了!

     
      温暖只存在于懂得它的人心中。――明智传鬼

      紧俏而不失肉感,圆润而不失细腻,阿墨的小脚是她身上另一件鬼斧神工的
妙器。在脱掉小师姐板鞋乱扔到不知道哪一个角落中,紧紧攥住那一双莹润饱满
的足弓后,我真的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我终究不是那么重口味的人士。虽然那一圈隐秘的花蕊纹身每每都会引动我
吞咽唾液,凝聚目光,可我的目的地,依然还是选择了那一片精致而娇艳的黑玫
瑰园地,那一片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下暗藏的粉嫩与潋滟。

      至于小师姐某种发自内心的呼唤……还是用我的手指来填补她吧。

      “主人……噢,求你填满我……恩……”

      这样浓重而冗长的叹息,是否在她的心底一直蛰伏了四年呢?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条绳子,在它的轨迹中会被浸染上无数种不同的色彩。阿
墨的二十年的轨迹一如她的名字,厚重,黑暗,在世界的幕布后面孤寂地绽放着
邪恶的花朵,直至她在北海道的雪温泉中不经意间遇到了我。

      「我把这一口给了你,给了你……明亮的清晨……清晨……」划过女王脸颊
的泪痕依旧明晰在我的心底,我当然希望如她所愿,在她与我生命之绳交结在一
起的这一段里,给她带来最鲜亮的颜色。

      「温暖只存在于懂得它的人心中。」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又回荡起了师傅曾经说过的话来。我俯身下身子,咬
住已经用痉挛的小手把被单抓得乱作一团的小师姐耳畔的乱发,说:“亲爱的,
以后有空了带你去埃及看看金字塔,再到非洲看看草原,好不好……”

      “好……好……呃……啊……”

      “你……最想去哪?”

      “我……想……去……呃……你的家乡……噢……”

      这个迥异于世俗的女人从来都没有说过她爱我。但我其实知道的,她给我的
爱偏激而炽热,就像灿然于九天的星河突然坠落般的轰烈。

      “我的家乡被人叫做天堂……你知道吗?”

      “恩……呃……我上不了天堂的……就让我……跟你回家乡看……看……它
……”

      ……

      这一夜,我们又快折腾到凌晨才随意地抓过能够遮盖身体的东西,紧紧地相
拥而卧。当我的意识再度回到躯壳中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怀里空荡荡的。我翻身从床上抬起脖子,努力想睁开惺忪的睡眼寻觅黑猫的
足迹,却发现小师姐正赤裸着身子静静地坐在写字台的前面,在她额下的区间内,
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套藏青色与白色相间的东西。

      “小师姐……”

      窗帘阻挡了屋外晦涩的天光,使得刚睁开眼睛的我分辨不清她正对着什么东
西发呆。正挣扎着要从一堆被子和衣服里钻出来,阿墨听到我干涩的呼唤却突然
离开凳子扑到了床上,用在昏暗的光影中愈发显得比我黑的小手按住我的肩头,
媚目如丝:“主人,再睡一会儿吧。才七点……一会儿我服侍你洗浴,然后换衣
服,好吗?呵……”

      小黑猫的唤声史无前例地轻快而柔软,与我记忆海洋里的女王殿下判若两人。
但是她这样子对我,我实在有些受用不起(被她俱乐部那些VIP 会员知道了,还
不把他们气死),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嘿,这还是在神奈川被
男人们顶礼膜拜的女王殿下么?你桌子上那堆……檽木家的衣服?”

      ……我总算透过小师姐的发间看清楚了,那正是在那一天傍晚小田原的阁楼
中,阿墨亲自服侍我穿戴的&65533;木家的象征。甚至在它们的旁边,还摆着一
双老式的木屐……

      “呵……我这一面只有你知道,这样子,不是最满足你们男人心理的么……
衣服是我带来的,今天你要登台,就穿着它,好么?”

      小黑猫再一次附上了我的胸膛,把小手探进被子里,轻划着我背脊边缘的鞭
痕。

      怪不得她的拉杆箱显得那么拥挤。原来那一套豹纹装束的下面还塞着为我专
程带来的和服啊……

      “亲爱的,你真好~ ……”

      “呵,你不怕今天晚上表演……精神涣散么?…”

      我正小小的感动了一下,把双手搭上阿墨的蜂腰,却被她主动泼了一盆冷水。
诶,这样懂得男人心理,支持男人事业,绝对不会看上其他男人,又懂得全套闺
房技巧的女人,我估计在这个世界上是绝对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好……”

      于是在九点半小潘打电话来叫我之后,我就这么一身最传统最正宗的绳师装
扮,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然,跟在我身后的还有回复了第一天小太妹牛仔风扮相的阿墨。

      姚中龙这厮今天又去赶着录唱片了。我本来以为潘映雪看到身背&65533;木
三首蛇妖家徽的我,必然会惊得合不拢嘴;哪晓得她今天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
捂着额头在大厅里徘徊的同时,另一只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几张报纸。

      “金老师,你很敬业诶……怎么现在就换好演出服了啊?”抬头看到我拉风
地来了,潘映雪苦笑着说,“晚上之前再换也不迟啊。”

      “这种和服是很舒服的。”殿下服侍人穿和服的手法是世界一流的,我洗好
澡再套上这一身,直觉的遍体舒畅,笑着指着她手上的报纸问,“你拿的什么报
纸?关于阿扁的最新动态?”

      我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报纸,小潘几乎是跺着脚跟我说道:“金老师,你
昨天跟小妍搞什么东西噢,你……你自己看看吧,我都不想说了。”

      说完,一脸苦相的她伸出手把报纸撩在了我的眼前。我抖了抖和服的领口,
接过报纸,在浏览了十秒钟以后,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冰洁,嘴角开始发硬了。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自己,也没有轻视过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在这一刻,
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件事情――我轻视了宝岛的狗仔队……

      这几张报纸的娱乐版头版上,都放着同样的一张模糊的照片。在一辆计程车
的边上,一个男人俯着身子探着脑袋,而车里正好有一个女人伸出了头,整个场
景像是他们两个要搞一场非常浪漫的“吻别”行动。

      那女人穿着在车展里经常出现的模特服装,而那个男人……

      就是我。

      二四十、金氏绳艺

      准备充分,道具新颖,实力不掺水,更有绯闻助阵。——金风

      我再次确认了一遍,没错,这幅画面就是昨天下午把我送到宾馆之后,与在
车上的小妍告别的场景。

      “选美皇后与扶桑绳师的……曰!”

      狗仔队的牛逼程度也太特么出乎我意料之外了。本来很自然的打招呼,换个
古怪刁钻的角度,竟就成了说不清楚的暧昧姿势。演出还没有开始,这噱头就急
不可耐地蹦蹋出来了……

      我就纳闷了,狗仔队是怎么找到我和她的?我记得昨天下午根本没有在任何
地方做过什么停留啊!

      “诶哟,金老师,这些人是很神通广大的啦,你们东京的明星平时外出也不
都是都是戴帽子,墨镜,低调快步走的?(我的确还没有做艺人的觉悟……)”

      小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从我手里抢过报纸来在空中挥了两下,“有人会
像你那么疯吗,拉着小妍就往外跑,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我跟你讲,这回
还是变成小妍在帮你做广告了……”

      说得也是。要是没有人关注,谁会把你的花边新闻给登在娱乐版头版上……
这些狗崽子们大概也就是图个新鲜,看到小妍跟陌生男子外出,赶紧抓个镜头下
来,然后回去一核查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逮到了大新闻——本来我马不停蹄地来
回一趟是为了小妍阿公的那卷天人缚,这下好了,铺天盖地的花边消息一到,想
要置身事外都没那个可能性了。

      这次的台北之行,扶桑方面的绝对主角当然是松岛和樱井。由于我是破天荒
试探性的小场演出,甚至连接洽的活动都低调异常,没有记者会,没有跟班,只
有一个台方的公司代表,也就是小潘陪同着我。

      “无心插柳么……这一个花边新闻,大概抵得过十场小场次的演出效果了吧
……”想到这里我随即也深感头大,“要是小妍坚持要我帮她开拓扶桑方面的市
场,我还真无法推诿了!”

      “诶,金老师,你穿成这样,又想被围观啊?”潘盈雪一手叉腰,另一只手
拿报纸当锅铲敲在我肩膀上说,“我们快点去演出场地吧,快点快点……”

      “好吧……”

      跟宝岛相比起来,那扶桑的演艺圈空气可还真算是清澈多了……哪里会有这
么多捕风捉影的绯闻……我看到前台的小姐们都开始装作不经意地留意起我们这
边的谈话内容了,摇了摇头,拉住阿墨的小手跟在潘姐姐的身后走向了车库。

      一路上我给早已经满腹疑问的小师姐解释了一下这件相当无语的事情,搞得
她也摇头拿相当暧昧的眼光笑望起我来。

      “呵……你现在知道在幕前的好处了吗?呵呵……”

      “小师姐,别挖苦我了。”

      ……不管待在幕前将来会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是不能再回头的了。
至于小妍,我想她这个经受了这么多年娱乐圈洗礼的女人,应该不会特别在意这
样的事情吧。毕竟曝光率提高了,对她的事业也有好处的不是?

      到了白水咖啡步行街的时候,差不多是十点一刻了。下车以后我差点没认出
来这就是昨天还清水淡茶旧木桌老风扇的文艺咖啡厅,因为鬼伎这个社团的义工
们效率实在是太高了,不仅在短短的半个上午布置好了场外的宣传装贴画和护栏,
现在还正在马不停蹄地向着咖啡店的大门里面搬运着空运来的一些演出服装等杂
物。

      负责监督的当然还是打扮的花枝招颤,持续第三天改变发色和发型的一鬼天
藏社长同志了。

      一二不过三,我已经懒得再管他每天的“变形”情况了,刚走上去想跟他打
个招呼,一鬼却先一步向我抬起了兰花指(我一身和服的扎眼程度倒也不逊于他),
风骚依旧地笑道:“金老师,上台北日报了哟~ ”

      ……

      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

      事已至此,我只好充分发挥出我脸皮的功效,指着咖啡店门口的大幅张贴画
一脸严肃地说:“天藏啊,你觉不觉得这张画的位置偏了那么一点点?再重新贴
一下吧。我上日报怎么了?在东京,上报纸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呀。”

      “是,是的,金老师。”一鬼谦恭地说,转身吩咐义工们去重新装贴海报了。

      “夜色绳艳……终于要开始了。”

      暗叹一声,我则跟随着小潘上楼,来到临时在二楼屏风后面搭建起来的小工
作间里面确认道具。从东京带来的五套和服,演出的贴身服装,各式绳索(在一
鬼开发的新式道具登场后,他们算是暂时用不到了)。挑挑弄弄,不知不觉到了
午饭的时间;而小妍也在午饭后大概两点多的样子赶到了现场。

      今天跟着她来的貌似还有专职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团队……一共四个人。小妍
倒是头一次以素颜在我面前出现,少了浓妆艳抹的掩饰,整张面孔显得比昨天跑
来跑去的时候还要疲惫了不少。

      昨晚上没睡好么……看到我,小妍的表情也略微有些不自然,但终究还是笑
着走了上来:“金老师,潘小姐,今天我可没有迟到了喔。”

      “嗯。”

      我们刚才还开玩笑来着,但是故事的主人公出现了,大家就开始避而不谈今
天早上娱乐新闻的事件了。有了昨天那趟对于职业艺人来说疯狂的经历,我和她
配合上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而小妍“作秀”的水准,确实也要比东京那些准素
人模特要高出几个档次——远山和小香人,都得跟她好好学习学习摆POSE之道呢。

      “迪克……昨天的报纸……”

      在试验最后一套和服合身度的时候,小妍偷了个空转过头悄悄地问在后面帮
工作人员递衣服的我,欲言又止,神态也是若即若离。

      “我都知道了。这回我算是出名了,真是刻意保持低调都不行。”我笑着回
应她,“其实我那哥们的艺人事务所正缺人呢,他们本身的企划也是搞平面广告
的。而我的模特都缺乏训练,小妍你要是铁了心回应这个绯闻的话……来找我好
了。”

      “HOHO,我再考虑一下啦,人家其实没有那么在意这个……”大美人娇笑着
回过脸去,试衣服的动作也快了两拍。

      诶,不就是在等我这句话嘛……话说等到演出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倒没有那
么放在心上了了,毕竟小场演出的互动性比较强,能够得到这次演出消息的,大
多也都是对于这方面比较有爱的,或者攻受圈里的人士。所以,气氛是和谐而美
妙的。

      两天三场。由于这次突如其来的绯闻报道,来参观的记者也比预计中的多了
三倍不止,提出来的问题更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什么“请问金老师和YUNI(小
妍的英文名)发展到哪一步了”,“私下里金老师会不会和YUNI也玩这样的花样”
之类的脑残问题,都被我选择性地无视了。

      由于准备充分,道具新颖,实力不掺水,更有绯闻助阵,我这次的表演还算
是相当成功的。在宝岛打响名号的同时,也让更多的同胞们了解到了这门冷僻而
性感的艺术。两天里除了明智流的菱绳以外,我还分别表演了苏秦背剑,廉颇负
荆,霸王扛鼎,反拜观音,童子戏佛,坐井观天等诸多自创的缚法。

      其实我的缚法拘束感都还蛮强的……特别是坐井观天的反吊缚,弄得小妍回
到后台以后干呕了好一会儿。演出间隙,一直在幕后帮我负责道具传接工作的一
鬼天藏一副很严肃的表情扯着我的和服袖子,娘里娘气地问:“金老师……你这
几招都是……明智老师秘传的吗?”

      “我自己琢磨的。”他虽然人真的蛮好的,可我对于视觉系假伪娘确确实实
还有心理隔阂,一边活动着酸涩的手指一边掸掉他的手,“怎么。想学?”

      “金老师,在我看来,你可以开山立派啦。就叫金氏绳艺吧,你觉得呢?”

      番外四、北京爱情故事II IT.IS.WRITTEN(都是命中注定的)。――《贫民
窟的百万富翁》她是一只小白鹿。

      如果说阿墨的胴体如同一朵黑暗中绽放的妖冶的花,那么她的,则更像是一
颗晶莹透亮,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明澈而无暇。

      除了一个地方。在她左边膝盖的一侧有一条极不起眼的细小伤痕,那是只有
我知道的伤疤。

      是这道伤疤联系起了我和她各自生命中的三年时光,是这道伤疤,搅乱了本
来应该是两条平行线的生命的轨迹。

      “喂,看什么看。”

      苍老的校园,每逢夏季,它们的夜晚总是会比街角更深,更长,树冠的影子
被孤单的路灯拉的更远,而与此同时,影子里面总会蛰伏着一些婆娑悸动的旋律。

      有谁能数的清楚,曾经有多少对情侣的影子在此间徜徉呢?

      一阵风划过树梢,带起枝桠的轻响,也带起了她的长发。踩着石板路向校医
务室挺进的我正就着路灯的光瞥着她被沙石划脏的膝盖,没想到这个低头的小动
作竟然被她发现了。

      “我看看你膝盖擦伤了没有。”当时我就觉得,这个敢大大咧咧荡着两条光
溜溜的美腿伏在一个素未谋面过的男孩子背上的女生,观察力特别敏锐,“嘿,
非典不从这儿走,但破伤风可从这儿走呢。”

      “贫嘴。”

      恩,当时我见过许多小鸟依人型的学妹,温柔体贴型的师姐,还从来没有哪
个女孩子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口气跟我说过话(虽然这时候她是趴在我背上)。而
且,这个女孩子的声音沙沙的,却并不像周迅哥儿那么男性化。

      那感觉……就好像奇异果冰沙一样。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渐渐
地,刚才滑板撞人的愧疚心理也消散在了斑驳的树影里。

      “你怎么知道我是金风?我可不认识你啊。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鱼……露,你可记好了,鱼刺的鱼,果子露的露。”背上女孩子的自
我介绍差点让我脚下打了个趔趄,“我怎么知道你的,你跟我们系大三师姐谈对
象,老多男生都在谈论你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

      哪有女人家自我介绍时候用这么粗俗的词汇的?而且,她的姓氏相当怪异,
和名字合起来,那不就是岭南那边一种调味料么!

      “你法语的啊。谁跟你们法语系……那个黄瑛谈对象了?她是学生会女生部
的部长,我那时候帮她忙,接触才比较多……你别瞎说。”

      鱼露。这名字,我一直记得很好,一直都记得。

      “哦,你没跟她好上啊。”鱼露同学一边匍匐在我肩上,一边还不住晃荡两
只只穿了凉拖鞋的脚儿,弄得我背着她都感觉一颠一颠的,“没准儿明天就该有
人传我们俩的了。你看,好多路过打水的偷偷瞄着你呢。”

      沙沙的嗓音,带出了一个暧昧的句子。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女孩子环在我脖
颈上的手臂特别腻,特别滑,而背后紧紧隔着的两层布后面,也传来了某种女孩
子不得不穿的物件和皮肤触碰的细碎感。

      我瞬间被这种怪异的暖流所左右,根本没有去在意她口中的是否将成为现实,
只觉得脚下的一双滑板鞋似乎开始跟自己作对了起来,步子似乎越迈越吃力,偶
尔还会一下子没站稳,颠上两步,让它们更亲昵地敲击我的背脊……

      月光和老树的倒影。一身白色连衣裙,如水仙花般盛开的少女。宿舍里猴子
最喜欢的就是陶&65533;,陶&65533;新出的那首歌唱的好啊,什么都为那晚的
月光,温柔的让人心慌,其实原来没有怎样,只是夜有一点凉。

      我好像也感觉有那么一点……

      “喂,我没那么重吧?”

      “哦?哦,没有没有……”

      当年非典来袭,被碰碎了的水壶没办法再复原了,但要及时处理一下扭伤,
医务室里值班的护士还是完全能够胜任的。蓦然间走进了校医务室日光灯照耀的
环境里,面前敞亮的同时,我的眼睛也开始越张越大了。

      是夜色掩盖了我刚才驮着的那个女孩的美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嫩的肌
肤,如此黑亮的长发,甚至她的两只眼眶里,都像能随时滴出水来――是的,一
双魔法般的眼睛,那种看你一眼,就能让你全身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眼波的方向流
动的脉冲。

      三年之后我才知道她的眼睛有一个学名叫桃花眼,而她这一类的女人,也有
一个学名,叫做祸水红颜。

      洁白的裙摆,如玉般的雪肌,让她膝头被沙石划伤的地方分外显眼醒目。护
士进去准备包扎脚踝了,我几乎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慢慢
地,轻轻地开始帮她清理起膝盖上的污渍,然后我发现,她粉嫩的小腿一侧,*
近膝盖弯的地方,真的被沙子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喂,别老用手蹭我,这儿疼。”

      “你疼就对了。护士小姐,破皮了,你再给她这儿看看……”

      在两个月后有一对大一的情侣开始在校园里出双入对,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
百二十三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在两个月前非典来临,封校上课的临近暑假的夜
晚,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事情。

      “喂,我送你回寝室吧。”扶着包扎后一瘸一拐,连拖鞋都差点套不进脚的
白衣美少女出了医务室,我掏出口袋里的诺基亚板砖看了看,已经十点半了,
“快点上背,一会儿寝室门关了。”

      “哈~ ”女孩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金同学,你想揩油来的吧。谁又要你
背了,跟我来。”

      说完,这个名字怪的一塌糊涂的女生竟然一瘸一拐地拉住我的手,朝着水房
的方向走去。

      “你还想重新打水?水壶……”

      “别废话了金同学。”

      ……

      我们走过了水房,走到了学校的南门口,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本来这儿是
根本不准通行的,但是警卫看到女生朝他打了个招呼,竟然诡异地让开了侧门的
位置。

      “鱼露同学,我们……这里是教师宿舍啊,你爸是老师?”

      我估摸她爸要是老师的话,她更不可能拉着我回家啊,这事情不对啊,难道
这个皮肤好到爆浆的女生是什么山妖雪女,来人间抓女婿的?

      “这后面又盖了个新小区,我就住这儿。热水器坏了,所以我才问同学借了
壶出来。”走到一个只剩月光摇曳的拐角处,她忽然停下,回头,在空气中闪动
出一抹灿然的微笑:“金同学,看你还挺老实的份上,让你到我家吹空调凉快凉
快(当时我们的宿舍里是不能洗澡的,更没有空调,洗澡要去澡堂。我被她折腾
了一晚上,连澡也没洗成),你看你热的。”

      这一夜,我当然没有回寝室。

      这一夜的梦境让我的头脑发昏,直到三年后我才恍然回忆起一个细节――鱼
露当时住的地方离水房比我的寝室楼更近,而她,在打完水之后,本不应该出现
在我玩滑板的地方的。

      “主人,在想什么呢?”一阵软媚娇浓的轻吟打断了我冗长的思绪,抬眼时,
却看到一双厚厚的刘海下翘眼角的靓眸,“我们该登机了。”

      “……恩。是回去的时候了。”

      MAYBE ,IT.IS.WRITTEN.我转身,再望了一眼机场大厅的时钟。大厅外的天
色依然和来的时候一样,只是身边多了个非主流娘娘腔,脑子里多了个咖啡店的
招牌。

      ……

      “你说过要给我写诗的,什么时候才拿来给我看?”

      “再等两天啦……等你咖啡店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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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4 13:19 #55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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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一、你好,后宫(上)

      金氏绳艺?

      一鬼天藏的这个设想不可谓不好,但是热衷于道具,而徘徊在绳艺圈子边缘
的他,对某些东西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二十六式平安古缚道的图谱,由当代最
富盛名的绳师接手保存是一个历来不成文的规定,而我师傅虽然身子骨依然还很
康健,但毕竟,也已经是快八十岁的老人了。

      孙子之道,侵略如火,不动如山。现在的我论声名,论火候,都还不足与阿
墨之外的双巨头对抗;在找到足够一炮成名的天人缚图谱之前借我师傅脚下的基
石好好在演艺圈发展,在找到了之后,一举击溃他们,站上世界的巅峰,才是最
方便省事的……迎娶雅子的途径嘛。

      不论如何,这次台湾之行的收获还是十分丰盛的。绯闻造势的演出,专精道
具的小弟,超级混血的怪物,匪夷所思的麒麟缚,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有了一腿
的选美皇后,以及……一个我不太愿意听到的名字,这些东西在短短的数天里,
纷纷扰扰地闯进了我和阿墨的私人领地,等我再次闲下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回程
的机场大厅中了。

      “老大,有空来找你啊!”

      姚中龙依然穿着大兜帽的衣服,不温不火地跟我挥手,脸上的神情也依然那
样欠揍。他这句话我只当放屁;自己录制唱片还来不及呢,况且,身边还有一个
很可爱的美人痣姐姐等着她搞定……

      今次随同我回去的还有娘娘腔社长,也就是矢志于和阿墨殿下继续深造道具
技巧的一鬼天藏。他老爸好歹也是扶桑三大黑帮中的一号人物,给他的小阿娇弄
个把签证,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我倒觉得还真是扶桑的气息比较适合这个艺术青年……把他丢到涉谷
的前卫青年团里,那把青菜一样的头发可能就不那么显眼了。二十一号早上的飞
机,到了东京机场,又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把这一对鬼怪情人送到世田谷
街区的一家旅店(他们入住我的公寓,还需要我跟大老婆报备,整理一下),已
经差不多要到傍晚了。

      “亲爱的,今天……你别回去算了。”

      一手提着阿墨的拉杆箱,一手牵着女王殿下只在我掌心里柔顺可人的小麦色
柔荑,我望着天色又望了望她的眸子,说。

      奇了怪了,我尽管知道绝大多数男人都无法对她造成丝毫威胁,还是莫名奇
妙地担心起她路上一个人会出什么事情(这个女人事实上社会经验几乎是零)…
…而说话的时候更丝毫没有吧她出现在我爱巢附近,有可能引起巢内骚乱的因素
计算进去。

      “关心则乱(我的常用语)”……我也渐渐开始对小黑猫关心则乱了?

      “好啊。”小师姐媚波流转,但在大街上穿涌的人潮中,她的声音一如既往
的低肃,“那你明天送我回家。”

      睡我家当然是不行的……虽然说我在家里是和雅子与文子姐姐同床,最大的
一间卧室还空在那儿,可是女王殿下如果出现在我家里,再和曼曼一搅和,我今
天晚上估计又不用睡觉了,而且家里多半会被几个女人搞得乱七八糟……

      “咳,你知道的,我现在家里住着我的经纪人,中国女朋友,还有雅子……”
我生怕这么说会点燃阿墨的不满情绪,但是刚才邀过了她,米已成炊,要改口必
然是不行的了,“地方不够了。所以……亲爱的晚上睡在远山瞳那里吧,就在我
家对面,她那间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

      说话的同时,我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表情变化。每每在公众场所,阿墨都会
显得低调而寡言,现在也是一样。听到我这么说以后,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负面情绪,只是曼开诱人的嘴角浅浅笑了一句:“呵……你的女人们……呵呵,
好吧,几天没见,我也想小瞳了呢。”

      小师姐虽然小嘴里这么说,可是那笑容,还是有些不太美好的感觉……算了,
回到公寓了再走着看吧!

      搭乘计程车回家的路上,我略微打理了一下思路。临近圣诞节,有很多事情
都需要处理……首当其冲是去老房子给房东还钥匙,再帮他整理整理屋子。我那
旧屋子的胖子房东人还是相当好的,而且我刚好只把房租交到十二月,这样交割
上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第二件事是帮一鬼天藏倒腾出一间公寓来。有房租收,老婆估计是不会介意
住的人是怎么样的人,到时候让他们在进行“教育活动”的时候,小一点声音就
好。

      第三件事是联系建次,把这次旅行关于NIKE的一些事情简单跟他说一说,顺
便的再商议一下关于索尔艺人工作室新近的状况,以及文子姐姐企划的合并进程。

      剩下的事好像还是不少……论坛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打理,这回要赶紧上传一
批台湾小场演出的剧照;远山瞳的腰和腿不知道练开了没有,回去还要跟她好好
演练一下缚妖蜘蛛的缚法;金慈炫可能也要搬到我的公寓里面来,在这之前,怎
么样也得委婉地安排她和文子姐姐见上一面,看看这两个人会产生怎么样的化学
反应……

      噢,最重要的是,圣诞节就要到了,以前在东大读书的时候,每次雅子都会
送我一个小小的礼物来着,今年我该为她准备点什么?

      这样一来,单单给她礼物又显得不太好,我是不是要给大小老婆,未婚妻殿
下们都好好准备一下呢?

      真是头疼啊。

      “到了,就这里停下吧,谢谢。”

      我们吃饭的地方也离世田谷的美术馆不远,我甚至还没把问题都分析清楚,
计程车已经将我们送达了目的地。下车帮小师姐搬出行李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
件特别令人发窘的事情……

      计程车的对面迎面开来了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轿车,而在车子停好,从
里面迈出一条被黑丝包裹的纤长的小腿的同时,我背后冷不丁响起了一个怯怯的,
显得过分拘谨的声音:“金……金老师,阿墨小姐?你们回来了啊?”

      二四二、你好,后宫(下)

      莉亚迪桑?!――金风!?

      脑后传来的这把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青涩,带着一抹无端的赧意,明明在
我后脑勺一米左近,却觉得是从天边传来的回音。

      而车里面踏出的那条纤长的小腿更是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线条柔和而不失
骨感,与轿车的白色车门对比强烈的莹润的黑色……

      轿车属于文子姐姐,小腿属于雅子,而我脑后的声音,远山……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现在这个状况显然是我没有预见到的:以
前上大学的时候,李老师总是教导我们一群男生最好不要扎堆;这回可到好了,
老婆全扎堆扎一块儿了……

      无论是雅子还是文子姐姐,也都和我一样有些傻眼。在跨出车门拎好包之后,
她们甚至都把脚步停在了原地,只是与我和阿墨远远地两两相觑着。过了大概十
秒钟,雅子才伸出手推了推眼镜,仿佛再一次确认了是我没错之后,咬着性感的
厚嘴唇打招呼道:“金。这个是……金的师姐吧,你好!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真是复杂而必须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的决断(雅子不知道阿墨与我同行的事情,
在大老婆与未婚妻殿下火星撞地球之前,我必须赶紧扯开话题):“喔,雅子,
我小师姐……哈哈,来看看远山,今天晚上在我们隔壁住一晚呢!”

      “呵……”

      耳畔旋即传来了清浅却又充满了磁性的笑声……我的心不禁骨隆冬狂跳了起
来,阿墨虽然平时基本上都不正眼看人,但是只要她刻意留心,看人的眼神还是
相当准确的;从我跟雅子说话的口气,她应该能明白对面这个长身美腿的制服眼
睛妞在我世界里的地位了吧……

      “你是金的助手吧?以前在北海道见过呢……你好。呵呵……”

      ……小师姐抬起精致而魅惑的小下巴,没想到却竟然人畜无害地和雅子打起
了招呼。我心中的大石不禁落地,但是飞快地转念一想,其实这句看似不经意的
话其实也是挺令人尴尬的……

      她这么说,不就是提醒雅子,我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她,她对于雅子的了
解,仅限于是我的助手么。而阿墨的师姐弟身份,便理所当然地要比雅子跟我更
亲密一些……果然雅子一下子卡了壳,古怪地微微蹙起眉头,脸色变得有些差了
:“……我是他的助手渡边雅子,你好。”

      “都站在这儿干什么呢……”还是文子姐姐最善于待人接物,看到气氛有些
凝滞,立刻走到阿墨和雅子中间转身跟雅子招手说,“咱们快上楼吧。今天既然
金风的师姐来了,大家一块儿吃个饭好了。”

      “谢谢,还是不了,我累了。”阿墨厚厚的刘海下笑意依然,但是小嘴里却
尽是些不给面子的言辞,“我和远山一起用餐就好。”

      ……甫一见面,就给雅子和姐姐各一个下马威……不过谢天谢地,阿墨总算
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强来搞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似乎闻到了些许内战的硝
烟……

      “远山,带我去你家吧。来,金风,东西给我就可以了。”从我手中抢下拉
杆箱的同时,小师姐转过一头浓丽的黑色长发。非常奇怪地,我的眼角瞥见她在
转头之后,眼眶突然间放大,好像看到了什么外星人一样。

      呃,身后的远山瞳,从那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过,阿墨为什么要拿这样
的眼神来看她?

      难道……

      好奇心也驱使我侧过了身子,而在看到远山瞳的一刻,我的目光也无法从她
的身上移开了。

      很难一下子形容清楚我现在感受,远山还是那个远山瞳,但是给人的感觉,
跟一个星期前简直判若两人了。

      她化了浓妆。本来以她的模子,是根本不需要化妆的,因为她的血液里流淌
着一半意大利的艺术细胞,脸蛋既带着西方人俊雅的轮廓,又不失东方人的精俏
;但是总是接触模特的我看得出来给她化妆的这个化妆师绝对是个高手,眼影和
眼线都妆点得恰到好处,加上处理过的睫毛和朱红色的唇膏,一个本来清纯俏丽
的学生妹立马变成了魅惑感十足的封面女郎。

      而且她居然也穿起了裙子和半筒袜(印象中她和从前的苏苏一样,是只穿裤
装的)……这个造型在我看来,怎么好像有那么一点像去年来到扶桑发展的超人
气混血模特,那个什么来着……

      莉亚迪桑?!

      乖乖不得了啊,小美眉翻身变成大明星了!我转过身子让出了半个身位以后,
雅子和姐姐大概也瞄到了焕然一新的混血小猫,我的一侧立刻也响起了轻轻的讶
异声。

      “……金老师,我……我下午在弘田传媒的写真作坊里给一个隐形眼镜拍广
告,后来学校里有点事情,没有卸妆就赶回去了。对不起……”

      囧猫估计被我们的眼神杀得太厉害了,把手里的拎包挡在裙子的正前方,磕
磕巴巴地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呵,你跟他对不起做什么。”阿墨第一个看到她,也第一个从她的惊艳里
反应了过来,“不会卸妆吗……一会儿我帮你弄就好了。走,我们上楼吧。”

      “是……阿墨小姐。金……老师,再见。”

      远山瞳至少在现在还不敢拂逆阿墨的话,被她连续催促,只好低着头红着脸,
弱弱地跟我道别,帮阿墨拎起另一个装衣服的袋子上楼去了。剩下的我,雅子和
姐姐目送两个风格迥异的美人上到二楼开门进去之后,雅子才仿佛气冲冲地走到
我面前,咬着嘴唇,就差抬手拎我的耳朵了:“金,你说你气不气人啊,到了台
湾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来!你是不是跟人出去鬼混了?”

      呃……万幸万幸,她倒没有纠结我和阿墨一同出现这件事情。我出去鬼混这
纯粹属于臆想了,我明明每天都一完事就回到宾馆,从来都不跟姚中龙出去泡吧,
乖得很嘛:“怎么可能,我事情太多了,短短那么几天三个场次的演出,实在是
……老婆,别在意嘛。”

      “……你这个东西是什么?”

      雅子玳瑁壳的眼镜后面闪烁着捕风捉影的光芒,继续指着我脖子上缠着的一
条黑色绳索,盘问道。

      二四三、百变苏青曼

      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好像没了你我的地球就不转了似的。――苏青曼

      我脖子上的……是……

      看着雅子直勾勾望着我大衣领口露出来的一抹黑色的眼神,我恍然记起来了
那天第一次跟阿墨疯狂的一夜之后,将她小皮裤间的那条打着一串扭结流绳结的
地方裁了下来,做成了项链……

      这几天一直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了,被她陡然这么一问,那一夜在黑玫瑰园地
里辛勤开垦的记忆,又一股脑儿涌进了我的脑海里。

      “金,问你话呐。”

      雅子见我不会话,柳眸间狐疑的神色更浓了。

      东京的天气可不像台北。虽然暮霭低垂,但路边甚至还到处都是被扫做一堆
堆的积雪。上个星期大雪的积威如此,看着雅子那两条在楚楚摇荡在冻人空气里
的美妙小腿,再看看陪在我们身边,一脸无奈笑容的文子姐姐,我一把揽过小妮
子的肩头,把她往楼道里带了进去:“啧,咱们回家说好不好,你非得拉着姐姐
在门外面受冻么。”

      “……怎可能啊!”

      我觉得雅子这挑挑拣拣,有事没事都要捕风捉影,吃个小醋的习惯,大概是
跟她的超模母亲学来的吧。伯父在政界打拼,中年的时候应酬肯定比较多,伯母
如果这样子倒也无可厚非……

      上楼的时候我随便造了个因由,说这是我师伯那一脉传统的花式绳结(小师
姐这条嵌在某样凹陷里的绳剑,编制得的确挺好看的),雅子甚至用手捻起来研
究了一路,最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办法打出这样的连环结来,就眉头一蹙,让
我也给她打一条项链。

      “……好吧,我明天去让一个人(一鬼天藏)做条好一点的绳子,给老婆搞
项链。”我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是苦笑,掏出久违了五天的家门钥
匙捅开房门,“呼,总算回来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呢?”

      “我本来计划煮面的。”文子姐姐跟着我和雅子闪进门,反手扣上了门闩,
扁了扁嘴角说,“料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咯咯,主人你要不要吃了。”

      恩,姐姐应该是每天都会和深蓝娱乐的人联络,知道我的回归日期的。煮面
好啊,自从那天第一次去到姐姐家里胡天胡地了一番以后,就再也没尝到过这位
大忙人的北海道面艺了。不过,姐姐今天虽然一直刻意保持着笑容,但我总觉得
她的眼睛里藏着一些忐忑和不安的因子。

      这是怎么搞的呢,从前的她,眸中除了深深的疲惫和成熟的知性妩媚以外,
是不会存在如此这般的情绪的。难道入了我的家门以后心态变了?

      我没有来得及在思考下去,因为我拖上毛茸茸的拖鞋进了客厅以后,就听到
曼曼的小房间里传来了非常蹩脚的扶桑话:“啊……咦……洗……多……咯!”

      ……

      曼曼在学扶桑话了?

      我听得大皱眉头,雅子把挎包甩在沙发上以后,见了我古怪的表情笑着伸出
手指比我还长上几毫米的纤手走到我面前,一边帮我解着大衣纽扣一边笑道:
“哈哈,苏的扶桑话很搞乐吧,你回来了,有空也陪她一起说说噢。”

      “呃……这样我必然会退步的,还是你们扶桑人陪她练比较好。”

      我心付我回来了,那小祖宗怎么着也得出来看看我吧?谁知道她还是照旧在
小房间里面念个不停。雅子帮我宽衣以后我忍不住拖了几步凑到门缝处朝里面看
过去,发现坐在小床上的一个瘦削背影正戴着一副耳机……

      * ,小样练的还真认真,也不怕万一闯进来个贼什么的,也不怕被劫了!我
趁大小老婆们收衣服的时间闪进了小房间,一把拽掉她头上的跟耳套一样密不透
风的耳麦(这个是某一女新买的玩意儿,我是绝不会用这么雷的道具的):“喂,
你以为是李阳英语啊?不停的在哪儿照着吼就能学会?”

      床上的女人吓了一跳,几乎是蹦在半空里朝我的方向转了个身;但是看到她
的时候,我自己反而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曼曼么?

      身上那件大几号的线衫是她以前总穿的那件没错,但是额前原先的碎发修成
了和苏苏一样的超左偏的刘海,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紫色金属框的眼镜……要不是
刚刚才能披到肩头的青丝比起苏苏的来太短,我几乎都要以为这个在咀嚼着古怪
发音的女子,是此刻应该远在上海的苏青吟!

      (苏苏在最近一次视频中是戴着零度数的眼镜的,貌似是她女老板说她太清
纯不像是个O1)远山瞳化了妆以后,给人的感觉是绝对的惊艳;曼曼这回变装的
效果却跟前者完全不同,直接把人看迷糊了,我甚至怀疑起了我是不是走进了小
叮当肚兜里拿出来的的任意门……

      “喂,死男人,要死了啊!”一开口,我还是立马能确认我没有时空穿越的,
毕竟我的小苏苏绝对不会像这个样子跟任何人说话,“人家在这里练习扶桑话,
你不会温柔一点啊!港都!”

      “到底是谁不温柔啊!”听到久违了的江南越调般嗔斥的话语,我刚才阿墨
和雅子惊心动魄的相见所带来的紧张感莫名其妙地变淡了,差点就想张开手臂把
她的小身子搂进怀里,“你这样练扶桑话,跟说上海话使得,练一万年也没人听
的懂。”

      “对了,你的外观……搞得和你姐姐一样干什么?”我终究没有伸出胳膊,
而是把耳麦交还在了她手里,天晓得在客厅里翘着长腿看电视的雅子,有没有在
偷瞄我们这边呢!

      “干什么,要你管了。”小蹄子几天不见,以前好不容易对我积攒出来的温
柔似乎又偷偷流泻掉了,嘟着嘴唇扬起小下巴,然后在镜片后面眯缝起眼睛,做
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噢…………~你是不是想我姐姐了?不对不对,是
不是你其实最想雅子,恨不得你的每个女人都戴上眼镜?”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最新一式的天人缚的大好前途都在这小祖宗的手里,她乱弹琴一气我也只
能当作没听到,顺了顺气,假装微笑着对曼曼说:“这两天,一个人没憋到吧?”

      “切,才没有类,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好像没了你我的地球就不转了似的。”
曼曼轻哼了一声,“倒是你自己……咦,你脖子上这个什么东西?”

      小祖宗一边说一边就在床上爬到了我跟前,翻起手腕攥住了我脖子上的绳索,
还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囧)……

      “唔……这个很别致啊,哪个女人送你的啦?还是你自己绑出来的?我也要。”

      ……

      二四四、小苏苏的聊天窗(上)

      现在正横在曼曼鼻尖的这条绳子,同时也系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属于我和阿墨第一次的纪念品;而我和现在正在仔细端详着它的曼曼那
第一次的纪念品,那条带血的……,已经不知道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我当时就有些懵了。

      我就不明白了,虽然小师姐这条“绳子项链”编得是挺好看的,但居然得到
了雅子和曼曼这两个挑剔的购物狂的一致青睐,这是不是有点……

      “恩……曼曼觉得好,那明天我去找个专业人士,批量生产一点,说不定到
市场上还能很畅销呢。”

      看着这个上海宝贝儿脸蛋上如同大卫魔术般层出不穷的或浅笑,或轻嗔的诱
人表情,的确能够让人忘记很多烦心的事情。在方才那种芒刺在背的紧张感消失
的同时,我也笑了出来。

      “不准你去卖,物以稀为贵啊你知不知道!”小蹄子一板一眼,煞有介事地
憋着那淡淡的芳唇,“要是商场里到处都有得戴,我就不要了。”

      “好啦好啦,给你编最好看的~……”

      这倒是没想到。我几天前无心插柳玩出来的一手,竟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
果……这是局部的绳艺,精巧而繁复的绳结花样运用在普通的黑色棉绳上,都能
对她们俩产生这样大的吸引力(可能还带着一些个人的因素,因为她们都是我女
人,看到我戴新玩意自然而然会更注意些,但如果实在难看的话,以这两个妞的
脾性,早就强制我解下来扔掉了),要是让一鬼天藏去搞点上规格的,有创意的
材料的话……

      其实要上市,也很是有其可行性的嘛!

      我正抬手抚着曼曼柔贴如水的发“安抚”着她,背后客厅了蓦然传来了急促
的拖鞋拖沓声,以及文子姐姐的招呼声:扶桑女人就是这样子(平成世代出生的
不算。例:麻生遥),背负着大和抚子名号的她们,无论是对谁都是很有礼貌的。

      纵然像是小师姐那种从来不拿正眼看人的类型,面对着雅子都会亲切地打招
呼问好,而一般的女性在居家或上班的时候更是一口一个“谢谢”,一口一个
“麻烦您了”。

      初来乍到的时候,我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习惯过来。现在听惯了也就
好了,但是家里这三个女人里有两个是小公主,只有文子姐姐一个人忙了一天回
到家还要烧饭收衣服一手包办,我再不去帮点忙,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别自己练扶桑话了,休息会吧。我去帮文子烧饭了。”

      “哦。那你快点,我饿死了。”

      瞥着我电脑桌面上那些新装的语音软件,我无奈地跟这位吃客大小姐说了一
句,然后转身出了客厅,步向厨房。

      恩,鉴于这种情况,我急切需要身为全职家庭主妇的金慈炫住到旁边来帮我
打理家务……

      雅子依然横陈着长腿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关注着一些她比较感兴趣的
社会现象。而半开敞式的厨房间里,文子姐姐已经围上了小围裙,在灶台旁边忙
活了起来。

      雅子的气性大概可以归为刀子嘴,豆腐心的那一类(她的言辞虽然远远够不
上刀子嘴,但过度讲究的卫生习惯和动辄吃飞醋的性子也挺那个的),纵然之前
在我初次去文子姐姐家拜访的时候有些过激的举动,但在了解到文子心思之后,
现在貌似几乎恨不得每天晚上我们三个人都贴在一起了。

      没办法……这小妮子自己无法帮我解决,就拉个现成垫背的,真还挺坏的呢。
我踏上厨房的地砖,从后面用两只手轻轻地按住姐姐纤瘦的腰身,却惹得正在切
配料的姐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主人,你累了几天了,去沙发上陪雅子吧,
煮面很快就好的。”

      “我就是来帮你一起的嘛。”家里女人多倒也有一个好处,走到哪里都香香
的。我拍了拍被我按住以后立刻绷得紧紧的瘦腰,从后面探出脑袋贴住姐姐的面
庞,“雅子和苏什么都不会弄,我不在的几天,辛苦姐姐了。”

      “咯咯,我习惯这样的生活的……”姐姐说到一半,忽地放下右手的菜刀摸
上了我的手背,声音也骤然变小,几乎是跟讲悄悄话似的微侧过脸蛋跟我说:
“主人……你是跟你的师姐一块儿去的台湾吗?”

      ……咦?文子姐姐怎么……猜到的吗?那么刚才她那个忐忑不安的表情,就
是因为这件事情?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文子继续沉沉地低诉:“我每天都要和主办方保持
联络……本来这件事情是交给雅子去管的,可是……第一天入住以后台湾方面告
诉我你是偕同你未婚妻一起去的,我……”

      “是我的小师姐。她没出过国,带她出去看看。”我听明白姐姐是怎么知道
的了,连忙打住她说道。

      我习惯性地忽略了这个问题:以前没上东京日报的时候,干得都是清闲事,
不会有什么舆论和公众目光的压力;而现在即将签约索尔工作室,自己的一举一
动都要注意点了,和小妍一起上台北报纸的娱乐版,就是最好的例子。

      再这样下去,似乎这件公寓楼都不安全了呢……要是自己和老婆们一起出出
入入的样子被什么人看见,估计东京日报上又要给我来一篇什么《中国绳师的扶
桑艳事》之类的玩意儿了吧!不行,我得和建次研究一下安全性的问题……

      “姐姐,那什么未婚妻是嘴上叫着玩的。还好你没告诉雅子,不然她……”

      “我清楚不能让她知道的……”姐姐翘而紧致的尻部正顶着我的大腿呢,想
来我们也有好几天……恩,小别胜新婚,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姐姐似乎也意
识到了这个状况,把身子往前挪了挪避开了我的锋芒,“是你师姐就好……我本
来,害怕你在外面又有……没告诉我们。”

      “她这人心里有点古怪,跟你们说话的时候可能会犯冲,别理她就是了。”
我长舒一口大气,还好这个消息被姐姐给保住,没捅出什么篓子来,“来吧,我
来帮你弄面。”

      “咯咯,好……”

      姐姐的手艺自然是我期盼已久的。吃好饭又照例被雅子支使去洗澡,全部搞
定以后已经八点多了。我披着浴巾走出房间,我们三个的卧室里亮着床头灯,估
计雅子又在睡前看书,而曼曼的小房间里,却好像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这小祖宗不会又开始跟着机器念扶桑话了吧?”我眉头大皱,“可能有M
倾向的人都多少有点自我强迫的症状吧……”

      “去看看。”

      想到这里,我换掉浴室的拖鞋,大大咧咧地朝小房间半掩的房门走去。

      二四五、小苏苏的聊天窗(下)

      我之前不是给你数过了吗,一个大长腿,一个平胸,一个黑妹,一个混血儿,
还有一个棒子女。一周五天工作日都分配完了,等想你的时候都双休日休息了。
――苏青曼

      虽然又被雅子念叨了一番,被迫多花了二十多分钟清理凌乱的胡渣,但家的
感觉毕竟还是好的。这是一种披着浴巾,让皮肤上残余的水分在燥热而温暖中迅
速蒸发的感觉,一种看着卧室门缝里渗出的灯光,在心里默默想象她们现在的样
子的感觉。

      这个世界太忙了;于是这样的感觉也便弥足珍贵。我只穿着一条内裤推开了
曼曼小房间的门,这才发现她并不是在继续跟读着那蹩脚的扶桑话,而是在用脆
甜的吴侬软语跟线上的某人聊天。

      是和苏苏吧……

      带着兽耳一样的雷人耳机的她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动静。我就这么甩掉拖鞋一
下子扑上了小床,从后面搂住了曼曼绵软的小腰。

      再看液晶屏的时候,MSN 的视频窗口里果然是一个和我怀中的娇娃长相,甚
至扮相都一样的女人。在屏幕那端的她大惊失色的同时,我怀里的小蹄子也扒掉
一半的耳机,开始用粉拳狠狠地朝我肩膀砸了过来:“死男人,你今天第二次了!
吓死本小姐了知不知……”

      曼曼叫到一半,就被我用手把小嘴给封了起来。开玩笑,这栋公寓的隔音可
不是那么好的,雅子她们的房门还没关呢。

      “这家里除了我,还能有谁会这样弄你啊。”洗好澡觉得全身筋骨懒懒的,
外加我怀里这个小蹄子的身子骨既娇小,又浮凸有致,而且只穿着一间宽大的线
衫,我倒没多少跟她打趣儿的心思,直接把另一只手探进她的线衫地下,从后面
横搂住了她的软腰,“别一惊一乍的,快把耳机换掉,让我也听听你姐姐的声音。”

      “唔……”

      小蹄子的腮帮子依旧气鼓鼓的,但是瞥了我两眼之后,倒是并没有拂逆我的
话,乖乖地伸手拿起桌上我以前的耳麦,把这个新式的兽耳娘系列耳机替换掉了。

      人是社会属性的生物,人和人之间注定是要互相影响的,用另外一个可能有
些渗人的说法,就是人和人每天的接触都在潜移默化的改造的对方。我这个时候
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我以前那种模棱两可,凡是都无所谓的性子,已经在前一段
和小师姐耳鬓厮磨的日子里被她给影响了。

      可能说话的语气都少有点大男子了……而这,也大概便是曼曼出奇地没有跟
我闹腾的原因。等待曼曼换好耳麦,我拿过来自己戴上一边,又把另一个塞在曼
曼的耳朵里,再抬头仔细注视聊天窗口,发现这似乎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由于两姐妹现在的打扮基本上是差不多的(眼镜的颜色不一样,但这在光线不怎
么好,像素不怎么高的环境下是可以忽略了的),连刘海都被曼曼可以学着苏苏
的样子往左边修整过了。所以在液晶屏上就可以看见一边是一个被赤身裸体,只
披着一条浴巾的男人从身后拦腰抱住的眼镜小美眉,而另一边则没有男人。

      这种视觉效果很迷幻,甚至让我对比起了在北京和曼曼初见时候的场景。当
时曼曼也是姚中龙式的伪哥特非主流打扮,甚至还戴着一个唇钉,直接让我觉得
是见了鬼了。而今天呢,视觉感受是同样奇特的,但内同却完全不一样――视窗
的两头,两个居家装扮的上海美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带着些许诱人的粉色……
是的,她们通过这个聊天窗能看见自己,看见自己的双胞胎,也能看见我……这
种突如其来的三个人的互动,让就连平时故作没心没肺样的曼曼,也一下子缄默
了下来。

      同样缄默的还有远隔万里的两个麦克风。上海和东京有一个小时的时差,这
一会儿我估计苏苏是才刚吃完饭,可能她并没有做好就这样看着我搂着曼曼跟她
聊天的准备。毕竟她还住在她老爸老妈的房子里……

      “咳,金风……”

      再我回头再次确认小房间的门已经关上的那一刻,耳麦里终于响起了久违的,
苏青吟式的温雅声线,“你刚洗好澡啊,最近好吗?”

      我不禁哑然失笑,曼曼每天没事就挂着和她姐姐聊天,我最近怎么样,支书
姐姐应该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才对的呀。

      苏苏啊,看来老毛病是一时半刻也改不掉得了(就连跟我说话的时候都这么
客客气气,有谁又能挑出她为人处事上的瑕疵呢)。你跟我客气,我可不能跟你
客气,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闲下时间段,还是赶紧讨论一下把她也挪到扶桑来得
可行性比较好。于是我对着电脑屏幕笑道:“我不太好,每天都想你睡不着呢。”

      “你……还是这样油嘴滑舌。”屏幕那一端,小苏苏的面色似乎比之先前更
赧了,“你想我……为什么总也不上网看看我。”

      “我忙嘛……”

      “姐姐你别信他,他每天都跟不一样的女人在外面鬼混。”我话还没讲到一
半,小祖宗就在我的怀里忸怩了起来,忿忿地说,“我之前不是给你数过了吗,
一个大长腿,一个平胸,一个黑妹,一个混血儿,还有一个棒子女。一周五天工
作日都分配完了,等想你的时候都双休日休息了。”

      ……

      …………

      我的嘴角霎时抽搐了起来,原来曼曼什么事情都跟苏苏讲,而且还给她们取
了这么不雅的代号。这小蹄子……

      “你干嘛,不服气啊?”曼曼扬起鼻尖一脸不屑地看着我,“我说的可都是
大实话。你……干什么?!喂,你不要乱来,姐姐在……喂,我喊雅子了啊……
唔& …………”

      小蹄子为什么幽怨,其实在小田原的时候阿墨已经给我解释得非常清楚了。
我作为她精神上的主人(虽然这一点我们两个都不会在嘴上承认),并不能带给
她她想要的东西;而上海女人的集体性习惯就是当她们想朝男人要一样东西的时
候,就会千方百计地以各种闹,骂,发狠,发癫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好啊,既然要,我就稍微满足她一下好了……而且……就面对着自己的姐姐,
这样子,够刺激了吧……

      “唔呃……”

      “金风,你不要这样子……”

      久违的瞬间,两个相同的呻吟声又在两个不同的地点同时响起了。我本来想
要跟苏苏说正事的,被怀里这一位又给搅和掉了,心里免不了有些气恼,动作不
免也比平时来得幅度大一些。

      而这碰巧就是曼曼想要的东西。在我掐掉她文胸的被扣,伸手用力握住一只
精致的笋形胸房的一刻,她的小嘴又开始像章鱼的吸盘似的疯狂地在我的口鼻间
吮吸了起来。

      “金风,噢,你们再这样我关掉视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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