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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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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九一、神奇的NIKE

      我们至今还不明确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甚至它的背后是国际警方力
量或是其它势力的可能性,都不排除。——柴崎建次

      NIKE(耐克)!?

      这不是忽悠人吧?

      狭窄的空间里,迷人的舞姿和异域的节奏仍在继续着,四个女人都沉浸其中,
没有谁会注意到我现在一副见鬼的表情。

      建次看我拿到名片磁卡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似的,笑着说:“这名片……
我来给你解释解释吧。”

      “好啊。”我做洗耳恭听状,把名片夹在两根手指之间随着音乐的节奏翻动
着。

      建次凑过头来看着我说:“像风巢这样有国际黑手在背后支持的组织,和我
们也只是合作关系而已,并不向山口组买账的。这个名片的主人看起来虽然没有
风巢来历那么大,但分量也很重。你知道北都集团吧?”

      “恩,知道。”这大名鼎鼎的成仁影视巨舰,当然如雷贯耳,他们分企划的
几部影片里还有我的作品呢。

      建次接着说道:“弘田组持有北都集团的小部分股份,在年中的时候发生了
一件事情,我们也有参与。当时爆发金融危机,台湾的经济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有一个叫松竹会的地方帮派由于地下产业停滞的关系,把眼睛瞄到了成仁影片行
去了(在宝岛,扶桑的电影是允许公开贩售的),想要在这上面搞‘垄断’,收
保护费。”

      “然后呢?”

      建次说到这里,话中还都只是一些背景而已,我搞不清楚这个名片的主人跟
台湾经济不景气造成的事件有什么关系。

      建次继续压着声音说了下去:“他们这种做法,当然让北都的生意受到了折
损。在经济萧条时期,成仁影视业可是为数极少能保持上升态势的产业啊。北都
集团当时找我们商量让我们出人去保护代理营销商,可是一来境外的小冲突很容
易引起大纠纷,二来台湾并不是营销战略重点地区,所以我哥就一直在拖着这件
事情。”

      “恩。继续。”

      建次跟讲故事似的,都开始抑扬顿挫了:“谁晓得这件事情我们没有解决掉,
却有一个神秘人士帮忙解决了。那时候网络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网名叫做‘NIKE’
的人,他开始每天发布包括北都集团在内扶桑各大片商最新影片的高清录影带种
子,甚至连扶桑DVD 还没有发行的时候,他的网路种子就出来了。后来北都集团
发现,有人用极其隐蔽的方式入侵了他们总企划的影音资料库。”

      “哦,那么这个人是个黑客咯?”我更不明白了,“既然他公然破坏了北都
的地区销售,你们怎么还会有他的名片?”

      建次露出了个很灿烂的笑容,朝我凑得更近了:“嘿嘿,这件事可别说出去
啊。北都集团被人入侵资料库,网路警察一直努力追踪,发现他的跳板几乎无穷
无尽,根本无法查找那个人的来路。而北都更不能对外界宣称这件事,所以只能
自认倒霉。”

      “好在他只用中文发布种子,于我们国家的境内销售并无影响。我哥哥觉得
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让我们的尖端程序员也侵入北都的电脑尝试接触了一
下这个神秘人,最后竟然联系上了。”

      貌似北都这次相当倒霉啊……怪不得在前几个月连明步美眉的裏影像都流出
了……建次说的这些关于电脑的东西,我反正是一窍不通,不过这个故事的确有
些玄乎。建次说到现在,我都几乎产生了想要找这个黑客聊几句的冲动。

      “我们至今还不明确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甚至它的背后是国际警方
力量或是其它势力的可能性,都不排除。”建次抬起眼睛看着我说,“就那个发
话人的意思,他对于东亚和南亚各国的态势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而且致力于维
护各地在经济海啸中的平稳恢复。由于松竹会在台北和高雄的做法很可能导致混
乱,他索性用发布电影种子这种做法直接把松竹会的如意算盘给打碎了。他在网
络上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之后我们和他合作过一些对于两方都有利的事情……后来我哥哥收到了来
路不明的三张这样的名片,署名都是耐克,但下面的地址不一样,分别在曼谷,
台北和首尔。他说我们的人如果在这几个地方办事亟需帮助的话,可以去找他。
由于我经常外出办事,所以哥哥把这三张东西交给我保管了。对于你要找的答案,
我想他如果查不出来的话,那基本不用再去费神了。”

      “也就是说这个组织还是跨国的啊!”我感觉有点晕,“他这样把名片发到
你们手上,就不怕你们去找事?”

      我们的谈话就像是舞者艳丽的舞姿一般,在迷幻的光影中继续着。

      建次听了我的问题摇了摇头说道:“他很高明的。通过这几次的合作,他把
我们弘田组也不知不觉地拉进了他‘维护东南亚秩序’的阵营里。我们的人无法
破译出磁卡中的内容,也就是说,名片只有这么几张,不可能随便给下属拿去玩
的,只有我们要办大事的事的时候才可能用到。而这样一来,我们又欠了他一笔,
到时候他想支使我们‘为和平而战’,我们也没办法推脱了。”

      ……

      照建次的话来说,这个组织似乎已经不能用高明来形容了。通过如此不动声
色的方法调动扶桑的暗势力与其合作,而目标竟然是“维护东亚秩序”,莫非…


      除了几个大国之外,没有人能搞出这种手段来了吧?而他的势力范围既然在
东亚和南亚国家,给出的名片里有泰国,高丽和宝岛,为什么却没有内地的城市?

      我能够想到的东西,建次不可能想不到的。电光火石间,我的脑子转了几转
:为什么刚才建次在掏出名片之前用手指敲了几下桌子,这小子对于一般的问题
根本不假思索的啊……

      难道他很兄弟的把名片给我,其实也是想让我用中国人的身份去实地试探一
下?

      “那你给我这名片不太妥当啊。”我故意这么说道,“我拿着名片去,岂不
是等于山口组白欠了他一笔?”

      建次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容让人根本无从看穿他的心思。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
是一潭深水,那阳光般的微笑,只不过是深水表面的倒影而已。

      他的回答依旧让人觉得很舒服:“你不一样。对于这种古老的艺术,并不涉
及任何一方的利益,我想‘他’也是很乐意帮忙的吧,哈哈!”

      百九二、金迷夜。远山瞳

      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可能会挑雅子做女朋友吧。——远山瞳

      建次并不是托大的人。

      这个神秘人(组织)既然和山口组有着很可能会转化为携手控制东南亚暗势
力的态势,绝对不会对我有安全有任何的威胁,但得到了这么一条路子,我的感
觉却并不算太好。

      就像是先前渡边伯父给我打电话来指点我烈焰事务所的事情一样,我觉得自
己又夹在了两方势力之间,变成了一个危险角色。可无论如何,出于对这个组织
为何存在的好奇心以及天人缚卷册下落的责任心(姑且说成是责任吧),我此次
台湾之行是必须要跟NIKE接触一下的了。

      而建次呢……

      我虽然越来越看不清他,但一直以来,我并不怀疑他对于友情的忠诚,否则
他不会连这种关于北都集团和组里机密的事情都跟我抖出来的。山口组一向自称
武士的末裔,纵使老奸巨猾如怪大叔,都会恪守武士道的准则(他并没有强迫阿
墨出山,可见一斑),只不过建次的背上,也许有着比友情更为沉重的东西,家
族,组织,剑道……

      是这些东西造成了他笑容背后隐藏的寂寞和无奈,以及那个我所看不到的、
很可能无比冷血和狡黠的弘田组二把手。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既然建次的做法并没有损害到我,我索性也就不去想
他刚才的那些个小动作了:“好啊,顺便我也能看看这个NIKE到底是何方神圣。”

      “哈哈。”建次见我毫不客气地收了名片,笑着把身子舒展回了椅背上,
“这名片到时候回来了可要还给我啊,你自己再问他要一张。不然我哥知道了会
处罚我的。”

      “了解了。”

      就这样,这段秘密的交流,在同样秘密的VIP 包厢肚皮舞娘的舞步中结束了。
四个女人都被舞者和迷眩的场景所吸引,浑然未觉刚才在她们的身边发生了一段
关系到全亚洲第一大黑帮某些中心事务的谈话。

      把名片收进钱包,我学着建次转过椅背欣赏起舞者灵动曼妙的舞姿,渐渐地
整个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大概又跳了一会儿,在异域之音戛然而止的刹那,整个
包厢里的灯光再一次全部熄灭了。

      “唔……”我听到远山又差点叫了出来,最后大概是捂着嘴强行忍住了。两
秒钟之后,包厢里的灯光再一次明亮了起来,不过这次不再是方才迷幻的舞池炫
彩了,而是明晃晃白光,这使得方才在暗红背景下翩然起舞的埃及舞姬也曝露在
了我们的目光里。

      女人最初的漆金面具不见了踪迹,大概是跟她的开场偷入棺中的伎俩一样,
被她在明暗转换里偷天换日地摘去了。可是除去法老面具之后我们仍然看不清她
的面貌——她的脸上竟然还有另一层黑色纱制的面罩!

      这样的做法,无疑吊足了男人的胃口,我估计如果来吃饭的是大老板的话,
早就扔出小费想一睹舞者的真容了!

      这家店老板真是好手段啊……把能在狭窄的空间里玩出这么多的花样,几乎
到了能令人流连忘返的地步!我决定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带阿墨来吃一次,让她见
识见识人家是怎么装修的……

      “谢谢。祝大家用餐愉快。”

      舞者低头鞠躬,而我们这里四个女人都齐齐地拍起了手来。女人再掌声里扭
着和入场时相同的模特步款款地出去了,旋即便有之前那个涂着埃及黑眼圈的侍
应生笑着走进来为我们重新点燃了蜡烛。

      这顿饭吃的真叫别开生面,而且静香终于见到了雅子,文子姐姐发现忠信的
弟弟是个很讨喜的大男生,远山则乐于给我当缚妖蛛一式的模特,大家都非常开
心。在舞者退场之后,本来我们就吃得差不多了,时间对于忙了一整天的诸位
(除我以外)来说也已经不早,于是便叫侍应生结账,收拾东西回家。

      我和建次走在最前面,而这家餐厅包厢的走廊也差不多就我们两个人这么宽
而已。看着走廊墙壁上被吊盏灯光照的光怪陆离的壁画,我抬起胳膊顶了一下建
次:“喂,这家店女老板你真认识?”

      “哈哈,当然了。”建次不无得意的说,“她可是早稻田大学炙手可热的女
教授,裙下臣无数啊!多少男学生都以能入她的课程,和她一起去搞考古项目为
毕生目标呢。”

      “……”

      风头这么劲?我感觉建次大概吃得太高兴,有些夸夸其谈了,不置可否地说
:“是不是真的像你说得这样,估计得我自己看一看才清楚啊。你跟她怎么认识
的?”

      “喔,那下次有机会见一面就是了嘛,我跟她啊,……”

      我们就这样聊着绕回了剧院门口,建次和静香今天晚上居然是搭乘地铁来的,
照静香的话说,是想“感受一下大都市的气氛”。我想送他们回去,被静香以同
样的理由拒绝了,于是我们剩下的四个只好按来时的编排,文子姐姐开车带雅子,
我开车带远山。

      涉谷的夜色一如既往的纸醉金迷,霓虹绚烂。开车穿行其间,眼前多多少少
还浮荡着女皮舞娘妖娆的身姿,副驾驶座上的小妞似乎也被今晚奇幻的演出挑起
了性子,竟然主动找我说话了:“金老师……雅子好漂亮。”

      “哦?”

      其实那天面试的时候,雅子和曼曼不都在办公室里坐着的嘛,大概远山也跟
看房子那会儿没注意到我一样,低着头把她俩也忽略了。我心说若光论相貌的话,
雅子可比你要差上半筹呢,嘴上却打趣道,“你觉得雅子和阿墨,哪个更漂亮?”

      我这句其实根本就是玩笑话。

      但远山却很郑重其事地“恩”了半天,最后吞吞吐吐地说:“我说不上来。
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可能会挑雅子做女朋友吧。阿墨小姐太让人不放心了。
……金老师,我没有说错话吧?”

      “没有,你别老觉得自己错了。基本的信心都没有,怎么去当模特让人家拍
照?”我哑然失笑,远山讲得虽然委婉,却无疑很有道理,从表面上看阿墨的确
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属于那种吃了你不吐骨头然后乘一朵妖云飘走的妖孽。

      但可能只有我知道,她那件深蓝色和服的最深处,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一直追着文子姐姐车子的尾巴开到了世田谷我们的公寓楼下,这时候差不
多已经九点半了。

      “好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完课该去弘田试训了吧。”熄火之后,我转
过头对远山说。

      小妞的神情有些忐忑,不知道为什么,小脸又变得红彤彤的。由于皮肤特别
白的原因,她的脸一红就非常明显,纵然在车内暗淡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得很清楚。

      “喂,怎么了?不会你现在想去照顾你的‘宠物’了吧?”我嘴角抽搐着问。

      “不是的……”小妞一面囧迫地说着,一面拉开手袋取出了一串带了个毛茸
茸挂件的钥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塞给了我,“这个……钥匙,我的室友回学校
了所以用不到了,给金老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噔噔噔”朝公寓大门的方
向跑了进去。

      百九三、腿攻(上)

      这个小狐狸精装得那么纯的样子,就把你迷住了啊?——渡边雅子

      我低头瞄着手里的钥匙,摇头苦笑,这孩子囧的真是太可爱了。我身为一个
“看房子的”,这幢公寓哪家家门的钥匙我没有啊,难道小妞的意思是……我随
便什么时候进去都不要紧?

      ……姑且按下这些绮念吧,因为就着静谧的路灯灯光,我看到那头另一辆车
在停好之后,雅子的长腿跨出车门之后并没有径直上楼,而是掐着腰站在车门边
等着我。

      于是我抓紧时间在文子姐姐的车尾后头停好车,出来的时候,姐姐也正好按
下钥匙锁好车门。

      自从我和雅子正式确立关系以后,那个每天必须“黑色制服黑色丝~ 袜”上
班的软规定也在无形中被取消了。方才吃饭要装正经人,这会儿在路灯下仔细再
看看今天她这身行头,发现除了短风衣以外,无论是里面衬着的那件高领羊毛衫,
还是脚下这双靴子,全是我不曾见过的,甚至那衣摆之下的丝袜好像都带着极精
致的网孔,并不是雅子平时穿惯了的那种式样。

      嚯,文子姐姐一来,这一双小女人可是开始挥金如土了呢……

      我忍不住多瞄了两眼,雅子却不高兴了,蹬着长靴走到我面前拎住我的围巾,
右手推了推眼镜嘟道:“喂,你看什么,小色狼。”

      “刚才远山夸你漂亮呢。”

      我见随后而来的文子抛过来一个略显尴尬,又有些暧昧的笑容,先自上楼去
了,抬了抬眉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今天搞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色。”

      雅子狠狠拽了一下我的围巾:“你还没有,你不是好端端的去找你的小师姐
做功课了吗,怎么又偷偷跑回来呐。肯定是为了刚才那个小妹妹。”

      “我……”

      远山身上发生的特殊事件,叫我一下子如何跟她解释?雅子丝毫没有放过我
的意图,紧接着念叨道:“还有啊,她就住在我们隔壁,这还是刚才聊天时候她
才告诉我的……哼,金,你都对我开始不说实话了吧。这个小狐狸精装得那么纯
的样子,就把你迷住了啊?”

      说完,雅子下巴一扬咬住下嘴唇,就这么开始在十二月东京夜晚寒凉的空气
里跟我干瞪眼了起来。

      这都哪跟哪啊?我刚才跟建次在讨论关于神秘耐克的那段时间里,天晓得雅
子和远山聊了些什么,不过,从我宝贝老婆这番话里可以得出这么几点:第一,
远山瞳长成这样,是男是女都会把她看成妖精,就连雅子条件这么好的也不例外。
他继父在七八年前就想**她了,男的对她图谋不轨,女人见了她又心怀妒忌,好
端端一个美丽和谐的世界就被她身边极不正常的人际关系所扭曲了,也正是这些
欲望和嫉妒,造就了现在这个邪气凛然的女孩。

      第二,雅子对肉体关系其实没那么禁制(她最后的防线除外),对我也算放
的相当松了。北海道回来之后,她几乎是默许了我和文子姐姐之间的关系,甚至
连我带个模特去小师姐家她都没过问什么。我现在保持关系的几个女人,姐姐,
阿墨,小香人,曼曼,雅子都是见过的,这说明的一点问题是……

      她竟然认为远山瞳是能威胁到她地位的?!

      “喂,想什么呐。”

      雅子见我脸上阴晴不定不说话,长睫毛眨了眨,问出这句话以后,把嘴唇咬
的更紧了。她担心的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嘛,我又不能把小妞刚交到我手
里的钥匙掏出来扔掉以之表明心迹,只好先糊弄上楼再说吧:“老婆,你倒是瞎
想什么呢。天这么冷,我们先回家去,洗个热水澡……”

      “我不。”雅子听到我说出“家”这个字的时候,眸光似乎一闪,但最终还
是学着曼曼的样子跟我扬起了那线条完美的下巴,“你肯定有事瞒着不跟我说了。
你不说,我就不回家。”

      ……

      雅子无理取闹起来和曼曼是不一样的,她这股认真较劲的态度,每每弄得我
都很想发火。

      可是今晚大肉吃的痛快,肚皮舞又看得开心,外加拿到了一张牛逼的名片,
想想雅子这样到底也是因为在乎我,本来差点按耐不住的戾气最终被我收在了胸
腔里,搂过小妮子的肩膀说:“我跟你说还不行吗……走,先上楼。”

      雅子犹疑地嗔了我一眼,还是被我拖动了脚步,在半推半就间被我拽上了楼
去。公寓的保安门为了迎接我们而虚掩着,我用膝盖顶开门,看到文子姐姐正抱
了一堆新收的衣服往卧室里走。

      “你哦,一点家务都不做的。”雅子冲姐姐笑了笑,旋即又按落眉头开始念
叨我,“自己白天回来又不知道干吗去了,衣服都不帮忙收一下。说,你是不是
去找那小狐狸精了?”

      得,这回远山小同学在雅子的脑子里,怕是给定了型了,那副神经质的囧相
竟都被误认为是“装纯”,不知道以后两个人再见面会搅出什么不愉快场面来…
…更无语的是,这俩人现在就住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文子姐姐大概挺享受我被雅子“管教”时候的样子的,立在门框边似笑非笑
地望着我们。我只能又糊弄道:“你不脱鞋杵在门口干吗?快赶紧进屋去,咱们
让文子姐姐先洗澡,我跟你说事……”

      小妮子大概也觉得有些被文子看笑话了,甩掉我的手臂开始脱起了靴子。

      我如蒙大赦,拖着拖鞋一溜烟跑进卧室里,而文子姐姐已经开始整理起衣橱
来了。我们这间公寓一直空着一间大卧室没人住呢,姐姐打开原本挺空的衣橱,
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锦绣,已被塞得满满当当。

      “咯咯,主……”姐姐叫的顺溜,差点一个“主人”脱口而出,自己反应过
来之后做了个惊悸的表情,朝着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尖,“又和别的美女不清不楚
的,被雅子说了吧。”

      其实要说我和其它任何一个人有一腿,那都罢了,偏偏说的是我并不想与之
有一腿的远山瞳。姐姐这么添油加醋一把,我顿时觉得有些头大,一屁股坐在床
上,* 着那个新来的熊猫* 垫有气无力地说:“呼,她误会了啦。想当初她也一
样这么盘问我关于你的事呢。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讲。”

      “咯咯,是这样吗……”

      姐姐在这顿别开生面的晚宴之后,心情貌似也不错。在她听了这话放下衣架
掩口失笑的同时,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今晚上可不能再把我赶到曼曼的小床去
睡了吧,可是这样一来,文子姐姐又怎么办呢?她似乎把自己的衣服都挪到我们
卧室的衣柜里来了!

      刚巧这时雅子也卸去风衣进了卧室。脱掉长靴之后,她这条新袜子上一个一
个的小孔洞在灯光底下愈发明显了,衬得一双长腿愈发销魂荡魄。我大饱眼福是
一码事,但这个问题却不能不问啊:“老婆,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怎么睡?”

      百九四、腿攻(下)

      我不能帮金……恩,解决一些事情,所以你才会到处去看美~ 女吧?——渡
边雅子

      话脱口之后,我自己觉着似乎有些熟悉。

      原来这个场景早在北海道之行的时候就出现过:当时还多了一个苏青曼。由
于阿墨老妈的私人旅社都是双人间,为了照顾语言不通的上海大小姐,我“勉为
其难”地和曼曼凑合了一夜,让雅子和文子姐姐住了一间。

      她们俩“好姐妹”的基调,估计也就是那一夜定下的。

      雅子见我外裤都没脱就沾床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玳瑁镜框之后那双柳
眸又黯了下来:“金,在涉谷吃过饭以后你就这样上床了啊。你不觉得衣服裤子
上都是一股肉味吗。”

      “呃……不好意思老婆大人。”

      今夜的大餐以红海之滨辛辣风格的肉食居多,况且又身处那么促狭封闭的包
厢里面,我仔细嗅嗅,身上倒真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肉味。没办法,今天晚上想要
睡得舒坦些,又怎么能在这时候得罪她这个洁癖妹……

      我只好一个懒鱼打挺从撑着床沿站了起来,装作郑重其事的表情垂手而立,
惹得在一旁看笑话的文子姐姐撅了撅小嘴,一阵摇头。

      “姐姐,你先去洗吧。”雅子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边摘下眼镜放
在床头的搁板上,眯着眼睛回头跟姐姐说道,“我跟金先说些事情。”

      “哦,好。”

      姐姐整理出换洗衣物,从门后掀出一条淡紫色的长浴巾就出去了。

      雅子一旦摘下眼镜,立马成了个只能看到面前两米远之内事物的人,本来就
纤长精俏若柳叶的一双妙目,眯得只剩下了一条缝。

      探头探脑地确定姐姐关门进了浴室,她在我面前小转了个身,* 过来扯住我
的毛衣下摆咬起了嘴唇:“呐,你现在可以说说那个远山~ 瞳的事情了吧。”

      “恩。是这样的……”

      我又没洗澡,又不能换睡裤,又不能坐床上,就只能跟雅子以这样微带暧昧
的姿势* 在墙边,开始对她讲起从面试那天开始发生的一些事情。

      与建次初次吃饭,临走掉了小本子,追到小田原来找我,被建次君预定为新
的校园偶像……我大致上把这些事情罗列了出来,只是隐去了她在解决中学同学
麻烦之后把麻生抓回去“培育”的这一段。

      即便是简单地叙述,我还是多少加了些对于雅子“小狐狸”评价的驳斥。但
我深知一个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难改变的,可能雅子早在面试那天看着远山长红了
脸从工作室出去的刹那,早就对她这样以为了呢。

      果然,雅子听完之后,那张极具立体美的面庞上,并没有出现先前我跟她讲
阿墨经历之后的那种恍然和怜悯的神情。

      继续以一个能令我迷乱的姿态咬着下嘴唇的她,显然正在分析着我刚才这一
番话。过了大概足足有两分钟的样子,雅子忽然把一只网袜包裹着的长腿硬挤进
了我两条并得不算太拢的大腿中间,抬起脸嘟道:“算你吧……我之前还以为她
戴着蓝色的隐形眼镜,而且整过鼻梁骨呢。原来是个混血小孩。”

      “恩,恩。”

      虚惊半晌,看来雅子是初步相信了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的事实。但是,她现
在的动作却令我觉得有些难受了。

      背脊* 着卧室点缀着天鹅羽毛图案的纯白壁纸,我的目光向下,凝望着这个
与我若即若离了整整两年的扶桑女人。

      在这个貌似皆大欢喜的夜晚,她却让我感觉像是蓦然回到了在东大的那段时
光;品着那纤长妙眸中温暖与陌生交叠在一起迷蒙的光亮,我在恍惚间,又开始
分不清她对我究竟怀着怎样的感情了。

      是爱么?

      或者仅仅如她所说,她只想跟着我这个男人,永远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呢?

      在紧身的高领毛衣和黑色制服短裙包裹之下,这个渡边家的独生女宛如一只
披着华丽翎羽的黑天鹅一般,用那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独特气质,以及应该被
写入禁书中的劲辣身段双重折磨着我……

      那条嵌入我裆下,网袜中的腿腿……我正有些神思溃散,雅子性感的唇角却
向上扬起了:“金呐……现在都不想我了哦,是不是。”

      “怎么会,怎么可能。”我连忙矢口否认,制服裙摆之下这一双对于我来说
威力无边的大杀器,除了和某些女孩子HIGH到极致的时候,那可是每分每秒都萦
绕在我脑海中的呀。

      “我知道我不好。”雅子的笑靥忽然又隐匿了,丰唇换做了一个微微撅起的
态势朝向我的目光,“我不能帮金……恩,解决一些事情,所以你才会到处去看
美女吧?”

      ……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要说我会到处看美女,那是性格使然,早在阿墨懵懵懂懂被师伯强行领养的
年纪我就是这副德行了……不过,如果雅子愿意这样想的话,那倒也没什么不好
的……

      恩,如果她肯在这方面听听话,学会了小师姐裏秘技中的足下步伐,那不就
能轻松帮我解决问题了?

      我正在胡乱YY着,雅子的腿腿却不太听话了。也不知道她从那里学会的以这
个姿势把男人* 在墙上(八成是什么牛仔裤的广告=.= ),那条挤在我西裤夹缝
里的长腿竟然开始在缝里磨蹭了起来,弄得我不得不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呃…
…老婆,我们这是干吗呢。”

      “你上班的时候不留在企划里陪我,我就只好胡乱上网看网页啊。”我对于
小妮子脾性的了解大致上还是错不了的,有事没事就喜欢小小玩一下的她,果然
在实践着从某个地方看来的东东,“我今天白天看一到一个调查报告呐,说有百
分之四十多的男人喜欢屁股大的女人(囧),接下来就是有百分之二十多的,喜
欢腿比较长的。金,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腿?”

      这个调查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之徒做出来的。不过说起来,
像小师姐那样丰腴的臀部到底还是相当招风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答她是好。回答不是,雅子看我这副模样都该猜到我在乱
说;可我要说是的话,小妮子没准又会以“你就光喜欢腿呐”之类的理由来念叨
我……于是我只好伸出手一把1OU 住她深入我军内部的大腿:“老婆,别闹~ 一
会儿上床再玩。”

      “谁说要跟你睡一张床哦。”雅子眯眯眼里闪过一阵俏皮,“我要跟姐~ 姐
睡。”

      不行。昨夜老子就郁闷得要死了,今天晚上怎么说也得在自己老巢里睡得舒
坦点。看她好像玩心大起的一副模样,我沉在她膝弯里的左手忽然一用力,在一
阵娇软的惊诧中,把这个身段高挑的小妮子掀翻在了床铺上。

      “金,你讨厌!”

      百九五、缘来一家人

      这个经历太多悲苦的女人,终于能够在某个人身边安然入眠了。——金风

      未必有男人会觉得内在美比外在美重要许多。而女人呢?我不是女人,可是
那铺天盖地的美容美体化妆品衣装广告,告诉我似乎她们也是这样想的。

      但有些东西,却的的确确是上天的恩赐,独一无二,无法于梦中索求。譬如
远山如蓝宝石一般的左眼,譬如金慈炫淋漓蒸熏的香汗。

      又譬如眼前这个被我掀翻在床上,微带着羞乱神情,眯着近视的眸子想竭力
看清我的女人两条曼妙无双的腿。

      “金,你讨厌。”

      女人的声音,嗔意中亦带着三分俏皮。

      我忍不住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抬起双手抓住它们膝盖以下的部分,轻轻扪摩,
感受那网袜之下玲珑修长的线条。

      这回雅子倒是没抬起毛茸茸的拖鞋将我拒之门外。在被我摸上的一瞬轻轻地
怯缩了一下之后,便索性把双腿抬起搁在了我的膝头上,咬着嘴唇笑了笑说:
“金,你还说你不喜欢,看你那副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了。”

      低下头轻轻吻过制服裙内侧的大腿,又撩起一阵温软的笑声,“说真的,今
天晚上我可一定要抱着你睡。明天得回小田原去呢,而且马上要去台湾了,我们
起码……一个礼拜见不着了吧。”

      雅子斜斜地眯着天花板,似是做想了一会儿,把搁在我膝上的小腿晃荡了两
下,婉然笑道:“那……如果姐姐同意的话……就一起睡咯~.”

      “呃?”这句话模棱两可,我没太懂小妮子究竟什么意思,“什么一起睡,
你说我们三个么?”

      “恩呐。”

      “……不太好吧。”这回倒轮到我不自然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老婆大人竟然
会主动做出这种要求,即便我和文子的关系已经到了水乳~ 交融的地步,可是姐
姐终究面子薄,昨天晚上口中还乱嚷什么“唾弃我吧雅子”呢。

      雅子大概见我笑容瞬间冰结,一副尴尬的模样,小鼻子朝我一津:“喂,谁
准许你乱来啦,想睡我们两个中间呐,你想得美。”

      不睡你俩中间,难道还钻床板下面去?我正纳闷,耳畔继续传来雅子温软莹
润的暖声:“我~ 睡~ 中~ 间。”

      喔,原来小妮子也想玩个左拥右抱?

      我不禁莞尔,刚才有些傻掉的表情也一下子化了开来:“怎嘛,老婆想一边
一个,我可警告你喔,这张床可没那么大,小心晚上我和姐姐一转身都压在你身
上。”

      “干吗,你不要,那就算……”

      “诶好好好,就这样,就这样。”我知道雅子又想抬杠了,连忙学赵本山一
锤定音成交道,“要是姐姐也同意,那就这样睡好了!”

      雅子不语,抛给我一个似乎意味深长的浅笑。

      折腾完了,我便也恋恋不舍地放开美腿,站起身子活动一下蹲得有些酸酸的
膝盖,握住雅子朝天伸出的小手把她拉了起来。

      小妮子那副闭着眼睛伸出柔荑的样子,有些写意,但又透着一股得意的味道。
这似乎在告诉世界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个男人出现,满足她一切的小愿望。

      我蓦地多了一股气劲,将她使劲一拽拢入怀中,揽上她修长柔软的腰肢的同
时,侧头吻住了久违的丰唇。

      良久,唇分。

      “金,我们去看电视吧。”

      “好啊。”

      于是携手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换了几个台,都是些九点档的泡沫剧集。
雅子并没有追看连续剧的习惯,到后来索性换了个英文电影节目,开始怀念起苏
青曼大小姐来:“喂,金,你把苏妹妹一个人丢在小田原,不要紧吧?”

      或许是先前曼曼刻意为之,在雅子面前装乖讨巧;但小妮子似乎真有一统宫
内的隐藏属性,这几天下来不但和文子形如姐妹,连对曼曼都开始叫妹妹了。我
攥上她修长而温润的春葱笑道:“不要紧的,她只要有一台电脑,就可以安生到
世界末日的。等一下我打电话去问问吧。”

      “恩。”

      没多时姐姐洗好澡出来了。这回她可不敢像个男生一样把浴巾围在腰间大大
咧咧,而是内衣和睡衣全副武装以后才一边擦着头一边步出了浴室。雅子吃饱了
之后,就觉得身上沾来的肉味难受,见姐姐洗好立刻开动杀往那还弥漫着水汽的
小房间去了。

      &nb 整理雅子开洗之后,哗哗的水声搅得我心中绮念飞腾,我索性关掉了电
视。回到卧室却看见姐姐搬出了她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正连着网线双目直盯着屏
幕呢。

      “我说姐姐啊,真的有那么多事情吗?”我实在是拿这个工作狂没什么办法,
她这习惯,估计就跟很多人无意识里会抖腿似的,已经变成下意识的强迫行为,
再也改不掉了。

      姐姐抬头看看我,又探起脖子瞥了一眼客厅,在确定雅子不会突然降临以后
吐了吐小舌头,“咯咯,主人,我就是看一下邮件而已啊。”

      “恩。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一床被哦。”见她情绪比昨夜里好了很多,都开始
能像以前那样跟我娇媚地做鬼脸了,我摸了摸下巴笑着说。

      “啊,这样?……”

      姐姐一时卡壳,然后瓜子脸蛋便腾起了一抹红云,有些惶恐地抬起黏在键盘
上的手:“不要吧,我去睡隔壁就可以了……”

      “安啦。”我低头在她瘦削的侧脸吻了一记,“雅子说的。”

      “嘤,雅子她……”

      “诶呀,都是一家人了嘛。”姐姐与其年龄和身份极为不符娇憨情态,让我
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右边斜了上去,“是你自己在北海道的时候和小妮子哭……
现在人家同意一起睡了,你又不乐意了,恩?”

      “没,没有……”

      姐姐在听了我一番话之后,长期占据着她脸蛋的疲惫之色突然像是遇到阳光
一般融化了,又探头再次确认雅子依旧还在洗澡之后,突然从椅子上腾起了小身
子扑入了我的怀里。

      “主人……”

      “我说BOSS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记得以前可不是这样喔……”
我笑着握住那足以与肚皮舞者一拼的小腰,坏坏地问。

      “咯咯,还不是因为……你和雅子。我本来以为,那天之后,我和你再也不
会有什么了……”

      说完这句以后,姐姐便如此依偎在我怀里,不再言语。

      该说的,她的体温都已经传达给我。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冬夜里,大被同眠还
是次要的——这个经历太多悲苦的女人,终于能够在某个人身边安然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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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4 00:11 #45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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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九六、七分之二的韦爵爷

      我知道她喜欢玩,原来还这么有情调啊!——金风

      三十分钟后。

      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用带着雅子身体气息的湿巾将浴室镜子上的水汽抹去,
望着里面的自己。

      从某种程度上说,老天爷是庇佑我的,给了我一张在不言不语,没有表情的
时候却偏能散发出怪异电压的面孔。二十六年的岁月并没有在这张脸上留下太多
的痕迹,让它成为了我个人把妹专属的犀利火器。

      在一些特定的场景下,孤独寥落的背影和笑容,可能往往比大气派和大名牌
更能打动美人心的。

      刚才与文子姐姐说完话之后给曼曼打了个电话,发现小宅女的声音颇为怪异,
似乎阿墨的魔窟里又在发生什么事情。

      问了半天她才肯告诉我,阿墨在回家以后例行插花沐浴以后,就和金慈炫跑
进卧室去了,不懂扶桑话的她自然不知道两个女人要做什么,偷偷摸摸贴在门板
上听,却发现里面不时地传来几声放荡(这是她的形容)的笑声。

      曼曼想到那天晚上小师姐带着天狗面具劫持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抑扬顿挫地
同我撒娇让我早些回去。我也有些抽搐,但那天阿墨发短信来说她在和金慈炫
“玩”,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只好好言宽慰了大小姐几句,许诺明天一早就回小
田原,她这才偃旗息鼓,挂下电话继续上网去了。

      莲蓬头里离散出的水汽再一次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我象征性地囫囵了
一把,但出来看客厅里的挂钟时,也已经十点多了。

      恩,是时候该享受两个女人的体温啦。

      文子姐姐不敢袒胸露背只把浴巾围在腰际了,老子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往
腰里一裹,横着螃蟹步就闯进了卧室。

      卧室里,大灯已经被关掉了,雅子正捧着本东西在床头海螺灯的光晕里眯着
眼睛看着,而姐姐还弓着瘦背坐在电脑前打字。听到我进来,二女不约而同地转
过头把目光朝向我,但看见我这副兀自还湿漉漉的德行时,反应却迥然不同。

      “金,地板上弄上水渍会涨起来的!你怎么都不擦干的啊。”雅子如是说。

      文子姐姐却像是发现了我正盯着她的小本本,有些抱歉地笑着说:“金……
金风,我在打一个文件,马上就好了。”

      文件交给那个短头发的小秘去负责不就好了……堂堂BOSS还自己打文件,我
真是没话好讲……

      “进来让老婆帮我擦嘛……”

      吊儿郎当地回完雅子话,小妮子像是被我气着了一样刷地掀起背角从床沿上
坐了起来,伸出手臂熄掉了床头灯。整个卧室中,蓦然只剩下了姐姐小本本屏幕
透出的薄光。

      “金,你说你讨不讨厌。”我背对文子,眼睛在明暗转换中一下子没适应过
来,待到目力恢复,老婆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紧接着我的腰间一凉。那条本来遮蔽着下身三角地带的浴巾,在恍惚间就到
了雅子的手上。

      “呃,老婆。”

      被热水冲得有些发昏,我这时候的反应总是要比雅子的动作慢半拍。等我迷
糊地问出这一句的时候,雅子已经扯开浴巾包住我的腹部,开始替我擦拭了起来。

      昏暗的场景中白色的浴巾特别显眼,与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影交相辉映着。我
知道雅子没往那方面想,可是当她把浴巾下挪,两只嫩手在摩拭我腰胯的动作中
不经意拂过本来昏昏欲睡的分身,我还是很“振聋发聩”地硬了。

      枪尖无奈地上挑,把小妮子吓了一跳,“喂……”

      “你喂什么……我有没有办法!”

      我尽量压低声音,背后可还有文子姐姐在呢。

      映着笔记本电脑的微光,半蹲在我面前的雅子抬起的面庞上,似乎浮起了一
抹和暖床房间中燥热气息相仿的神情。那眯着的柳眸里又闪烁出了俏皮的眼神来
:“金呐,你好像属于睾~ 丸素分泌过度,精力特别旺盛的那种人……哈哈。”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置可否……这种素分泌过度那是强者的象征,倒没有什
么不好的……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帮我解决,叫我怎么办?”

      由于雅子半蹲着,把她的身材该翘的地方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空气里,我
压低的声音中,不免带上了几分急躁。

      雅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眯着眼睛用我的腰胯作为挡箭牌,把修长的
粉颈侧过去偷偷看了看文子姐姐。不晓得看到了什么,小妮子的声音愈发变得蠢
蠢欲动了:“在北京的时候不是试过了……我累死了都解决不掉啊。要不……”

      说到这里雅子又侧过脑袋瞄了一眼,“要不让姐姐帮你来?”

      ……

      …………

      我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疯了,好悬没直接就将分身朝着雅子的小脸撞过去。

      我知道她喜欢玩,原来还这么有情调啊!本来房间里的空气就很干燥,我不
由一把将正帮我擦身擦了一半的小妮子拉进了怀里,啜着她的耳垂,气息开始粗
重了起来:“* ,你就这么大方,恩?……”

      “那人家……人家本来就不行啊……诶,别……”早在北京我就试出雅子的
颈后是一个敏感带,被我这样逗弄,她的声音也有些压抑不住了。

      我怀疑背后的姐姐早就在侧耳倾听了,只是在装腔作势不说话而已……我被
雅子那番让我瞠目结舌的言论给爽到了,不管掉在脚脖子上的浴巾,也不管背上
还一片湿漉,直接搂住她的腰两个人滚到了床上。

      “姐姐,睡觉了!别再写了!”

      胡乱把自己和雅子的身子塞进被里,我仰起脖子叫了一声,随后就把头闷下
去开始浅尝深吮起那香嫩的芳唇来。

      由于几天都没有和雅子拥抱的缘故,甫一接触她修长但不乏小小肉感的躯干,
我便发了疯似的开始克制不住了。

      雅子似乎想躲。可是她这点小力气怎么拗得过我,不一会儿,小妮子的鼻翼
在我软款的舌技攻击下便开始翕动了起来,而双手也拔在我伤痕零落的背脊上,
越扒越紧。

      “金,不要……”

      逐渐纷乱的气息,已经让她无法再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了。这时候我似乎听
到床边传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慵懒女声:“……你们……那你们睡吧,我去另外
一个房间了。”

      “不要……”

      “不要!”

      开玩笑,雅子又不让我碰她,今天晚上不解决问题我估计会疯的。几乎和身
子底下的长腿美人同时叫出这句话,笔记本屏幕淡薄的光里,只看见被中飞出了
一粗一细两条胳膊,不分青红皂白地扯住床边娇小的人影就把她拖进了绒被里。

      百九七、觥筹交错

      迷蒙间,时空似乎交错。——金风

      是夜,觥筹交错,酣畅淋漓,不辨东西南北……

      文子姐姐被我们两个一起拉进被子里,原本想好措辞要去别屋睡觉的她似是
呆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我侧头吻住了薄薄的嘴唇。

      雅子好不容易透过起来,从被子里挣扎着探出头来,气息迷乱地说:“金…
…金,你躺好呐。”

      恩,本来口口声声要睡在正中央的她,此刻也发觉在床的中心位置安放一个
男人比较好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总之今夜她半蹲着抬头,厚厚的嘴唇中吐
出“叫姐姐帮你”那一刻的样子,实在太令人疯狂了。

      在床上躺正之后,身体某处便如同要爆炸了似的,我亟不可待地把姐姐娇小
的身子几乎是用抓的力道扶到了我的身上。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姐姐总算认清了眼下的“局势”,但一片羞急之中,终始无法自己亲口讲出
现在所处的状况。

      我当然不顾那么多了,扯住身上人儿纷乱的睡衣下摆,把它从骨感十足的纤
弱身躯上掀下的同时,耳边则迷迷糊糊地传来一个温温软软,带着些顽皮,又似
带了些许兴奋的声音:“姐姐呐,你那么喜欢金……今晚就……帮他……”

      不知道是听到了这句话,抑或被我略显粗暴的动作刺激到了,在我剥去那没
有丝毫公用的小罩杯文胸的一刻,我的身上传来了一声似乎在瞬间解放的叹息。

      “噢……”

      这声冗长的叹息声,也让我有了种奇怪的解脱感。我知道总有一天,老子大
被同眠一起与几个女人肢体纠缠是无可避免的事情,把第一次交给我生命中最亲
近的两个女人(之前和小香人并不能算,曼曼自顾自睡觉了),也算是没有任何
遗憾了。

      想到这是个既极尽温存,又带着某些象征意义的夜晚,我身下乱窜的火焰也
不似先前般控制不住了。

      右手扶住姐姐足以与埃及餐厅神秘舞者媲美的蛇腰,左手探到身边长腿美人
的颈项下,揽过她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子,朝黑暗中那温软潮湿的唇寻觅而去。

      桌子上的笔记本并没有来得及关上。这点微弱的光,足以让我能从绒被与床
铺的缝隙间看到一些东西。与我唇齿交叠的她那双眸紧闭的享受表情,我身上的
她已经不由自主开始缓缓磨动的腰胯,以及床尾凌乱交缠在一起的腿影。

      感受着小妮子动情的气息,我的玩心也蓦地大起,抓住雅子的后脑一抬,把
她的丰唇对准了姐姐硬挺在被子促狭空间里的一粒小草莓。

      “唔?……啊,哈哈。”

      “嘤咛!”

      两个女人的反应不尽相同,雅子惊讶了一下便笑了出来,而姐姐的呻吟,增
则更加羞赧难持,一如拂在我脸上缭乱的发丝。

      雅子啜了两口便似爱上了这样的玩法,朝我探起身子伸出长臂搂上姐姐的腰
际,开始窸窣有声的舔舐了起来。

      “唔,姐姐的乳首为什么这么翘,哈哈……”

      一边像个小孩子吃奶般地玩耍,她还不忘记秉着娱乐精神,时不时地冒出一
句含糊的笑。姐姐被小妮子这么一说,原先最后一丝赧意彻底崩乱了,把另外一
边战栗而欣喜的软糖朝我的脑袋凑了上来。

      我很“乖”地叼起了另一边;这时空出来的双手,也终于能够照顾一下姐姐
与我身体磨合在一起的位置了。我进被的时候本来就与初生时一样半丝不挂,而
当指尖触及姐姐蕾丝的薄裤,那熟美的桃心早已经泛滥一片。

      这是我和姐姐都异常熟悉的姿势。

      一个月前,我们便以这个姿势在她家里乱战了一夜。

      迷蒙间,时空似乎交错。一样燥热的气息,一样线条精致的美股,甚至身上
人儿的喘息,也开始变得像那夜般肆无忌惮。

      “金风……主人……要……啊啊啊……”

      彻底解放了。

      在姐姐叫出“主人”的刹那,她的身体像是受到了电亟一般,不顾一切地用
那水蜜桃般甘美的翘臀在我腰胯间磨动了起来。

      原先由于雅子的存在而在她心里始终横亘着的那一道沟壑,终于在今夜被雅
子始料未及的举动所填平了。

      于是,像个山包似的鼓起的绒被下,水声四起,娇喘一片,我已经不记得我
们三个人是如何搅在一块儿,脑子里只能勉强分辨出雅子和姐姐形状略有不同的
舌尖。

      “主人……主人……主人……啊啊啊……”

      “金……恩……为什么姐姐叫你主人……”

      “这样显得我很威猛啊。不觉得吗?”

      “你最讨厌……嘤。”

      诶……这床被套和床单又得进洗衣机了……

      这是我最后的念头;上面承受着两条香舌的绞缠攻势,下面一边享受着姐姐
的腰臀,一边疯狂地抚摸着雅子匀婷的长腿,这种初来乍到般的新奇感让我很快
便在姐姐的库房中缴械投降了。最后紧贴着我身子的两个女人之间的一片湿滑,
我已经分不清楚那到底是汗液,抑或其它。

      带着甜美的满足感入睡,这一夜,是我自十五岁以来难得的脑中没有任何杂
念直接睡着的一夜。

      十二月十一日。

      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下的潮热感已经消退了。客厅里传来拖
鞋拖沓的步音,我怀里还剩下一个娇小的身躯。

      “主人……”

      “恩,姐姐。昨晚爽么。”摩挲着姐姐散乱的发,我问。

      “嘤……我快疯了……雅子,雅子她怎么这么爱玩啊。”

      “哈哈,女大十八变嘛。”

      我故意说了一句中国的俗话来调侃,让姐姐摸不着头脑。侧身拿起手机,时
间已经不早了,而我忽然发现窗帘的缝隙里投进的光不似平常那样温暖,显得晦
暗而刺目。

      我坐起身子撩开窗帘,发现今天并没有太阳。对面的民居上一片白光闪动,
那原先暗黄色的屋顶早已被笼罩起来,只留下依稀的棱角轮廓。

      东京终于下雪了。

      百九八、极品保姆(上)

      呵……我梦到你了啊,亲爱的……——阿墨

      这一场急雪让我这个从来不看天气预报的人有些猝不及防,望着那从灰色天
空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即便身边拢着软玉温香,我还是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文子自然也看到了窗外的景象。

      挣扎着钻进被子里,找到昨夜被我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里的文胸戴好之后,
姐姐半跪着退下了床去,用一种半明半昧微带着惺忪睡意的妩媚腔调对我说:
“主人,下床吧……我把被单收拾一下。”

      “恩,现在不怕给雅子听见了?”今天起得已经比以往迟了些,我一面下床,
一面摸了一记姐姐的脸蛋调侃道。

      姐姐听了我的话,面庞上浮起几分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娇憨神色,拉住我撑
在床沿上的胳膊就把我拽了下来:“早上一醒就没个正经,怪不得雅子老说你是
讨厌鬼了。”

      这时候,雅子大概是听到了卧室中的人语,也拖着毛茸茸的拖鞋进屋来了。
小妮子倚在门框边站着,我的眼睛里便又只剩下了那两条露在浴袍下面的长腿,
看来“深受洁癖困扰”的她还是忍受不了一夜的折腾,已经早早爬起来去洗过一
个澡了。

      “金,姐姐,去吃早饭吧,我弄好了……”戴上眼镜之后,那一双长长的眸
子里就有了精神。这句话说到后来,镜片后面的笑意越来越浓,雅子看了一眼姐
姐忍不住低垂螓首笑出了声,“姐姐辛苦你啦。”

      “……雅子!”

      这些年,姐姐除了月前在我面前放浪过形骸,还从来没像昨晚那般浑然忘我
过。

      尤其是她作雅子的大姐姐和上司,形象在旦夕之间翻天覆地,本来心里就该
感觉怪怪的,这会被雅子一笑,瘦瘦的脸蛋刷地从脖颈根红了上来。几乎是跺着
脚叫出了这句话,姐姐抬起手背捂着小嘴便朝客厅洗手间走去。

      “诶?姐姐……姐姐,别不高兴啊,我开玩笑的呐……”

      雅子没个分寸,一点都不顾及姐姐心理状态的变化。见文子羞赧着跑掉,她
也晃荡着两条大长腿追了过去。

      “呃……”我抬手摸了摸被压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以后家里估计是有得热闹
了。再加上对门那个雅子口中的小狐狸精,或者……

      对了,家里人一多,要洗要整的东西也变多了。昨天晚上雅子还“批评”我
不做家务呢。我的小保姆既然常年自己独守空闺,专职做家务,何不让她也搬到
这幢公寓楼里来?

      恩,等今天回小田原就问问她,我想她九成会同意的。

      我边想边看着客厅的动静,两个女人开始还在低声讲话,没过一分钟就开始
笑着互相推搡了起来,然后拉拉扯扯地进了洗手间。我于是也趁这个机会摸起了
床头的手机,拨通了小师姐的电话。

      “早安。这里是阿墨。”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了起来。虽然才一天多没有见面,但听到阿墨依旧有一
半挣扎在梦境里的低沉媚声,我却觉得似乎有几个月没跟她联络了似的。

      “呼,未婚妻殿下,是我。”我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天你那里下雪了么。”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起床啊。呵……”

      一夜朔风,扶桑弹丸之地,我估计小田原八成也逃不了被寥落的雪花侵袭。
看来我是搅了小师姐的好睡了嘛:“嘿,做梦了没?”

      我这两天来都尽量和她放平语气和她聊天,就是为了让她逐渐习惯和异性正
常的交流。只可惜阿墨同学妖孽了那么多年,一下适应不了,三句不撩拨你一下
她估计就憋得不舒服:“呵……我梦到你了啊,亲爱的……”

      最后一个音婉转跌宕,意犹未尽,让我一大早起来打了第二个哆嗦。电话时
间紧迫,有什么我都只好等到回了小田原再去享受了,索性不理会她的挑逗说道
:“我今天回来找你们。”

      “今天回来,什么时候?”

      我略微估算了下,等等开车送两个老婆去上班,少不了还要在办公室里陪她
们一会儿。本来要是不下雪的话,我今天大可以开车去那边(已经确定姐姐住过
来了,她们俩就可以开一部车了),可是这种天气让我不得不再次选择新干线:
“等到你家的时候,怎么也得过了中午了吧。”

      “这样啊……”阿墨的声调依然极尽慵懒神秘性感之能事,似乎在那头伸了
个懒腰,发出一声长长的哼声,“这样的话,下午的俱乐部活动我就不去了。”

      呃?

      “喂,你这样不要紧吧?”阿墨这个决定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上一趟
“班”,少说也顶一般白领一个月的工资吧,就这样说不去就不去了?

      “没什么……我说我病了就好。SAMURAI 的会员都很照顾我的。”

      电话那头这样的回答,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师姐把活动推掉,难道只
是为了等我回去?这样的话,我也太受宠若惊了吧……不过时间不允许我说那么
多,一会儿两位老婆出来看见我打电话,估计又有一番好闹,我只有先应承下来
再说了:“好吧,那下午见……对了,给我留点午餐吧。”

      “知道了。再见亲爱的。”

      挂掉电话,我隐隐有种奇怪的幻觉。也许是因为早上起床便看见铺天盖地的
苍漠银白的缘故,我觉得过了这销魂蚀骨的一夜之后,整个世界,似乎已经不是
我原先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姐姐脸上曾经永远带着的那缕疲惫没有了。

      那个一个礼拜前还一脚把我踩在床板上的绳姬殿下,居然说要在家里等着我
回去。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我却有些心神不宁;古人说的人无远虑,
必有近忧,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一个人要是太顺了,总会给自己找出些烦恼来
的(很不凑巧,十天后我的预感竟然兑现了)。

      好在我恍惚了一阵之后,雅子和姐姐又从洗手间里闹了出来。这个点要是再
不出发,大BOSS小姐可就要迟到了,向来以身作则的姐姐自然不会允许自己有这
样的瑕疵。所以,也只有苦了我这个男人——连面包都没来得及啃上两口,我便
被勒令充当司机送两个怀里揣着早点的女人上班去了。

      今年的冬天虽说是扶桑罕见的暖冬,可是这是相对这里自身气候而言的。一
出屋子没了暖气,还是能感受到刺骨的凉意。雅子今天倒是乖觉地穿了厚厚的裤
袜,不然我少不得要叫她回家重新换过。

      小心地驾车抵达赤坂,在盘桓一番之后,我给远山小妞发了个叮嘱她好好上
课试训的短信,便搭乘地铁到了东京站,然后按部就班地向小田原的相阳中学进
发了。

      今天我倒是拎着个背包,背包里装着个文件袋,文件袋中有一个珍贵卷册的
影印本。

      我本来想要把这个缚妖蛛的图谱当作一个惊喜呈给小师姐看的,却没有想到
在开门的刹那,小师姐先给我送上了一份大礼。

      别墅的门一开,出现在我眼前的并不是那副巨大的浮世绘屏风和红色的天狗
脸面具,而是一个穿得让我差点把眼珠给掉出来的女人。女人一头亚麻色的大波
浪,微带婴儿肥的俏脸蛋上笑意如春,却又潮红一片:“金老师,欢迎回来!”

      百九九、极品保姆(下)

      有保姆如此,夫复何求啊。——金风

      被一路雪景冻得有些麻木的视觉,在我看到金慈炫的一刹那瞬间变得鲜亮了。

      我原本在门口磕着鞋底的积雪,看到她,立即从门外跳了进来,“哐”地一
声关上了大门。

      因为我怕把外面的冷风吹到她……这个极富高丽明星气质的女人不知道这两
天跟小师姐玩的什么游戏,竟然穿出了一套只应该在男人臆想中才会出现的女仆
装束:短到堪堪遮住一些轻薄视线,却又撩得人心痒痒的黑色亮呢绒小褶裙,小
褶裙下是一双穿着黑白相间尼龙袜的腿腿。这双很卡哇伊的袜子,恰到好处的掩
饰了金慈炫唯一能够被勉强称之为缺陷的地方——可能是由于长期泡在健身房里
所以显得有些发硬的小腿线条。

      而她的上身装扮就更为夸张了,我正是看到了这个所以才忙不迭地关上了大
门。除了领口一个仆人装扮的小领结之外,她的上身根本就是中空的,只有两条
和镶着蕾丝白边的小褶裙成套的背带从她的香肩上曼过,堪堪遮住那柔胸上的两
点粉红。

      “……小香人,你……”

      我一时间全身零件卡壳,平时花言巧语的功力都不知道哪儿去了。金慈炫倒
像是并不介意我什么反应,居然在一个很亲切的迎接仪式之后俯下身子跪在了大
门口屏风之下的绒毯上。

      “来金老师,请您把脚抬起来~ ”

      我干,这是哪一出啊……我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在经历我眼前这副场景会不癫
狂的,几乎是没有任何自主动作地,我眼睁睁地看着只背着两条白色蕾丝花边黑
绒吊带,无处不漏风的金慈炫款款地跪倒在我的身前,伸出嫩藕一般的胳膊抓起
了我一条小腿,帮我把尚自沾着脏脏的雪迹的鞋子褪了下来。

      而随即,我有些直楞的眼神瞥到了站在屏风之后,拿一只和服袖子遮住下半
边面庞,两只大眼睛中充盈着妖媚笑意的女人。

      “金老师,请您把另外一只脚也给我~ ”

      就在我耳畔响起金慈炫带着浓浓高丽口音,独成一派的扶桑话的这一刻,脑
海中恍然明悟了。

      就在昨天晚上,曼曼告诉我这两个女人吃好饭洗过澡就跑到卧室里去不知道
搞什么鬼了,时不时地还传来阵阵“纯洁”地笑声……敢情是小师姐在帮我的保
姆试衣服啊!

      “我说未婚妻殿下,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玩角色扮演……”

      我说完这句话,金慈炫也把我的鞋子都脱好,用拭鞋布将雪迹擦干净,端端
正正地摆放在了门口的鞋架上。

      阿墨依旧媚笑不语。

      而我面前香艳仆人装的高丽美人则在挑出一双拖鞋放在我脚跟前之后站了起
来,向我很扶桑式地鞠了个小躬,惹得胸前仅凭两条带子根本无法压制住的玉兔
差点失去控制:“金老师,我去给您热饭,稍等哦~ ”

      说罢她便转身而去了,而这个转身,更是令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金慈炫腰胯上的这条小裙子九成是特制的,我在扶桑从业半年多,大大小小
的影片拍摄场景经历,俱乐部活动也算见识过相当多的场次了,却压根没见到过
这样的裙子。

      小裙子的前半部分本身就是又白色的蕾丝镶边,在转身之后,后半部分在窗
外空空阔阔的雪景中一片大敞大亮:哪里还有实心的料子,小裙子从腰下两公分
处划出了一个刚好切合女子臀形构造的圆弧,那圆弧里面,便直接是几朵白色蕾
丝所构成的,绽放的花朵图案。

      蕾丝轻薄的背后并没有什么T -BACK的踪迹,只显一沟神秘的壑痕;这还远
远不够,那两条背带在正面划过小香人的嫩肩以后,便在身后的背心处汇结成一
股,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这一副轻熟的美背。

      最最关键的是,金慈炫这个高丽坯子的美人穿着这身衣裳,脸上的笑容却既
不风骚,也不YD,暖暖的亲亲的,就好像一个邻家的小姐姐般……

      挑逗!

      明晃晃地挑逗!简直……简直是白昼宣那个什么嘛!

      男人在男女关系中,更多要依仗着视觉上的享受,我刚从冰冷的环境中进入
阿墨温暖如初夏的别墅,就被这么刺激了一下,身上的某样物件不可抑止地膨胀
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穿上小香人给我准备的拖鞋进屋,一面和站着笑不腰疼的阿墨讲
话,我的一双色眼还是离不开金慈炫在微波炉前那令人疯狂的背影:“小师姐,
你说你跟金慈炫在玩,就是在量体裁衣啊?你们大白天搞出这套衣服来……有些
不太合适吧?”

      “呵呵呵……有什么不合适呢。”阿墨眼波一转,带着磁性而撩人心脾的笑
声很好地配合了我眼前的这副场景,“反正她都是你的人了,这样子……不是更
有情调吗。”

      ……有情调,再这样有情调下去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要发展成大白天骑马上街
遛弯了!我扯了扯涨的有些酸痛的某处的裤边,一脸苦笑地揽过阿墨的肩膀往客
厅走去说:“你非得要我在白天也时时刻刻跟在场上表演那样,克制着心思么?
我跟你说,她可是有老公的啊,玩得太过分了到时候……”

      阿墨不等我说完,便朝我投来了一个鄙夷的眼神,有些不悦地说:“你就是
太不男人了。我有让你禁欲么?你白天受不了,大可以在白天……还有,她有老
公,可是她心里有谁,你难道不清楚?”

      老公不老公,白天还是晚上,表面上我并不太在乎,不过说到底,某些儒家
的思维方式还是潜藏在我脑海深处的。而且阿墨时隔多日又向我祭出这副女王样
来,弄得已经邪火中烧的我有些不爽:“喂,我说倒是是谁禁欲啊,不知道谁连
被我碰一下都不敢。”

      我说着把背包撂在了沙发上,阿墨听到我这话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蓦地弥
漫起一股狠意,但嘴上却找不到什么词汇来辩驳:“你……”

      就在我跟阿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小餐桌那边却传来了小香人温柔的呼唤:
“金老师,来吃午饭了~ !”

      听到这声,我瞪着阿墨的表情一下子融化开了,化成了一个不无满足的笑容,
心里直想着两个念头:一,有保姆如此,夫复何求啊……

      二,她若是敢穿成这样住到我的公寓楼里去,后院会立即起火……

      “我我我,我什么啊。我先去吃饭了一会再说。”

      给正吹胡子瞪眼的小师姐抛出这句话,我转身朝小餐桌的方向走去,正巧关
于文子姐姐,我还有些话要问她呢。

      二百、绿光

      金老师偶尔也会很安静。可是你安静的时候并不忧郁,你安静的时候,就好
像整个世界都是你的背景一样。——金慈炫

      看着守着两碗热菜,在小餐桌前面笑意盈盈地等着我的金慈炫,我心里经不
住一阵暗叹。

      若论起闺房内外的情趣和技巧,阿墨着实要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小子强出好
几条街都不止,竟然为金慈炫量身定做了这样一套将她的好处彰显得淋漓尽致的
制服。有了她,这幢别墅在飘雪的冬季里荡漾着一片盎然的春色,让我把先前冻
得麻木的行程忘得一干二净了。

      “金老师,请用午餐~ ”

      金慈炫看到我来了,转过半个身子把胸前玉兔莹润的侧面轮廓毫无保留地让
给了我的目光,嫩手则从餐桌底下抽出了一张椅子。

      在和我酣战了两夜之后,小香人眼睛里先前那种无所不在的,倒贴式的妩媚
神色已经消弭于无形,这会儿只剩下甜腻的笑容和亲切的眼角,一切都显得那样
自然和美好。

      除了她按住椅背的右手腕上的一块精工表。

      这块表一眼便能看出是高档货,与她参研凤式图谱休息的间隙我还细细地把
玩过。蓝色表带,精密设计的动力装置,那极尽工巧的一个个齿轮在半透明的表
面下清晰可见。但是对于一个女生来讲,它就不免显得大了一号,特别是当她穿
上这套制服(穿了等于没穿,整个上身只有一条三角背扣),便显得有一些突兀
了。

      按理说出身富商家庭的她,换个腕间饰物应该属于家常便饭,为什么小香人
在我几次见她的时候都带着同一块表呢?

      我的问题不妨从这里开始好了。

      于是我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金慈炫为了扯出的椅子上,趁她的注意力都在我面
部表情的时候突然伸出魔爪一拽,把她拽倒在了我的怀里。

      “啊~ !金老师……”

      眼前一阵凌乱的大波浪闪过,等我在低头瞧怀里的玉人时,那张有些嘟嘟的
可爱脸蛋上已经飞上了两朵红色的云,而那两条肩带也由于身子弓起的缘故失去
了它们唯一的作用……直接将两颗粉嫩可爱的小玉丸曝露了出来。

      “嘿,做保姆就做到底嘛。来,喂我吃饭。”

      我坏笑着“下令”,金慈炫反应过来我想要干什么,略显惊讶的神情立刻转
换成了幸福的微笑,挣扎着从我怀里支起身子,也不管大白天开着窗帘,外头一
片银光素裹,就这么从桌上拿起汤匙兢兢业业地工作了起来。

      “金老师……鳗鱼蟹羹好吃吗……”

      “恩,好吃。好吃。”

      由于这件衣服石破天惊的出世,在这个中午连妖冶万方如小师姐都成了注定
的配角,更不用提现在八成躲在楼上上网的曼曼了。金慈炫只要稍微一动,就立
马会出汗,此刻浓汤的香气混杂着她微带膻腥的馥郁体香,我真的有些无酒自醉
了。

      “来,金老师,张嘴……”

      小香人一口一口喂得不亦乐乎,而我好歹还算记得刚才想问的东西,趁着她
伸出胳膊盛汤的间隙一边嚼一边问道:“香人,你手上这块表,怎么老带着她?”

      “这个吗?”金慈炫看看自己的手腕,回眸一笑道,“这是我爸爸在二十岁
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因为不要上发条又不用换电池,只要带着它就一直走啊
走啊走,我就特别喜欢……金老师觉得不好看吗?那我明天就不带了。”

      “诶,没有啦。我本来还以为你老公送的呢。”

      金慈炫为了我,能把带了六年的手表说不带就不带,同样地,她在进门的时
候竟然肯以扶桑人传统的妻子方式来服侍我进家门,可见她那个老公实在是可有
可无了。

      但是有两个奇怪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既然我这次铁了心要收她到我的帐中,
这两个问题说什么也得问个清楚的:为什么天下帅哥无数,她唯独钟情于我,以
及……她的老公究竟是不是文子姐姐的旧情人!

      金慈炫一听到我谈及她的老公,脸蛋上的笑意和亲切感一下子削去了不少,
蹙着弯月眉淡淡地撒娇道:“金老师,你……我不想听你说起他,好不好。”

      “我知道你讨厌他,可是……恩,我有个关于他的问题,要是不问的话,连
觉也睡不着了。”我一脸痞相地说。

      金慈炫听着便犹疑了,手中的勺子也在空气里停滞了下来,顿了三秒钟才开
口道:“……那好吧,我不要金老师睡不好。你想问什么啊?”

      嘿嘿,一牵扯到我,果然小香人还是迁就了。我于是故作沉吟状地问说:
“你老公的气质是不是跟我挺像的?认真回答我。”

      这是我一个猜测。

      为什么文子姐姐跟我一见投缘,而金慈炫仅仅是看到了东京日报上油墨版的
照片就疯狂地开始追逐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如果恰巧这两个男
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我和他必然具备某些相似的,能够让这两个女人无法抵
挡的特质。

      小香人听了前一句,脸色立刻变得发青,似乎想脱口而出否认绝对不存在这
回事;可是等我说出后一句,她这股劲儿又给憋了回去,小嘴的形状变了好多次,
最后低下头磕磕巴巴,吞吞吐吐地说:“金老师……他怎么能跟你比,你比他帅,
身材又好,又体贴,又浪漫,又有些坏坏的……”

      “诶好了好了,别一个劲夸我了,这样夸到什么时候去~ !”我听见她这么
一说,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笑着打断了她。

      “……金老师,我……”

      小香人大概觉得我在试探她吧,始终有些畏缩,甚至把眼神都藏进了卷发中,
渐渐地把一个侧脸转向了我。

      “你说吧,我要是生气,这辈子生不出小孩!”

      “诶,别……”金慈炫听到我耍这个文字游戏,思路简单如她没来得及发觉
这个誓言的无效性,直接又转过头扑到了我身上,抬起头看着我说,“金老师…
…他,他有的时候会想事情,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自己以前的女人……但是每到
这个时候他就很安静,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我说不清楚……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好。”金慈炫像是生怕她的那个词触怒
了我,一口气说下去道,“但是金老师比起他来要厉害太多了,我爱你,我真的
无法克制自己……”

      “哦?我厉害在哪里呢?”我笑着问。

      金慈炫脖颈间的香气愈发浓烈了,嗅着这种天然的催情药剂,我被她肉肉的
小屁股压着的某处渐渐地有了反应。

      而金慈炫并没有发觉这点,郑重其事地回答着我的问题:“金老师偶尔也会
很安静……可是你安静的时候并不忧郁,你安静的时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你
的背景一样……我太爱这种感觉了……”

      我想起来了。

      东京日报上那张照片,正是我抽着烟望着天空的时候,不晓得那个龟孙子偷
拍的。

      “嘿……是这样吗。”听了她的形容,我不觉有些飘飘然,“好了,那你既
然知道你老公一直爱着别的女人,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或者
她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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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4 00:55 #46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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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那些花儿

      简单二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在大人的世界里,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呢?—
—金风

      听到我这个问题,小香人似乎一下子沉浸在了一段不怎么让人愉快的回忆中,
气鼓鼓地说:“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但是,我发现过他藏着她的照
片,所以我才会知道他回家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是怎么回事。”

      哦?看到过照片?

      “那个女人什么模样?能惹得他这么着迷呢?”我按下金慈炫着急说话而停
滞在空气中的手臂问。

      “我觉得她一点都不好看。”金慈炫皱着眉头,一面让我饱览着她两根带子
下一览无余的风光,一面回忆着说,“我就发现过一张,而且那张照片好像很旧
了,是在雪景里拍的。那女人挽着个很老气的发髻,脸型倒是蛮好的,可是人就
跟一块平板似的,穿着那么厚的衣服胸前都平平的。也不知道那男人犯了什么神
经病。”

      ……

      瓜子脸蛋,多年来上班时候一成不变的发型,再加上平胸,这不是……文子
么……

      我的猜想果然成为现实了,声音不由得也带上了一点颤抖:“那个女人笑的
样子……是不是让人感觉很累?”

      “咦,金老师怎么知道的?她笑得好做作,像是装出来的。”金慈炫听到这
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在我的臂弯里不解地问。

      我当然知道了,文子姐姐那时候苦于雨宫凉同志老爹的病症,每天愁眉不展,
就算是在北海道的雪景中估计也笑不出来吧!

      雨宫凉啊雨宫凉……

      这个男人也可以算得上是一部传奇了……用“绿”和“光”来形容他,我觉
得是再恰当不过了!

      “金老师?”

      金慈炫见我不回话,轻轻地用裸露的香肩* 了我一记。我回过神来,既然这
件事情到这里就算弄清楚了,我的脑子现在又有点乱,那么不妨就此打住,以后
再说吧:“恩……我问完了亲爱的。没什么,我从台湾回来之后带你去见见我别
的女人。我有一幢公寓是空的,现在里面只住了两户人家……”

      接下来我把话题绕到了恭迎我的御用保姆金小姐入住别墅的事情。开始金慈
炫惊奇万分,因为她也和远山一样以为阿墨是我的正牌大情人,听到我居然还有
一个爱巢,等不及想要见识一下被我称为老婆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商量了半天,反正都是自家的钱自家的地方,最后决定就让金慈炫住到三楼
去好了,因为如果和远山一起住的话,难保这个古怪的小妞不会出于变态心理,
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来。

      午饭到这里也告一段落了。小香人由于我邀请她住在一起,能抬头不见低头
见了,也自欢喜,屁颠屁颠地跑去收拾碗盆了,那上面若隐若现,下面前后失守
的装束又把我电得好一阵痛快,唯独不妙的地方是可怜了我的分身,大白天的就
这么孤零零地耸立着……

      走到沙发边上,小师姐还沉着一张小麦色的小脸蛋窝在沙发里,似乎仍然纠
结于我那句“你敢让我碰”的话。

      我走上前去,俯下身子整个人趴到了她的膝盖上,伸手拎过另一张沙发里的
背包笑着说:“未婚妻殿下,给你看点好东西。”

      “呵,你会有什么好东西。”

      阿墨的脾气比我还要火爆,就只刚才一句半调侃性质的言语就把她气成了这
副德行。对于这一点,我隐隐有一些感觉,是跟之前发生的片段能够桥接得上的
:小师姐把自己困在了一个茧子里,她的灵魂跟她的这副妙态万端肉体是极不搭
调的。在终于离开了师伯的阴影后,由于每天不得不活在现实中,她只能以这样
的外在示人。久而久之便开始自暴自弃,性情古怪,仇视一切男人了。

      而她的关于“愉虐心理”的那一堂课,可能也正好诠释了她自己这个“伪攻”
的心理状态:在内心深处,她其实很希望有一个像师伯那样的男人来主导她的一
切,让她能够撇开所有的烦恼和不安定。所以她才会如此衷情于角色扮演的游戏,
因为在游戏里,她转换成了另外的角色,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迷惑,简简单
单,轻松愉快。

      简单二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在大人的世界里,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呢?

      “有什么好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匍匐在阿墨的腿间,隔着和服的质料可以明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从背包
中拿出文件袋扯开,我把缚妖蛛卷册的影印本笑着递到了她的手里。

      “?!”

      呵呵,虽然洗手再不登台,不过身为扶桑绳艺三大家之一的她,这个卷册不
算好东西,还有什么算好东西?阿墨小脸上的愤懑一下子转为了惊艳,瞪起一双
翘眼角的大眼睛,几乎把背从沙发里弓了起来:“天人缚真的有十二卷!真的有
十二卷!”

      “我没骗你吧小师姐。”我笑着支在她的大腿上,“你反应也太强烈了吧…
…还说不是好东西。”

      阿墨习惯性地忽略了我的话,继续很HIGH地问:“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好吧,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的确有点多,忠信电话的内容小师姐并不知情,于
是我简略地把拿到这个图谱,以及一张黑金名片的消息源跟她叙述了一番。

      听完之后,阿墨并没有说什么,一反常态地陷入了思考。

      “你去看看你的中国女友吧。”

      过了一分多钟,她才淡淡地拂出这么一句话来。想想也是,回来这么就光沉
浸在金慈炫艳光四射的制服里了,好歹也上去看看我的上海大小姐吧。

      曼曼自从那天第二次转性,就再也没跟我怎么闹了,今天也是一样。看到我
回来,她只是索要了一个久久的拥抱。

      于是这一天便也在一片祥和而微带旖旎的春意中度过。乖巧讨喜的上海妹子,
亲切性感的高丽保姆,唯独有些生分的反而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从下午拿到卷
册之后,阿墨的眼神就一下子收敛了起来,即便在吃晚饭,一桌人三女一男谈笑
风生的时候,她笑的也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金老师,阿墨小姐她怎么了?”吃饭完我巡查房间,转到正在洗碗的小保
姆身边时,她甩了甩湿淋淋的嫩手拉住我问。

      “没什么,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嘛。”我糊弄道。

      就连金慈炫都看出阿墨不对劲了。

      难道这宗卷册,又勾起了她什么想法?总之这个女人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
是令人难以预计的,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只有我舍生忘死地前往一探究竟了。

      踏着盗贼的迷踪步猫到阿墨的卧室边上,门并没有锁,我轻巧地旋开把手推
进去,扑面而来的却是一阵夹杂着热风的噪音。

      “刚沐浴完在吹头呢……”我刚暗自嘀咕了一句,小浴室里的阿墨从镜子中
窥见了我,电吹风的噪声里蓦地传来了她充满了磁性的女中音:“混蛋,进女人
的房间不敲门,你总是这样么?”

      她从来不吝啬自己花绣璀璨的肌肤,任何时候都是一样,因为她从来不把用
各式各样目光盯着她胸腹间花与蛇图案的人当作男人。但是对于我,在把檽木家
的家徽传递给我以后,她虽然在嘴上总鄙夷我“不像男人”,好歹也算把我当成
一个异性来看待的。

      所以今天晚上的她在光着小麦色胴体面对我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如以前那样
妖气弥漫了:拿着电吹风的胳膊略微有些发硬,发觉我正在镜子里盯着她肆无忌
惮地看,又把一头浓黑的长发侧了过去。

      番外三、我爱台妹临近圣诞,台北市的街头巷尾也在不经意间被红色所包围
了。

      西门町附近一座大厦的大厅里面,镁光灯正在不住的闪烁,众多的摄像机和
照相机正对准台上端坐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似乎有些拘谨,这与他嚣张的扮相并不协调。在他身边坐着的职装美
女示意记者可以发问的时候,一个女记者抢先得到了发问的机会:“请问姚先生,
是什么因素促使你选择要到台湾来发展呢?是因为台湾的饶舌乐比较火吗?”

      年轻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头凑着台上的麦说:“我的公司深蓝娱乐作出的
决定,我自己本人也比较喜欢台湾的音乐氛围,就是这样。”

      他的声音很压抑,沙哑,但是似乎里面蕴含着一种能揉搓人魂魄的力量。

      这时候另外一个记者发问道:“现在有很多人拿姚先生跟我们台湾的哈狗帮
在作比较,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呢?”

      “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饶舌歌手而已。”年轻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说
呢,以前我也很喜欢哈狗帮的歌,有很多他们的歌,我都是耳熟能详的。”

      又一个男记者发问道:“姚先生你认为你是否能够融入台湾的音乐圈呢?”

      “这点,我没有想这么多。”年轻人也很直白,“公司栽培我,我尽力而为。”

      第四个记者正要站起来问问题,突然远远堵在门口的人群里有个女生尖叫道
:“给我们唱一个歪!!”

      “对,唱一个,唱一个!”

      有了第一个人敢吃螃蟹,其它围观的群众也纷纷附和了起来,嘈杂的呼喝在
很短的时间内就拧成了一股绳子。年轻人身边的职装美人正想站起来平息一下这
阵记者会里不和谐的声音,年轻人忽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之后低头凑着麦说道:
“其实饶舌乐本来就是街头即兴发挥的一种形式。大家要是想听的话,也无妨。
刚才有位记者朋友问我能不能融入台湾音乐圈子,那我不如现在就唱一段好了,
大家来评一评看啊。”

      “好……哦也。”话音刚落,外圈的人群又开始骚动了起来。

      年轻人从座位上站起身子,问管理人员要过了一个无线麦,试了一下音对底
下目瞪口呆的记者们说道:“饶舌乐最需要的就是拍子和节奏。下面我想唱一首
大家都应该耳熟能详的歌,希望大家能跟着我的节奏,配合我。”

      说罢,年轻人用右手对着麦打起了响指:“大家随着我的节奏拍手好不好?
一,二,三……很好,继续,节奏……”

      “YO……”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拍手的行列,甚至不少记者都开始跟了起来。

      而随着一个拍子的结束,年轻人那沙哑的嗓音也突然间带着剧烈的冲击力爆
炸了开了。

      我的阿妹妹~~快来跟我跳阿哥~ 哥~ 哥~~ GO !~ 我知道你看到是我~~你不
会说NO~~我不是~~油头叶教授~ 我的HOMIEZ~ 都叫我热狗~~4~SURE~~女孩~~就喜
欢你台台~~等等去家里~~HOME~PA~要不要来~~~ 只怕你挂的太快~~明天~ 要去庙
里收惊~ 拜拜~~ HOW~HIGH !~~WE~CAN~KISS~THE~SKY !~~人生海海~~~ 我们不
只是~~~STAND~ONE~NIGHT~~~~ ONE~NIGHT~IN~垦丁!~~我留下许多精!~~~ 你是
我的可口可乐~~帮我解渴~ 看我穿着~ 就知道我玩饶舌!~~不用说我坏话~~因为
我有顺风耳~~如果是你肚子大~~我带你去看顺风妇产科~~~ 我爱台妹~~~ 台妹爱
我~~对我来说~~~~林志玲算什么??~~~ 我爱台妹~~~ 台妹爱我~~对我来说~~~~
侯佩岑算什么!!~~~~我不爱中国小姐~ 我爱台妹万~~万~~岁!~~你的槟榔两粒
要一百~~好贵~~~ !有没有含税?~~~ 如果能够和你共枕眠~~更多更多的奶粉钱
~~我愿意为你贡献!~~我不是爱现!~~请你喷上一点点销魂的香水~ 换上你最性
感的高跟鞋~ 人群之中你最亮眼!!!~~~ 台妹来了!~~我是否和你一拍即合?
~ 跟我去很多的~ 不~ 良~ 场~ 合?~~大家看到我都对我喊:YESSIR!~~因为我
是公认最吊的RAPPER!~~台妹们~~~ 麻烦和我拍拖~~我不是凯子~ 可是付钱我也
不会罗嗦~ !

      纯情是什么?我不懂~ !

      我的想法很邪恶~~金风他懂!~~我爱台妹~~~ 台妹爱我~~对我来说~~~~林志
玲算什么??~~~ 我爱台妹~~~ 台妹爱我~~对我来说~~~~侯佩岑算什么!!~~~~
为了~ 你我可能要投资一家槟榔摊~ 为了你~~家里可能要有钢管!

      为了你~~~ 我要常常下去台南!

      为了你~~~~~ 流氓会来找我麻烦!

      对于带着一点台湾味的女生~ 我的肾上腺素毫不考虑~~亮起红灯!~ 毕竟你
也不是天使~~我也不是圣人~ 时尚的野兽!那就请~ 你滚~ 我受够~ 你是马戏团
训练有素的~ANIMA1~~ !

      所有~ 男模~ 女模~ 你在吊什么?

      我就不信~~~ 你现在还有**~~都是凯子错!~~喜欢台妹~ 说话的口~ 音~~有
时候~~~ 夹带几句* 杯三字经~~~ 爱神的箭~~~ 你要射向~ 哪里?~~这里~ !FREE~NIGHT~
姚中龙~~金风这里等你~~!

      我爱台妹~~~ 台妹爱我~~对我来说~~~~林志玲算什么??~~~ 我爱台妹~~~
台妹爱我~~对我来说~~~~侯佩岑算什么!!~~~~ YO !

      把手放在空中甩~~~ 我叫你什么都不用管~~~ 让我看你把手放在空中甩~~~~
把手放在空中甩~~~~台妹!手放在空中甩!~~~ 我叫你什么都不用管~~~~台客!
手放在空中甩!~~~~把手放在空中甩!!

      把衣服都掀起来~~把奶罩都丢上来!~~把衣服都掀起来~~把奶罩都丢上来!
~~把衣服都掀起来~~把奶罩都丢上来!~~~ 把衣服都掀起来~~把奶罩都丢上来~~~~!!!

      YEAH!

      年轻人躬身吼完一个耶字,台下静默了三秒钟之后,爆发出了一阵疯子一样
的叫声。

      然后,不知道是谁从角落里丢上了一只文胸。

      二○二、破茧成蝶(檽木流逆海豚吊)

      那么今晚就当作我最后的纪念吧。——阿墨

      “小师姐,今天怎么了?”

      电吹风的声音在这一刻沉寂了下来。因为我已经大咧咧地步入了阿墨主卧室
的小浴室里,把她手上深蓝色的电吹风抢下来强行关掉了。

      “混蛋……?”

      本来低声的喝骂忽然转了调子,阿墨蓦地低头,相信她已经看到了她蜂腰
(何谓蜂腰?文子的腰盈盈一握,但只能称蛇腰。蜂腰指那种连接着激爆的上下
围,但却依然很纤细的腰。看看小蜜蜂那硕大的…吧)的两只大手。

      “小师姐,今天怎么了?”

      恩,她不是时不时地要透露出对我不够男子气概的不满嘛,今夜我便破天荒
地主动袭击她一次好了。几乎就在我学着她的样,忽略对方言语直接重复了一遍
问题之后,我又把脸朝着她的耳根贴了上去。

      镜子中,是我带着笑的侧脸,与阿墨微愠的神情。

      看着她自己以及紧贴着她背部S 型曲线的男人,她又像那一晚上在相阳中学
里被我窥破了之后一样,原先神秘而妖娆的女中音变得虚化,褪色了:“金风,
是谁允许你这样抱着我!”

      “哈哈,这太可笑了吧未婚妻殿下,我们亲昵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只觉
得手底下的那条小腰渐渐开始变得发硬,得寸进尺地咬住她的耳珠轻哼道,“我
们……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么……快两天没见,我很想你呢。你快说说今天怎么
了。”

      哼哼,不知道阿墨是性情所致,抑或刻意为之,她在那天将师伯曾经的家族
印记交在了我的手里。

      她说的没错,那件衣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继承了檽木
家保存几百年的平安古缚道的唯一传人。承接下檽木家精神象征之后,她对我就
开始软化了下来,不仅时不时地露出绝不该出现在女王身上的小媳妇情态,还连
班都不上了,要在别墅里等我回家。

      小师姐,你想让我成为那个主导你灵魂的男人么?

      第三遍问出以上问题之后,阿墨的气息突然开始急促了起来,但仅仅过了半
分钟,又归复于平静了。

      我知道她刚才用了檽木家绳师们特有的利用腹膈膜鼓气压制气血的小技巧…


      对于我这个人畜无害的男人,她竟然用上了只有在厅堂之上表演时刻才会用
到的方式压制心情?

      “呵呵呵……”紧紧地搂着她,相信小师姐也知道一切都瞒不过我。整个人
恢复女王气质以后她回转过身子,两条胳膊滑上了我的颈间,“我其实很好奇…
…会不会真的如你所说,天人缚的卷册实际上都被你们中国人带到台湾岛去了。”

      那纹绣着妖冶刺青的两只小木瓜贴紧了我的身体。今天阿墨蓓蕾上的两只吊
坠我并没有见过,是两个扭结成妖异形态的太阳,仿佛夜之女神赫卡忒耳垂上的
神秘饰品。它们的棱角轻轻地摩擦着我的前胸的同时,我揣测了一下小师姐的意
思,这根本不构成会令她不开心的原因,难道说她的言下之意是……

      因为我要去台湾了?

      我并没有来得及直接问出这个疑惑。我眉头一低,阿墨两只大眼睛里蛊惑的
颜色却恢复了,挣脱我搂在她腰际的魔爪闪出了我的怀抱。伴随着两只硕大而不
失柔美线条的水果的颤动,那两个扭曲的太阳坠饰反射着浴室的灯光,亮的晃眼。

      “混蛋,你过来。”

      依旧不等我回话,小师姐丰臀一扭朝着卧室外走去。

      我忙不迭跟上了她赤裸着的双踝,只见小师姐出门之后探头朝客厅看了看,
然后左转,推开了那间充斥着中世纪阴冷氛围的密室。

      密室内景物依旧;皮* 垫的大木椅子和一张硬木板多功能床铺静静地站在他
们本来的位置,几天前凌乱的衣衫和碎绳,应该是都被金慈炫清理掉了,黑色的
塑胶地板衬着墙壁底脚自下而上深处的蓝紫色光芒,把小师姐火辣妖冶的胴体也
映照成了冷冷的色调。

      “小师姐,这么晚了来这儿干什么。”我忽然想到一个原先没找到答案的问
题,指着那张大椅子问,“对了,这张椅子下面的一个夹层,是干什么的。”

      “呵呵呵……你想知道么。”

      在这样的灯光下,那原先再熟悉不过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陌生和诡异。笑过之
后,小师姐见到我微微点头,便行到墙边的架子处蹲下,从最底下一层拉出了一
个皮箱子来。

      打开箱子,阿墨从里面掏掏捡捡最后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长把子,转身回来
交到了我手里。我正想抬头问这是什么东西,她摸到把子底端大概是按下了一个
什么机括,我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这是一个古老的,但是全自动的超大号按摩棒。而它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被
卡入椅子夹层的正中间……

      ORZ ,这张椅子实在太邪恶了……这绝对应该是师伯的杰作吧!小师姐见到
我一脸苦笑,大眼睛里媚意更浓,抓过超级大黄瓜放了回去,却又从架子上挑下
了一卷最粗型号的缚绳。

      “干什么?我跟你说啊小师姐,我在东京发现一家超级有情调的埃及餐厅。
这间密室虽然够味儿,但实在不适合你的气质。到时候我带你去那家餐厅吃一次,
咱们把密室稍微改造一下,如何?”

      我见到阿墨正在转专心致志地拆开绳索的包装,如是问道。这间密室再加上
那张炽天狗的面具,每次甫一如屋的时候,我总是有些像是遇到了黑天狗般的幻
觉。这无疑是令我十分不适的。

      阿墨拆掉包装,抖开绳子,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钟,抬起手来撩了撩额前厚
厚的留海笑着说:“好啊。这里……我也倦了。那么今晚就当作我最后的纪念吧。”

      “什么最后?”我有些没太听得懂。

      小师姐一面整理着粗粗的绳索,一面烟视媚行朝密室的中央而去,望着天花
板顶部那个铁链交结的扣环,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遥远:“金风,想看看……你师
伯最后交我的东西么?”

      “好啊。”

      她今晚的情绪一直不对头。我知道我说好或者不好其实都是没用的,她要是
想做,一定会做——还没等我“好啊”说完,阿墨已经开始揪住绳索的一头,将
它绕上了自己的前胸。

      在胸部上围绕了三圈,打结,又在胸部下围绕了两圈,腰部一圈,两只小手
就像是蝴蝶穿花一样舞动了起来。

      绳师到了我们这个级别,纵使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表演全程,还是无法一下
子揣摩出对方所用的每个细节,因为总有些角度是看不到的。由此也衍生出了所
谓明智流,天狗流刑等种种不同的派系。

      小师姐的每个动作我都没有放过,只可惜,欣赏她丰胸电臀的美态都还来不
及,根本遑论把动作看清了。

      将胸腹的缚法完结,小师姐又在左侧大腿和右侧大腿打了几个不同的活口,
然后抬起头把绳索的另一端交给了我:“金风,帮我绕上去,拉一把。”

      “恩。”

      我很欣然地照做,把它穿过扣环之后,小师姐又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绳子,
开始把它与胸腹间扭结出的带有师伯一派明显印记的绳圈分别打结,固定,最后
神奇的一转,整个重心结就换到了她自己的背心处。把绳子和腿部的活结串联之
后,再一次,枢纽的一端又被交在了我的手中。

      由于这个扣环离地太高,这个本来完全可以由她一个人完成的奇迹般的缚法,
最终被我横插了两脚,做了两个可有可无的穿绳动作。阿墨再一次接过绳头,整
张小脸憋足了气劲,突然使劲地一拉,只见她身后的活结像是全自动的流水线一
样一个一个被收紧,而整个身子由于重心被她一蹬腿漏到了脑袋这一侧,一下子
飘到了空中。

      蜂腰向后完成了一张弓,而两条腿腿一上一下,宛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这
个动作实在有够吃力,小师姐像是拉船的纤夫一样咬牙切齿,最后终于以脚踝处
绳圈作为支点调整好了自己的平衡,把枢纽绳在肋间扣了一个结。

      完结后,她的上一个澡算是白洗了,身下的塑件地板上满是从上而下低落的
汗水印痕。

      “吊缚,逆海豚。”

      那一头如黑色瀑布般倒挂的长发间传来微微喘息的声音,我忍不住笑着鼓起
了掌来。

      可是阿墨,她今夜做的这一切,并不是向我索要掌声的。

      “金风,好看么。”长发间瞳光闪烁,辉映着蓝紫色的灯影。

      “太好看了。我真的比不上你。”

      “呵呵呵……”由于姿势关系,小师姐笑的有些勉强,“那你……让我陪你
去台湾岛吧。”?!

      我之前听她的话就觉得有这个迹象,可是……这个一向来视男性如无物的女
皇,居然自己开口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今晚就当作我最后的纪念吧”,阿墨,你终于要将他放下了吗?!

      “你去台湾干什么……我的经纪人连助手都的位置都没有帮我安排,就是因
为你们语言不通,去到那里反而要我给你们做导游……”

      “让我陪你去吧。”

      “我连曼曼都没让跟去,这趟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的,她要是知道我带你去,
会闹死我的……”

      “让我陪你去吧。”

      “小师姐……”

      “让我陪你去吧。”

      这一夜颓丽而奢靡的终极演出,这坚如磐石的语气和似是又变得莹亮的眸子,
我再也没有理由来拒绝她了。

      于是,撩起她的长发,扳过她的脑袋,印上她的唇。

      蓝紫色的密室里,只剩下了逐渐变得厚重的呼吸,以及妖异的灯光下,一对
不住颤动的金属吊坠。

      (自缚危险性极大,请切莫尝试)

二○三、女王初解禁

      思想的自由远比肉体的自由来得更为重要,也更为珍贵。——金风我从来没
有见过这样的吊缚。

      整个人的身体形态虽然酷似逆海老缚(海老就是虾子,意即把身子反躬成虾
子状),但是由于她两条宛如飞天般曼然的腿部那些师伯秘而不传的神奇活扣的
存在,小师姐在升天的瞬间变化出了如同在海中嘻游的海豚一般的瑰丽身姿。

      她撩人的腰,丰腴的臀,以及毫不设防地朝我敞开的前胸花绣的美丽和诱惑,
在那扭结迁跃的绳圈里被无限放大了。

      如果说这是师伯送与阿墨最后的一式,它无疑配得上檽木流精华这个称呼,
也无疑能够从中揣摩出一些师伯当时的心情:十多年来,他一手造就了这样一个
天才少女,金钱,地位,声名,甚至是人脉,他都毫无保留地传给了这个与其并
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但是他唯独欠下了她一样东西——自由。

      海豚在大海里自在遨游的那种感觉,小师姐很可能自从十岁出头以后,就再
也没有触碰过了。

      思想的自由远比肉体的自由来得更为重要,也更为珍贵,我想这,也就是师
伯逆海豚吊缚所要阐释的意思吧。

      “唔……小师姐,把这个吊缚的法门……教我……恩。”

      “好……”

      我们一边轻碾着对方的唇瓣一边吐出这样模糊湿润的言辞,让这个哥特风格
的冷色调刑讯室里,逐渐漫了绵绵荡荡的涟漪。

      由于地心引力作祟,被小师姐如同穿花引蝶一般的神奇手法扭结在一起的绳
圈,渐渐嵌入了她紧致的小麦色肌肤。身悬半空,蓝紫色灯光下的她,似乎真的
在这一刻将曾经的种种荒谬与层层伪装全部抛却了。

      她款软灵动的香滑舌尖,在这一刻掩息了先前魄力十足的女王攻势,变得柔
顺而温和,如润物无声的春雨般配合着我的浅尝轻酌。

      垂散的长发,零落地飘曼在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肩膀上。我面对的仿佛
是一只在暗夜翩然降临的地狱天使,两只精致而圆润的脚踝在蓝光中闪耀,灼人
心脾。我的吻逐渐加重,从她荧惑的嘴角一直吻落,当唾痕延伸到已经被微咸的
汗水所浸淫的滑腻颈间时,小师姐的嘴里忽然哼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令我差点
失去抵抗力的呻吟。

      “噢……”

      一直以来,阿墨都以美态与神秘感交结在一起的撩人女中音挑逗男性,这一
声叫唤却又酥又腻,决然不似从女王殿下的口中发出的。

      如果这时候金慈炫在场,我百分百会认为它属于小香人;可是现在铁门紧闭,
在这间隔音效能极强的密室中,绝对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人的话音。

      我的连贯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呻吟完全打乱掉了。谁知道我弓着身子僵立了
才大概三秒钟,我的头顶蓦地传来了一声夹杂着轻喘,闷哼和浓浓热意的腻声:
“小混蛋……不要停……”

      这软软的一句话,在我的耳边,无异于暴起的春雷!

      小师姐她…………解禁了?

      肉体被在空中滑向的姿势完全固定,感觉着失重的特殊体验,现在的她无异
于进入了一个特殊的角色扮演游戏。这个隐秘的游戏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但我无
法在瞬息之间揣测出她声线交织成的幻境中的景象:在这一场浑然忘我的春梦里,
她是长空的海鸥,抑或浅低的游鱼呢?

      我无瑕再思考了,因为小师姐的身体在我的吻痕停下来以后,竟开始在自己
编制的绳网中扭动起了娇躯。扭动的幅度逐渐变大,这使得她那一双被两个绳圈
所爆出,无依无凭曝露在冷色调灯光下的小木瓜也随着节奏一齐摆荡,奇怪的太
阳状吊坠不安地跃动着,如同等待主人归来的烈马嘶鸣。

      “不要停……”

      女王的呻吟,就像一针强心针般让我浑身起电。那些拜服在她高跟鞋下的男
人们,应该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如同奥林匹斯山顶神柱般不可推倒的女王,此时
此刻正把自己捆在半空中,央求着我抚慰她吧……

      我顶帐篷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了,双手几乎不受控制地搓上了那两颗被医用
不锈钢钉所横穿而过的诱人瓜蒂,把那扭曲的太阳掂在掌心。

      “小混蛋,小混蛋……”

      阿墨的乳尖被异物打穿,晕晕上又秀满了山杜鹃的图案,她的这一带远比一
般人要敏感很多。我几下揉捻,那披散黑发间的声音就变得愈发婉转荡漾,她们
的效能几乎都要赶快文子姐姐突兀耸立在飞机场上的车头灯了。

      浑身是宝的女人啊……你的芳草地间,又会是一副怎样的妙相呢……我的手
刚抚上那绳结密布的滑腻小腹想要向终极目的地挺进,小师姐却非常,十分,超
级不给我面子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颤音。

      “哑……”

      随着颤音的戛然而止,把自已以一个敦煌壁画里飞天般捆缚在半空的她,在
自己编织成的绳圈里轻轻地痉挛了起来。

      在我身下现出如此形状的女人并不少,我自然知道这时候小师姐的身上发生
了什么事情。

      “诶,禁欲太久了的后果……稍微一弄就……怪不得她坚决不让我碰她。”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抬起身子撩开遮挡着阿墨小脸的一侧长发,那先那张小麦
色的脸蛋上一副苦尽甘来的神情,小嘴仍然保持着“O ”型,大眼睛则紧紧地闭
合着。

      身下的塑胶地板早已滴满了从她的肌肤下渗出的液体,我摇头,从裤子口袋
里摸出只有一个打火机大小的蜘蛛牌微型折刀,几刀切断了把这只小海豚固定在
扣环上的缚绳,将阿墨软作一团的身子揽在了臂弯里。

      “混蛋……抱我去……洗澡。”

      这句话,让我蓦地又想起了旬前在北海道装醉如泥,把我骗到温泉里戏耍的
那个百变女皇。

      相似的话,相似的夜晚,相同的诱人胴体,相同的惑人嗓音,但旧时心境却
已翻天覆地。能击溃镜中倒影的只有自己,但若想抹去旧人,则很可能需要一个
新人。今夜,在我和小师姐通力协作下,她终于从往昔的魔咒中解脱了。

      我勉力克制着快要冒出火来的分身,把她横抱进了卧室。

      “你不先躺会么。要我送你进浴室?”我低下头用嘴唇拱开她额前纷乱的留
海,轻轻吻了一记问。

      “呵……去洗澡。混蛋,你抱我入浴池。”

      女王解禁之后依旧是女王。睁开目光有些散乱的眼睛后,阿墨丝毫不因为先
前在我面前自己泄身而有半分羞赧,竟眼角一斜,又开始用命令的口吻说话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但思付还是给她些面子好了,强行把笑意全都憋到了右嘴
角:“未婚妻殿下,要我服侍你入浴?……帮你搓背?”

      “废话,你也进来。”

      “遵命。~ ”

      小师姐浴室里的浴缸面积不小,但她似乎平时都洗淋浴,偌大一个浴缸中堆
着不少瓶瓶罐罐。我把她放下之后想把容器都拣出来放在浴池沿上,刚捡起最后
一个,却被小师姐从背后贴了上来,旋即一只比我还黑上不少的小手从后面探出
将容器拿了过去:“这是泡泡浴用的。你去脱衣服吧,我先放水。”

      恩……不出我金小爷的预料,果然有鸳鸯泡泡浴可以洗……这回换女王殿下
替我服务了……

      二○四、宝岛之行前瞻

      混蛋,你以为它很好吃吗?——阿墨

      “未婚妻殿下……刚才爽么。”

      “呵……是你看得比较爽吧。”

      十分钟以后,我和小师姐已经迷迭在一池的泡泡里,只露出两个脑袋和半只
香肩。我的后颈枕在浴池的沿上,而阿墨则用翘翘的鼻尖轻点着我的鼻梁。这么
近的距离使得视线产生了不小的扭曲,我只觉得满目都是那两只翘眼角,黑亮瞳
仁的大眼睛。

      恩,终于发现了以前一直没有串接起来的一个特色。小师姐的全身都很翘,
包括嘴角,耳尖,甚至足弓也远比一般人要隆起,让她在赤足闲庭信步时都从头
到脚弥漫着妖妩的气质。

      “会不会肚皮舞?你扭起来一定很棒。”

      “能剧倒是会一点……肚皮舞,没有时间去学这些外国的东西啊,呵呵……
你想看我跳吗。”

      “当然想了,小黑猫。”

      从大屏风上的天狗面具,就可以想见小师姐八成懂得一些这种扶桑古时的舞
台剧的。我们露在一层泡泡之上的部分虽然波澜不惊,宛如一对蜜月期的小情侣
般淡淡的交谈着,但泡泡下面,却暗流汹涌……

      有一只在浴液中更显软滑的小手,正在无微不至地悉心照顾着我已经快要冒
出火来的铁枪。

      于是简单的仰* 在浴池里便成了一种爽到骨子里的享受过程。我忍不住抬起
脖子想要再品尝一口那近在咫尺的小嘴,却被阿墨笑着躲开了,妙眸中不再只是
原先的神秘妩媚之色,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些水亮的温柔。

      “呵……你还吃不够,等等去吃你的香姬和中国女友吧。”

      “上面够了。可是下面……”说罢我的眼神向下,这一挺枪杆,的确翘首以
盼着那条能拨动人心弦的舌尖呢。

      “浴液……都是泡泡,我不喜欢。”阿墨再度贴上我的鼻梁呵气,“呵呵呵
……你整天跟我泡在一起,小心你的中国女友又不情愿了。”

      哟,还挺为曼曼着想的嘛。看来小蹄子自己说得的确没错,虽然她见到生人
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但凡是看上去比她成熟的女人,都会莫名奇妙地对
她产生亲切感。若不是这样,小师姐也不会花那么大心思,专为曼曼设计那别开
生面的一课了(可以理解为这是阿墨式的亲昵方式吧,女王的思维凡人是难以揣
测的)。

      “好吧……跟你说正事。小师姐,这次你可得听我话啊。”想到这里我又不
免忆起要带阿墨而不带曼曼去台湾这件事,一边把头* 回浴池沿享受她指尖的摩
挲,一边说道。

      值得庆幸的是,在方才解禁之后,我的女王殿下终于像是肯考虑一下别人的
意见了,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她紧贴的鼻尖上我能感觉到她在轻轻点头。

      “恩。明天我去问一下文子姐姐飞台北的是哪一班飞机。到时候你在网路上
定一下机票,然后我们起飞那天在机场见。不然被曼曼知道,肯定又要闹死了。”
我说。

      “文子姐姐是谁?”阿墨轻轻地问。

      “我的经纪人啊。”我回想着北海道之行的场景,“就是……跟我一齐到你
妈妈旅店里住宿的,其中长得比较娇小的那个女人。”

      “她也是你的女人吗?”

      “……恩,算是吧。”

      “呵……没看出来,你这么没男子气的人,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小师姐
不无讪意地轻吐出这么一句来。

      我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但无奈蓬勃的丹田之火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
从泡泡里伸出手来一把攥住小师姐脑根处浓密的黑发一扯,弄得她“呀”地一声
叫了出来:“混蛋,你干吗……”

      扯住这个地方并不会痛,但阿墨无疑被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她做出的粗暴动
作惊倒了。

      “干吗……你不是一直一直说我不男人嘛。”

      说完话的同时,我另一只手撑住浴池的边缘从里面挣扎着站起了身子,把阿
墨反过来按在了我刚才躺着享受的位置上,然后两个膝盖顶在她的腋窝处朝她跪
着贴了上去。这个姿势膝盖磕到瓷缸免不了有点难受,可是更难受的是我终于曝
露在空气里的那杆大银枪。

      “喂,女人,这下子没有泡泡了。来吧。”

      学着阿墨平时讲话的腔调,我把腰胯一挺将分身送到了她俏俏的嘴角旁边。
阿墨起先瞪视着我,大眼睛里一股难以言明的复杂神色,而最终,这双目光转到
了就在她鼻尖三寸之处,不住跃动的龙筋上。

      “混蛋,你以为它很好吃吗?”

      呃,这个问题……貌似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不是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吗…
…就在我一愣神的刹那,被我当胸骑在胯下的女王殿下却忽然张嘴,含住了她久
违一周多的枪尖。

      这一夜,不免在穷奢极欲中度过。可是小师姐终究还是以种种奇形怪状的理
由搪塞了我,让我没有成功地进占她那片湿热的雨林深处。作为一个资深的泡妞
专家,我当然知道好菜需要火候的道理,人家这不都央求我带她去外面的世界转
转了嘛,到时候,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嘛。

      第二天打电话问过文子,机票是郁思源国际(就是松岛枫摄影会的协办单位,
跟我没什么关系)帮忙定的,属于美联航空,来回票价钱可不低,折合人民币要
一万六千多块钱。这种飞机从来都不愁没位置,再定一张票轻松自如。

      几天下来,我和装病不去参加俱乐部活动的阿墨同学,一直在教导着金慈炫
完善凤式的动作,其间也携家带口地去小田原的一些名胜逛了两圈。

      小田原作为扶桑一座标志性的历史古城,那可以玩的地方还是相当多的。尤
其让我抓狂的是,阿墨和金慈炫又不知道某天偷偷商量了什么,竟然有一天,小
香人在四下无人的天守阁之上当着我的面把大衣一撩。大衣里面除了一件扭结流
的绳衣和一条连裤洞洞袜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害得老子差点没忍住在织田
信长留下的工事中用某种自然的方式祭奠他一回。

      我觉得如果这两个人再一起呆下去,白昼宣淫的风气将会愈演愈烈……好在
邪恶的时光是过得特别快得,转瞬之间,日历便翻到了十二月十五号。我悄悄再
嘱咐了小师姐一遍在东京的机场会面,带着即将搬进我公寓入住的小香人和大姨
妈总算过去了的小祖宗回到了东京,准备在晚上和一家四口一道逛街的时候做宝
岛之行的最后一样准备工作——给在北京工作的胖子买一盒松岛复出的白金纪念
DVD ,等在飞机上要到签名以后给他寄过去。

      二○五、传说中的女人

      (本师与所有扶桑女艺人均只有业务合作关系)

      我脑子里只要一想到台湾,就会浮现出张震岳,原住民以及槟榔西施这些乱
七八糟的,一点都没有什么旅行规划啊。——金风

      零八年十二月十六日。火曜日,宜出行。

      今天是本师出发去台北的日子,东京的天色依旧阴霾,但是这影响不了我的
心情。

      记得和阿墨初见的时候,她就对于广褒的中原大地显现出很大的好奇心了。
虽然这次带她去的不是大陆的省份,可宝岛麻雀虽小,五脏还是相当齐全的,再
加上我也是第一次去,这一趟秘密的两人世界应该是非常值得期待吧。

      建次总说台湾的女生漂亮,对于这一点,我持比较保留的意见。我认为台湾
的女生只不过懂得化妆和打扮自己,十几岁水嫩的年纪加上恰如其分的眼影,夹
过的长睫毛和朱红色的唇膏,当然要远比大陆大部分正乖乖读书准备考个好学校
的同龄人显得可爱一些了。

      由于航班在下午,早上我依旧按部就班地送我的三位家眷去赤坂大厦。没错,
是三位,因为曼曼由于我的暂时离开再没个中国人能陪她说话了,鬼灵精如她自
然眼睛骨溜溜一转便瞄上了雅子,吵着要雅子教她学扶桑话。

      倒也刚好,雅子本来在办公室坐着就没什么事,这么一来一天的无聊时间便
有得打发了。和三位老婆一一道别,郑重地声名这一趟的短途公演旅行只不过持
续五天左右,我乘地铁向着机场出发了。

      恩,还是要再明确一下今次的旅行计划。绳艺除了在扶桑本岛以外,基本上
都属于小众性质,所以即便这次深蓝娱乐的魄力再大,也只能给我搞到连续两天
次的小场演出。到场的,估计会有相当一部分台湾S/M 社团的同学们,到时候估
计回答起他们的问题来,会相当头大(还好有小师姐这个超级女王在)。

      再者,这次行程虽然是与松岛枫和樱井莉亚小美女同行,可是我们呆在一起
的时间并不会太长。因为主板单位虽然是深蓝娱乐,但是协办单位有所区别。为
XCITY 摄影会提供场地的是郁思源国际,而夜色绳艳的协办方是白水文艺,所以
说,大概每天也只有晚上活动完毕,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宾馆,才有机会说上那
么两句话吧。

      粗粗分析了一下这些东西,又给正在上课的远山发了两条短信,嘱咐她一定
要好好把我这次试训的机会,列车中响起了到站的信号。随着稀稀落落的乘客走
出地铁,步入机场大厅,我开始寻觅起某些人的踪迹——S1的员工团队,以及我
的女王小黑猫同学。

      “呵……看什么呢。”

      我四顾了一圈没见着人,正准备去换登机牌,忽然脑袋后面响起了一声深浓
低沉的笑。笑声不用问都知道属于什么人,但是女人竟然无声无息地就这么贴到
了我背后,还是把我吓了一跳,我经不住皱着眉头回头苦笑着说:“未婚妻殿下,
怎么你穿鞋子走路也没声音的?你……”

      讲到一半我便卡壳了。原因是今天小师姐的形象全然出乎我的意料:一套粉
色的宽松运动装,一双粉白相间的耐克长跑鞋,一只白色的小手提箱子,本来披
散的长发居然在脑后高高地扎起了一个马尾辫,只留下了鬓边的两绺。这样的发
型再配上大眼睛上淡紫色的眼影,像极了那些整天打沙滩排球,休息的时候依旧
是泡在海边晒日光浴的健康女孩子——哪还剩下半分女王高傲的身姿?

      “呵……你今天眼神不好么?总喜欢盯着看东西。”阿墨见我一双平时不怎
么睁大,总像没睡好的眼睛突然亮堂了起来,抬起一只缩在运动服袖子里的小手
掩住小脸的下半部分笑着说。

      她总是出人意表,这点我早就习惯了。但关键是她这样的穿着配上那小麦色
的皮肤真的很健康,很阳光(其实终究只是表面上而已),根本与几日前妖风四
起的那副模样判若两人,所以忍不住有些失态。

      还好这掩口而笑的妖孽动作一下子曝露了她的原形,使得我也从刹那的愣神
里摆脱了出来,抬起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笑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又要COSP1AY
排球社的女社长么?”

      “没有啊。不是出去玩吗。换个心情……反正平时的一套衣服带在行李箱里。
你……”阿墨妩媚的嘴角一扬,“你看到好看的,也可以给我买啊。”

      ……小师姐终于开始理会我说的话了。配合着她俏俏的唇部姿态,这句话说
的我心里一荡;但终究大庭广众的,一会儿还要和某些工作人员会面,我思量还
是稍显稳重点好了,于是强行按下有些浮荡的心思微微一笑:“好啊。时间差不
多了……没见着他们,我们先去托行李登机吧。”

      “好。”

      牵着小师姐的手步过长长的机场甬道,有她在身边,单调的景象也显得不那
么无聊了。最让我吃惊的是今天的她似乎真的放下了以前的回忆,就仿佛一下子
从妖云中走出来了一样,拽着我的手还会时不时地使劲甩上两下。

      “这才是二十岁出头该有的样子嘛……”怀揣着这样的心思,走着走着也就
到了登机口。验过登机牌入舱后,我略微长望了一下发现舱内的乘客也一如东京
地铁中一般疏落,看来在周二跑国际业务的人的确没有多少。

      而同样我也没有看到松岛一行人的身影,这很好地证明了一件事:大牌,总
是要姗姗来迟的。

      小师姐的座位差不多在这个商务舱的最后,周遭一片空荡,我便也大大咧咧
当仁不让地坐了上去。

      “混蛋,这是我第一次出国……你要做好导游啊。”小师姐虽然装扮焕然一
新,不过语气依旧,显然这套粉嫩可口的运动服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我当然知道她是第一次出去,但关键是台湾老子这也是第一次去,我脑子里
只要一想到台湾,就会浮现出张震岳,原住民以及槟榔西施这些乱七八糟的,一
点都没有什么旅行规划啊。我正愁如何开口,身边突然刮过了一阵香风。

      淡淡的水果香氛,很沁人,这使我下意识地转过了头去想要一睹芳容。谁知
道不转不知道,一转下一跳,进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人,其中几个穿着
差不多西装的眼镜男簇拥着两个烪了头发的美女,一高一矮,咦?怎么这么脸熟
呢?

      电光火石之间,我立即反应了过来。这香水味的主人正是我在等的那个人,
新近复出的治愈系女神,S1几年来的台柱,这次摄影会的大主角。

      “松岛!”

      胖子那签名DVD 的事情从登机开始我就一直惦记着,生怕到了宾馆以后忘记
了。松岛出现得有些突然,这让我一个没忍住喊了出来,惹得他们一行八九个人
全部回过了头来,以疑问加审视的目光寻觅着“无事生非者”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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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4 09:24 #4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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